艾米·帕克 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喝上酒了!”欧达乌德太太顿了顿。“如果一个可怜的人喝上了瘾,作为妻子至少也得陪陪他呀。我不喝酒,帕克太太。我只是用给他一点儿同情的办法减轻丈夫的痛苦。”
这时,传来那样响的打嗝儿声,房子被那样剧烈地震动着,门铃那样急促地响着。她连手里的勺子也掉了下来。
“是那个家伙 来了,”她说。“他是来领中午那一份的。”
铜制的门铃急促地撞击着,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老婆子!老婆子!”欧达乌德喊道,那声音阴郁而富于韧性。
“他这是开玩笑呢,”她解释道,从先前酿造好的啤酒里 拿出一瓶,拔掉塞子,把那给人以抚慰的液体,倒进正好放在手跟前的一个容器里。“他装了个门铃,你已经听到了,还会看到,相当巧妙。”
即使艾米·帕克不想看,周围环境的力量也强迫她去看。她的朋友和邻居手里端着一个铁盘子,被这股力量带 进一个过道,然后走进去,{zh1}又出来。就这样,她们很快便到了这幢房子的那边。欧达乌德坐在走廊里,在一丛倒挂金钟旁边。
“别拉你那个铃了,”他的妻子说。“这儿有位太太看望我们来了。”
“什么太太?”他问道。他不拉那个铃了,不过还用 拴在脚趾上面的一根绳子控制着,继续跳动着叮叮咚咚响了一会儿。
“我从来不特别喜欢女客人,”欧达乌德说。“不过既然来了,就来吧。帕克太太,”他说,“跟我们喝一杯。一切后果由我负责。只要烧不坏你的肠子肚子,就能给你提提神。”
“谢谢,我不需要 这玩意儿,”艾米·帕克说。
这时,她已经后悔不该一时冲动,来看望欧达乌德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