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_手拉手_新浪博客

  年前,因为身体不太健康,多年的好友邀请我参加一个健康课程。她是百分百的好意,我却拒绝了她,朋友对此不知所措,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如此不重视健康。我呢,只对她说,两人对“健康”的理解不同,因为我对生命意义的理解,不在于肉体的健康,而在于精神的自由。可这似乎太摆谱了,对亲爱的朋友不具说服力。

   这事一直放在心上,自己也一直在思考自个儿究竟想要什么。想要健康,这是无疑的;可是如何获得健康?为了获得健康而牺牲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是我不愿意的。或许,我所抵触的,不是健康,而是获得健康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比如说,按朋友所指示的那样,每天早上喝混合营养汁,每天晚上十点以后就睡觉……等等等等,那样的话,我就不能挑自己喜欢的东西吃,不能按自己的作息规律去生活。这意味着自己的生活将受到很大的束缚。说到底,自己想要的是率性、随心,而不是捆绑束缚,哪怕是为了健康!而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包括健康的代价。

  能这样随心所欲吗?为了健康,或许真的应该有所改变?可是,人活着,要健康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放着自己喜欢的、想要的东西不管,去追求健康,说健康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的逻辑,似乎有点不对头。

  其实,对这件事的长期思考,还因为对生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这一严肃的问题。这一两年身边开始有朋友离开,也开始有亲朋患病(有的甚至需要进行脏器移植)。这些都促动自己思考:如果是自己遇到了这些事情该如何处理?要让我接受别的活生生的人的器官,那是百分百的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健康而损害他人的健康,能这样么?两个生命是平等的,他们都需要健康,哪能牺牲一个换取另外一个?

  生命的意义,生命的精彩,不在于长短,而在于一份体验、一份充实。

 

  附记:

  上述感想是读了好友转发在博客上的贝聿铭的文章之后,心底的那根弦再一次被触动而记下的。感谢我的好友们,他们的点点滴滴的关怀,成就了我温暖而充实的人生。

  下面,同样把大师的文章转发于此。敬佩大师对自由的追随,对人生的淡定。

 

                    把每个睡醒后的早晨都当成一件礼物

                                        贝聿铭                  

    我17岁就到美国宾州大学攻读建筑专业,后转学麻省理工学院,一直成绩优秀,所以1945年尚未获得硕士学位,就被哈佛设计院聘为讲师。31岁的时候我作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选择:离开哈佛,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去工作。因为觉得学校里不够自由,希望能学点新东西。当时的公司负责人对我很信任,眼光长远,能给我一点自由,让我自己开展工作。

 

    当时纽约{zj1}吸引力的建筑项目是对一些廉价房屋的利用开发,我说服上司,创造性地用水泥墙代替了砖块墙,采用舷窗式的窗户来扩大屋子的空间,改善采光,并在楼与楼之间留出了空地作为公园。这次设计思路改变了部分市民的生活环境,当时得到了个称号--人民的设计师。

 

    正在叫好的时候,我再次做出选择,离开房地产公司出去发展,因为那里还不够自由,尤其是发展建筑构思非常困难。那时候有25人跟我做,我要退出,这25人怎么办?只好带着这25人一起走,责任非常重大。有人说一个设计师的命运75%来自他招揽生意的能力,我不同意。建筑师不能对人说:“请我吧!”自己的实力是{zh0}的说服工具。怎么表现你的实力?要敢于选择,敢于放弃,决定了的事情,就要有信心进行下去。

 

    64岁,我被法国总统密特朗要求参加卢浮宫重建,并为卢浮宫设计了一座全新的金字塔。当时法国人非常不满,说我毁了“法国美人”的容貌。当时的确有压力,我面对的是优越感极为强烈的法国人,而且卢浮宫举世闻名。不过做事情最重要的是要有十足的信心,必须相信自己,把各种非议和怀疑抛诸脑后。旁人接受我与否不是最重要的,我得首先接受自己。总而言之,建筑设计师必须有自己的风格和主见,随波逐流就肯定被历史淹没了。

 

    后来金字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改建之后参加人数比之前翻了一倍,法国人称赞“金字塔是卢浮宫里飞来的一颗巨大的宝石”。那天记者采访我,我仍然保持一贯的低姿态说:“谦恭并不表示我有丝毫的妥协,妥协就是投降。”这么多年,我敢说,我和我的建筑都像竹子,再大的风雨,也只是弯弯腰而已。

 

    我生在中国,长在中国,17岁赴美国求学,之后在大洋彼岸成家立业。20世纪70年代初,我首次回到阔别近40年的中国探亲、观光,心中无限感慨。中国就在我血统里面,不管到哪里生活,我的根还是中国的根。我至今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平时的衣着打扮,家庭布置和生活习惯,依旧保持着中国的传统特色。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

 

    “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建筑不是服装,可以赶时髦,建起来以后,不能说明年不流行了就立刻拆掉。我从来不赶时髦,你问美法两国的建筑师,他们都知道我比较保守;但我也从来不把自己定位成古典或者现代派。还有人称我是现代主义大师,相当多的作品都是西式建筑,但在设计方面我力争把古典与现代相结合。很多人对此不习惯,不接受。大多数人都喜欢守旧,觉得以前的很好,为什么要改呢?

 

    我曾受邀在日本东京的静修中心建造一个宗教的钟塔,这座钟他的形状很像日本一种传统乐器:底部是方的,往上逐渐变平变扁,越往顶端越锋利,日本人很喜欢。后来再次邀请我为博物馆作设计。博物馆的馆址被选在偏远的山上。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读过一个中国故事叫《桃花源记》,很羡慕那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日本人知道这个故事,都说,要是能把博物馆做成那种感觉就好了。博物馆选在山上,在山上修了一座桥,穿过山谷通向博物馆。日本人非常接受这个设计。

 

    我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诠释建筑,注释人生。真正想赚钱的业主不会请我,真正有眼光的人并不多,评论并不是最重要的,要坚持走自己的路。

 

    我从不缅怀过去,而是专注于现在。我把每个睡醒后的早晨都当成一件礼物,因为这表示还有{yt}可以工作。

 

    人生并不长,我的原则是,只做自己认为美丽的事,创造出有震惊效果的美感。

 

    在我的几十件作品当中,博物馆的项目占到很大的比重。我希望博物馆在人们的生活当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也是担负起自己的一份文化责任感。我尤其喜欢年轻人来看我的博物馆,人越多我越是开心,所以我常常到以前做过的博物馆里溜达,看看观众里面年轻人多不多,因为将来是他们的世界。我一直尽力保持活力。在纽约,人们常常看到我像青年人一样敏捷地冲过第57街,赶着回家。

 

    去年,我86岁,把自己的“封刀之作”选在苏州,想用全新的材料,在苏州三个古典园林--拙政园、狮子林和忠王府旁边修建一座现代化的博物馆。设计方案一出台,又引起了各界强烈的争论。很多人认为,这座全新的博物馆将破坏原有建筑的和谐,破坏这些古建筑的真实与完整,但这并不能改变我的设计初衷。苏州博物馆真正呈现在世人面前时,我想他们会理解并喜欢的。那不仅是人们对贝氏建筑光环的追逐,而且是一个建筑师在年近90岁的一份认真、执著和创新。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没有人能永远风光,但建筑是悠久的,最要紧的是看你的工作如何,工作能否存在,50年以后、100年以后……任何名分都会随时间流逝,真正留下来的只有建筑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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