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传说）（小说）

   李副局长似乎刚刚进入梦乡，手机的闹铃就响了，他觉得好像睡了不大一会儿，天就亮了。此刻，他对古人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感受颇深,他很想再睡一会儿懒觉,可想到早晨上班还有一个会议,便不得不起床穿衣洗漱,他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习惯地欲伸伸懒腰时,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他端详了一下四周环境后断定,这里不是自己家,虽然,自己家的卧室装潢不比高级宾馆差,但墙壁的颜色和这里是不一样的.再仔细看看那个女人,这女人不是老婆,老婆的头发没有这样乌黑厚实,睡觉的模样姿势也没有这个女人好看,更主要的是这个女人,准确地说应该是姑娘,还非常年轻,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而自己的老婆现在已经徐娘半老,是自己上高二女儿口中的‘老妈’了。

  渐渐地李副局长的意识清醒了，他慢慢地回忆起刚刚过去的昨天的事情,昨天上午局里会议还没结束,有个做生意的哥们就把他叫到了停在单位门口的车上,两个小时车程后,他们就来到了临近的省城,奥迪车平稳地停泊在一个四星级大酒店的停车场上,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刷地敬了一个军礼,而后打开车门躬着身子伸出手来说:’先生,请’.

  李副局长看也没看保安一眼,随意点点了头,费力地把自己肥胖的身体挪出车外,整理整理衣服便迈上了通往大酒店的红地毯,紧跟着是和他称为哥们的四十多岁的开发商老王,那个小保安军人似的迈着正步跟在两人后面。

随着酒店旋转大门走进大厅,站在踊道两边穿着职业服装,面容娇好、身材高挑的迎宾小姐笑容可拘、莺声燕语地齐声招呼:’先生好’!

  一位漂亮小姐迎上来问道:‘先生有定位吗?’

  老王回道:‘408.’

  那位小姐随后喊道:‘408客人到’!此时李副局长油然升起一种自豪感,心中暗想:当官的感觉真好.

  进了房间,屋里还有几位客人,老王一一进行了介绍:其中一位是张主任;一位是赵副处长;另一位是钱秘书;还有一位是老王的生意场上的同行孙总经理.出于忌讳，也无需介绍某人的工作单位，寒暄过后,宾主相继落座,房间服务员开始点菜。

  老王礼貌地敬请每位客人点一个菜,来宾一个个将菜单看了看后说‘:随意,随意’.老王再三推让,几个人实在想不起来喜欢啥菜。

  主任老张圆场说:’啥都吃腻了,老王你就随便点几个吧’。

  众人附和说:‘对—对—对,清淡为主,清淡为主,现在人们都讲食疗养生吗,清拼,清拼’。

  话虽是这样说,老王还是点了一些什麽海参鲍鱼类菜系,,也没有什麽正经嗑可唠,无非是小布什出兵伊拉克萨达姆奋起迎战;神五、神六地从天南聊到地北,从古代聊到现在,从天文聊到地理，宾主越来越熟,气氛越来越好,酒过三旬之后,各个都有了微醉的感觉,话语也不再象开始那样拘谨,女人的话题渐渐成了唠嗑的主题,娱乐圈的潜规则;女歌星的诽闻逸事;某官员的多个美艳情妇;大款富人的众多二奶;夜总会的陪侍美女;洗浴中心的特服小姐,女人的话题谈兴越来越浓,转眼间,不知不觉几个高度茅台空酒瓶已经侍立在墙角.

  这时服务员端上{zh1}一道菜,放在桌上后,礼貌地说了一声:’先生,慢用.’便退出房间.

  服务员是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本来是陪侍在一旁随时静侯差遣的,可是在几个人刚刚转移女人的话题时,被客人一句‘回避’让到了走廊,小姑娘也乐得清闲,另外也不愿意听客人说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荤段子,便默默站在单间门口,遇见内急的顾客热情地给指点着卫生间的方位.

  ‘服务员__服务员__’.这时屋里传出呼唤她的声音.

  服务员急忙进得屋内,问道:‘先生,什麽事?’

  只见醉眼迷离的副处老赵筷子指着{zh1}一道菜问道:’服务员,这——这是怎麽——怎麽回事’？

  服务员看了看盘子里的乌龟和蛋后不解地问道:‘先生,有问题吗’？

  副处老赵愤愤不平地质问道:’服——服务员,你仔细看看怎——怎麽回事’?

  服务员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只趴在盘子里伸着脑袋闭着眼睛的乌龟,弄不清客人说话的意思,看着几个醉醺醺的男人,红着脸站在那里摸不着头脑.

  副处老赵看服务员不解其意,重新用筷子指着鸽子蛋大小的乌龟蛋结结巴巴说:‘服务员,你仔细查——查一查,我们六个人怎麽五_五个王八蛋呢?是不是缺一个一个蛋’？

服务员这才明白怎麽回事,连忙跟几位客人赔不是:‘先生,你别急,这里是少了一个蛋,等会儿马上给你们补上,随后,服务员便离开了单间……

  李副局长不知道后来又喝了几瓶酒,更不知道是怎麽走出那个大酒店的单间,朦胧中隐约来到大酒店对面的夜总会包房里,迷离的灯光暧昧地闪烁晃动,老王大声地跟他喊道:‘该你选了,快点!看哪个丫头好看’。

  李副局长醉眼迷离地望了望眼前的景象,灯光下,站着一排浓装艳抹被称为‘小姐’的女人,一色的袒胸露臂,直勾勾地看着他们这几个醉醺醺的男人,眼睛透着一种攫取的欲望。

  不知道当初是哪一位先哲有如此‘创意’，把本来对女人很高雅的称呼‘小姐’用在了这些陪侍男人的女人身上，把这个曾经高贵、秀丽、温文尔雅的称呼糟践的一文不值。

  就象中世纪买卖女人的市场,几十个‘小姐’挨排站在那里等着选台，任他们几个男人品头论足,有的‘小姐’驾轻就熟大方地站在那里直视着客人,渴望客人能够选中自己,有的‘小姐’刚刚入行,羞怯地低着头手脚不知放哪地看着地面,几个男人按其自己喜好,选了自己陪侍的‘小姐’。

  {zh1}轮到老王时,他对着仍然站在那里希望被选上的‘小姐’说:‘我没挑的,哪个能跳、能蹦、能唱、能喝的就坐在我身边来,丑俊无所谓.’今天是老王做东,他想:今天得陪好客人,必须的.

  老王已经不是{dy}次来这种场合,他对这种场合真是太熟悉了,挑挑拣拣没什麽意思,就是个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大家都是来这里消费的,男人有男人的需求,女人有女人的需求。

   刚做生意到这种场合时，老王还真有一些新鲜的感觉，几个哥们刚一进门，小鸟似地叽叽喳喳围上来一群女人，全是短裙短衫，无论年龄大小，脸上都是浓妆艳抹，四肢皆是白花花一片，有的女子低腰短衫，上边乳沟乳房清晰诱人，下面细腰、肚皮、肚脐眼若隐若现，极尽勾引之能事，未等沙发上坐稳，嗲声嗲气地就勾着脖子坐在大腿上，有的一口一个‘老公_老公_’不停地叫着；有的‘李哥——王哥——地唤着，打情骂俏，一派和谐热闹的场面。

  有的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香蕉扒开皮塞到男人嘴里,撒娇地催促:‘老公——吃.’老王哪经历过这个场面,不好意思地望了望其他几个喝高的朋友,只见他们有的躺在’小姐的’的大腿上按头;有的搂着‘小姐’在那里窃窃私语;有的和‘小姐’在那里支榖子吹牛;还有的被‘小姐’搂着站在那里拿着话筒对着投影屏幕在那里干嚎,老王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主任老张还是{dy}次来到这种场合，他对这里的一切感到非常陌生，刚一进包房时，看见呼呼啦啦地跟进一帮浓妆艳抹的女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看着面前齐刷刷的站在那里操着各种眼神盯着他们几个男人的女人，竟然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甚至觉得自己好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童，不敢直视那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的女人。

  轮到他选人时，是别的男人替他完成的，当看上去比他自己女儿还小的‘小姐’坐在身边叫他‘张哥’时，他幼稚单纯地一遍一遍地纠正‘小姐’称呼，建议人家叫他‘叔叔’，那个‘小姐’耐心地说：你们到这里是消费的，我们没法称呼你‘叔叔、大爷什么的，那样就没法活动了，不管你多大岁数，到这里一律都‘大哥’一个称呼。老张细想也是这麽回事，如果‘叔叔、大爷地这样一叫，包房里的‘小姐’还会随便地坐在男人怀里撒娇献媚吗，男人们还好意思搂着儿女一样大的‘小姐’乱来吗，这群男人女人就不会如此放肆，一切都会变得循规蹈矩，夜总会里是不论大小的,你就是七十岁也得叫大哥.

当下无论官场上还是商场上,凡是出外应酬,大都是这样几个步骤,先是酒店里喝,然后是舞厅里唱,而后是洗浴里泡,{zh1}是宾馆里嫖,这些似乎已经成了官场和商场的潜规则,一套下来意志再坚定的人也剩不下啥了。

  江湖上不是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吗:如今办什麽事情都要关系‘铁’,啥是关系铁呢?就是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同过窗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起分过脏的.关系没到这个程度,就别找人办事,你就是想送礼,人家都不收,不是不想收,而是不敢收.多年来老王已经吃透了这个情,正是因为他懂得这些生意场上的规则，他才能在商场上游刃有余,所向披靡.积下了如今的万贯家财.

  茶几旁边已经堆积了几箱空酒瓶子,陪侍‘小姐’们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有的翘着二郎腿喷云吐雾地在吸烟;有的一个一个地扒着开心果,自己吃一个,送到男人嘴里一个;还有的人‘小姐’默默地坐在那里一生不吭,老王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四十,看着有的朋友还没有尽兴收场的意思,便他拿起一瓶啤酒,号召性地喊道:‘都咋地啦?——啊!看看你们,坐台坐台,真是来坐台地呀.嫌时间长了?告诉你们——咱不差钱,过了十二点给你们加钱.都起来喝酒’。

  听说还能加钱,‘小姐’们立刻又来了精神活跃起来,纷纷拿起啤酒瓶子咔——咔打开,王哥、李哥、赵哥地叫着:‘来,一口一个,把瓶吹.不喝那麽大的’。

  夜总会啤酒二十元以上一瓶,夜总会老板倡导‘小姐’陪客人喝酒越多越好,喝多有奖.这些‘小姐’整天在酒里泡着,一个个酒量xx,不是有一定酒量的男人不是她们的对手,瞬间十几个人便把一箱啤酒灌下肚里,此时老王看客人已经尽兴，便示意坐在电脑旁点歌的‘小姐’放嗨曲。

‘  小姐’们可算等到了这个时刻,包房里片刻间灯光闪烁音乐齐鸣,铿锵有力的迪士高舞曲轰鸣响起,十几个红男绿女扭动着醉意蹒跚的驱体,群魔乱舞，变幻着各种舞蹈动作蹦着跳着,老赵把陪侍自己的‘小姐’抱上石制茶几,而后自己也跳了上去,两个人挥舞着双手一边唱着跳着;一边大喊大叫,给包房内增添了些许疯狂的氛围。

  李副局长汗水淋漓,被‘小姐’扒下外衣,穿着白色的大背心面对着舞伴大动作地扭动着肥胖的身躯,陪侍老王的‘小姐’玩得兴起,甩掉外衣只穿着乳罩随着乐曲扭动着屁股狂跳肚皮舞,那两个没喝酒时还文质彬彬的主任老张和秘书老钱,经过饭桌上和夜总会里两次连续酒精考验,如今也现了原形败下阵来,撕去了矜持虚伪,消溶在灯红酒绿的红尘中.

  老王想:世上本没有什麽好人坏人之分,就看把你扔到什麽环境里了,这些女人如果能够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多数人也许不会学得这样放荡,这些男人如果不是迈进这种场所,也会是循规蹈矩的正人君子,猫是不是走正步,是由耗子决定的,现在这个社会大环境就是这样。

  回过头说:要不是开放搞活这个大环境,以他个人的知识、地位、素质是接触不上这些有权有势人物的,也就没有他如今的万贯家财和女人心目中所谓的成功.有时老王自己都觉得可笑,自己没念几天书,凭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小聪明和敢想敢干的闯劲,如今有了这番事业,人模狗样地在人前人后也成了被人尊敬的人物,这世界真是让人弄不明白,他的许多光腚娃娃明里暗里都愤愤不平地议论自己:‘看他那样,从小鼻涕拉瞎地,没读几天书,都说他一辈子看不见后脑勺没出息,谁知道现在还干大了,真是没地方讲理去.’老王也不争辩,只是一笑而过,顺着话题自豪而解嘲地说:‘我他妈有啥呀,不就挣几个臭钱吗’.

  看着客人也都累了,老王让陪侍自己的‘小姐’关了迪士高乐曲,拿过话筒客气地说:‘今天非常感谢几位朋友能在百忙之时,抽出宝贵的时间赏光参加我老王的宴会.’躬躬身随口说:’谢谢啦’.几个男女鼓掌.

  老王接着说:‘这麽地,我{zh1}唱一首歌曲再次向朋友表示感谢’。

  音乐响起____‘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夜半之时,曲终人散,老王按人头每个‘小姐’发了二百元小费,结了台费,人困马乏,‘小姐’们挽着几个醉鬼深一脚浅一脚地把几个男人送出夜总会大门.

  老赵卿卿我我地拉着陪侍自己的‘小姐’带着醉意地不肯撒手,几个男人起哄地喊道:‘上车吧.到宾馆去.’

  那‘小姐’刚进夜总会没多少时日,挣脱手回道:‘我不出台,只坐台’。

  老王随口回道:‘假正经,到这种场所还想洁身自好,就看钱码大不大了,给你一‘槽子’看你出不出来”！

  说完钻进车里发动车后扔下一句话:‘走,有钱到哪里找不到女人’.猛一加油门,消失在霓虹灯闪烁的夜色里.

  老王在江湖上已经混迹十五六个年头,对江湖上的规则已经烂熟于心,刚刚作生意时卖衣服,也是没有本钱,商场上摊床也租不起,就是在商场附近的人行道上摆摊卖货,也不敢都摆出来,就摆那麽几件,余下的放在远处的自行车上的包袱里,经常被城管撵得四处乱跑,就这样倒过白条鸡,卖过带毛的鸭,啥买卖都干过,建筑什麽的啥力气活也都干过,不挣钱。

  看到人家包工头送送礼,接接工程,越干越大,后来他明白了:靠力气,摆小摊根本发不了大财,勤劳致富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他从此开使注意包工头老板的为人处世之道,他发现老板出手送礼非常大气,工程也干的越来越大,他顿悟老板办公室墙上挂的‘吃亏是福’‘舍得’等条幅意义非常深刻:舍得,舍得,只有舍才能得,没有舍就不会有得.老王(那时还是小王)如鹈鹕灌顶,头脑象开了天窗,从此开始了他亿万财富的创业之梦.

  现在,老王一周要有七天在这些场合混,每天十点种睡醒后,就开始联系饭局，然后就是喝酒；然后就是夜总会；然后就是洗浴；然后就是烧烤再一次喝酒溜溜缝；然后就是宾馆睡觉，如此日复一日，每个场合都有女人陪伴，每次招待下来万元左右消费，这就是老王的生活规律，这些场合就是老王的办公场所，老王每天到这里就是上班。他想：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就会有源源不断地财富流尽自己的腰包，哪{yt}这个酒席散了，自己的财路也就断了，他希望这样的日子就这样永远延续下去。

  许多人感叹人生不如意时,经常拿命运说事儿,什麽‘小钱靠挣,大钱靠命,那些挣大钱的人，说不准上辈子或上上辈子不知做了多少好事,积下多少阴德,才修来如此结果’.老王就不信这个,什麽命运、命运,那也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是事业无成的人一种自我安慰和无奈罢了。

  他就信自己有今天,xx是自己的付出,没有付出哪有回报,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算真有,十三亿人也不会轻易砸到自己头上,自己是赚了几个钱,可有谁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陪吃;陪喝;陪玩;陪洗;陪睡……关键时刻还要陪着嫖娼.

  你不陪能行吗,就是胃喝出来,你也得陪呀,人家就在酒桌上叫号:喝一二大碗,给你一百万工程,你说你喝不喝!不喝拿不到活,喝,那可是一二大碗半斤哪.陪唱,你不会也得陪着嚎,不会唱几首流行歌曲,你还能应付那场面,几个酒精拱着的大老爷们到那个场合不能总是闷着头喝酒呀,你不找几个年轻女人陪着，客人也不高兴。

  找陪侍的女人,回家后老婆闻着身上的化装品味道会和你吵闹急眼,没办法只得和老婆摊牌:是要没化妆品味的老公,还是要钱,‘鱼和熊掌不可得兼’,老婆只得选其中一样:要钱.

  再说陪嫖,客人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物,人家想干什麽,你不陪着行吗.为了陪唱,老王特意从音像店里拎回来一面袋子光碟练习唱歌,硬是把自己五音不全的歌喉练成了卡拉0k业余xx。

  李副局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宾馆房间，出了夜总会后，他本来是想到洗浴中心泡泡澡醒醒酒，然后xxxxxx在轻抚软摩的享受下进入梦乡，谁知在其他几个人的坚持下，还是回到了宾馆房间，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老李四十多岁混了个副处，总觉得有人生不如意的感觉，按自己的xx和能力现在应该是副局还差不多，无奈年轻时桀骜不训，不更世事，凭着自己xx大学的名号和工作能力，周围的人谁也没看上眼，尽管工作成绩突出，能力也有，谁知就是得不到领导赏识，眼看着比他先来的后来的都已经飞黄腾达，自己还是军营站岗的——原地立正，他有些耐不住了。

  于是，开始研究为人处世之道，他开始悟出：官场上要想得到领导赏识，不是你工作如何能干，也不是你业绩如何好，人家不看你这个，你工作能力强，可以。使用你吗，但是不重用你，你业绩如何好和人家领导何干。

  这年头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是龙你也得盘着，是虎你也得卧着，社会就是这个风气。你要想当爷爷，你就得先当孙子，你不想当孙子，就永远别想当爷爷，你就这辈子永远装孙子。啥叫能力，能混上去就是一种能力，不管是靠啥混上去的，提上去才是硬道理。

  明白这个道理后，老李开始夹起尾巴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工作中不前不后不左不右，人面前不咸不淡不好不坏，过年过节免不了领导家里拜访，按着社会上约定俗成的价码给领导进贡，终于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老李觉得自己走到今天不容易，改变了性格；改变了爱好；改变了做人的原则，丧失了人性；丧失了人格；丧失了尊严。可是有什麼办法呢，如今的人观念也变了，‘笑贫不笑娼，傍大款、做二奶，甚至三奶、四、五、六直至n奶都可以登堂入室，公众面前毫无道德羞耻之颜面，大庭广众面前穿着用肉体换来的貂；住着用肉体换来的房；开着用肉体换来的车招摇过市，显摆炫耀。

  单位里无论人家是用什么手段，你是卑躬屈膝、溜须拍马；还是谄媚奉承、金钱上贡，反正人家是达到了目的，当了官提了干，混上去了，这就是能力，你没有提上，你说啥都没用，人家就会说你没能力。在这个物欲横流、崇拜金钱的社会，一切传统观念、说教都变得如此苍白无力，所有清晰美丽的形象也都变得模糊而丑陋。

  老王没有在宾馆住宿，安排完了几个客人后他看看才凌晨一点一刻，他便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快有一个月没有交‘公粮’了，老婆这些日子经常抡抡打打、摔盆子摔碗无缘无故找茬生气，他自己清楚这是什么原因，老婆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

  无奈自己自从闯进江湖，一直以来应酬不断，不是工作忙太累，就是陪人睡觉偷着卖了‘私粮’，人家想干那事儿你不陪，把人家扔到那里，自己走了，再见面那多尴尬，也不是那回事显得关系也不到位呀，只有同流合污半斤对八两拉平了，人家才不会投鼠忌器，关系不到位你能做成啥事情呢。

  再说了都是男人，外边的女人总比家里的老婆有吸引力，在生理方面，女人说了：男人就不是人，说文明了：是动物；说粗俗点：是畜生。老王暗想：自己还算行呢，虽然这些年来没少在外边沾花惹草，从自己手里过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那都是生意上需要，自己没有养女人，没有动过扔掉糟糠之妻拿妾的念头，都是一把一利索，没留下啥隐患，也没有给哪个女人买过车买过房，老王看不起那些抛妻弃子的男人，手里有点钱有点权就找不到东西南北，换车换房换老婆，大傻子一个。

  你以为女人看好你自己了，以为你自己事业成功了，就似乎一见钟情、相见恨晚了，没那么回事，他们早咋没看上你呢，你没钱没权那时，她看见你眼皮都没撩你一下，有钱有权就有爱有情了！女人说：认可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那男人就应该相信女人的甜言蜜语吗？

卫  生间的洗漱用具一应俱全,李副局长快速地冲了冲澡，便蹑手蹑脚迅速地离开了那个房间。床上那个女人一定是老王安排的，这是毫无异议的，自从自己提了干手里有了点小权利后，这样应酬已经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开始接触那种场合时，看着那些青春少女花枝招展地‘李哥——李哥’叫着，似乎重新唤醒了他沉睡的青春，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激情燃烧的年轻时代，天真烂漫地和夜总会‘小姐’卿卿我我地短信传书，单位里值夜班时互诉衷情、浓情蜜意。

  可是这些‘小姐’不是今天这个女人过生日，就是那个女人家里爹妈有病借钱，总有千万种理由和男人伸手要钱，个个笑容可掬、面色可怜，诚恳的不容男人怀疑。可当男人们发现这些‘小姐’除了自己这个男人外，同别的男人同样也保持这样的关系后，此时已经傻乎乎地为这些‘小姐’花掉了自己的灰色收入数万元，辛辛苦苦攒的私房钱就如此毫无声息地进了‘小姐’的腰包，现在的李副局长可不像以前那样好骗了。

  再说主任老张刚开始走进夜总会时，遇见过一个长的模样十分好看的‘小姐’而一见钟情，每当几个哥们到那个夜总会，主任老张是任何人不选，就是固定选那个‘小姐’，那个‘小姐’也很伶俐，看见主任老张来了，也不等人家选台，先是跑到主任老张面前，小鸟依人地坐在主任老张身边，如果是那个‘小姐’恰好坐台，他也会执着地等那个‘小姐’下台。

  一来二去那个‘小姐’看主任老张对她颇为喜欢，便当着几个男人女人的面，提出了手机丢了，要买手机的愿望，主任老张拘于面子，顺手掏出了内衣兜里的三千元钱给了自己心仪的‘小姐’，在众人面前男人了一把。

  可当过了一段时间后，主任老张再也等不到那个女人,后来听说那个女人被有钱人xx了。用哥们一句戏谑的话说:’老张给人三千元钱,到{zh1}连毛都没摸着,傻.’这时他心里才明白婊子无情的真正含义。再到这种场合时，他已不再单纯和幼稚，不再把那些女人的献媚当回事,他清楚这些女人张哥、李哥地甜甜叫着，不是喜欢他们这些男人，而是喜欢他们荷包里的人民币。

  于是主任老张开始玩世不恭起来，再到这种场合时，就猛劲地灌那些女人酒喝,直至那些’小姐’痛苦的告饶为止.

  铅华褪去露真容，阅尽沧桑悟红尘。现在的主任老张、及李副局长等人和其他许多男人一样，不再是‘小姐’电报上‘人傻钱厚速来’中的一员了，已经渐渐成熟起来。。。。。。

（本文纯属虚构，道听途说，不要对号入座。后面还有十几万字，不想写了）

20010.3。11——15日草于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