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汤达的本名叫亨利·贝尔。1783年1月23日出生于法国格勒诺布尔市。父亲是一个资产者,但却拥护王权与教会,头脑里充满了贵族的观念。司汤达的家庭教师是一个神甫。这个神甫对他进行严格的贵族式教育,禁止他与一般的儿童玩耍。对他影响{zd0}的是他母亲的父亲。他母亲属于血统,生性活泼,思想较为自由开放,能够用意大利文阅读但丁等人的作品。但她在司汤达七岁时便逝世了。司汤达的外祖父是一个医生。思想特别开放,是卢梭和伏尔泰的信徒,拥护共和派。司汤达少年时期经常住在外祖父家,在那里阅读了大量的世界名作。 司汤达的童年,是在的疾风暴雨中度过的。1796年至1799年,他在格勒诺布尔的中心学校上学,那是法国革命时期按照的革命思潮和教育思想建立的新型学校。司汤达在那里面系统地学习了新思想,新知识,对和唯物主义哲学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他非常用心的跟着教师格罗学习数学。他热爱数学的无可争辩的xx性极其论证的真实性;这种对于xx性和真实性的爱好,后来成为他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一个基本原则。1799年,他来到巴黎,原来准备投考xx的综合工艺学校,但为革命的形势所鼓舞,加入了领导的xx。1800年,他随拿破仑率领的大军到了意大利的。米兰人民长期遭受的统治,视拿破仑的xx为救星。他们对法国革命的热情,他们的优秀的文化传统,对司汤达的影响很深。以后他长期在米兰居住,写作,并以米兰人自居。 从1806年到1814年,司汤达随拿破仑的xx转战欧洲大陆。在1812年从大撤退时,他担任后勤军官。长期的斗争实践,使他的共和派的观点更加坚定,更加憎恶腐朽没落的封建贵族与教会的黑暗统治。因此,以后他脱下戎装,投身于文学创作时,他的批判的笔锋总是指向贵族和教会,便不奇怪了。 1814年拿破仑下台,复辟。资产阶级的革命派遭受镇压,封建的王公贵族则弹冠相庆。在这种形势下,司汤达觉得“除了遭受屈辱,再也不能得到什么”,便离开祖国,侨居意大利的米兰。在这里,他对意大利的爱国主义人士抱以极大的同情,与争取民族解放的烧炭党人来往密切。他的行动,引起了统治意大利的奥地利军警的注意。当1821年意大利革命失败,许多爱国者身陷囹圄时,他也被xx当局作为烧炭党人的同情者而驱逐出境。直到1834年,他被派任为法国驻教皇辖下的奇维塔韦基亚城的领事,才再度回到意大利。 司汤达从1817年开始发表作品。处女作是在意大利完成的,名为《意大利绘画史》。不久,他首次用司汤达这个笔名,发表了游记《罗马、和佛罗伦萨》。从1823年到1825年,他陆续发表了后来收在文论集《拉辛和》中的文章。此后,他转入小说创作。1827年发表了《阿尔芒斯》,1829年发表了xx短篇《瓦尼娜·瓦尼尼》。他的代表作《红与黑》于1827年动笔,1829年脱稿(本书即将面世之际,适逢七月事变,国人无暇他顾,形式发展不利于书报之刊行。然本书脱稿于1827年当无疑义---原编者注)。1832年到1842年,是司汤达最困难的时期,经济拮据,疾病缠身,环境恶劣。但也是他最重要的创作时期。他写作了《吕西安·娄万》(又名《红与白》),《巴马修道院》,长篇自传《亨利·勃吕拉传》,还写了十数篇短篇小说。在1842年3月23日司汤达逝世时,他手头还有好几部未完成的手稿。 在司汤达的上写着一段话:活过、爱过、写过。 司汤达是以长篇小说名世的。他的长篇代表作《》,传世一百多年,魅力分毫未减。然而,他的短篇小说也写得十分精彩。其代表作《瓦尼娜·瓦尼尼》、《艾蕾》(直译为《卡斯特罗修道院长》)等,写得生动传神,脍炙人口,堪称世界短篇小说花园里的奇葩。它们与的《马特奥·法尔戈纳》、《塔芒戈》、的《戈布塞克》一起,标志着法国短篇小说创作的成熟。 本书收录了司汤达的十三个短篇小说。其中《往事连篇》(直译为《一个意大利绅士的回忆》)、《箱子与鬼》《米娜·德·旺格尔》、《媚药》、《菲利贝》等五篇译自法国瑟伊出版社的《司汤达小说选》,其余八篇译自法国伽里玛出版社的《意大利轶事》,兹按写作年代逐篇介绍如下: 《往事连篇》于1825—1826在英国《伦敦画报》连载,1826年,法文译本或者改写本在巴黎的不列颠书店与读者见面,开始时无人知道作者是司汤达。司汤达逝世后,他的表弟柯隆伯在整理他的遗稿时,发现了这篇作品的部分底稿,于是把它收入1854年版的《司汤达小说集》。 这篇小说描写了在拿破仑的xx占领意大利期间的社会风俗,世态人情。保守的人士聚集在教会的旗帜下,企图神灵于圣母的保佑,阻止滚滚而来的革命浪潮,而教会势力则趁机制造奇迹,编造所谓圣母显灵的谎言,蒙蔽愚昧的人们;年轻人,有理智的人则对教会那一套持反对态度,他们欢迎拿破仑大军的到来。小说叙述了一次重大的历史事件——劫持教皇的行动,对乱世英雄有一些精彩的描写。总之,小说描写的意大利社会是一个保守的、愚昧的社会,广大民众视教皇为上帝在人间的代表。因此,拿破仑大军在意大利失败,复辟,掀起复仇运动是势所必然的事。 《箱子与鬼》写于1829年底。这一年圣诞节司汤达曾把它读给梅里美听。这篇小说通过一个xx局长利用权势,霸占民女,活活拆散一对恋人的故事,向读者揭露了西班牙复辟势力的凶残与霸道。作为这种恶势力的对立面,两个恋人的纯洁、善良,为了爱情不惜抛洒热血的情节,极具动人心魄的力量。 《媚药》写于1830年1月,同年6月发表于《巴黎评论》。司汤达自称写这篇作品是为了“xxxx,散心”。而且他承认参考了十七世纪法国作家斯卡龙的一起作品。他说:“每个时代的调味汁不同。我不过把1660的调味汁换成1830年的罢了。”这篇作品描写的是一个xx鬼迷心窍,抛弃富裕但年老的丈夫。与一个跑江湖的马戏演员私奔,上当受骗仍不变心的故事。也许这确是一起消遣之作,思想平平,但在创作手法上有独到之处,尤其是开头与结尾受人称道。开头描写的时间、地点、氛围与情节十分协调,很能抓住读者;结尾言简意深,给人以想象的余地。 《米娜·德·旺格尔》写于1829年12月至1830年1月间。其后又几经修改。但司汤达生前未拿出发表。直到他死后十一年巴黎的《两世界评论》才将它刊发。在司汤达的作其中,这是少有的描写德国人的作品之一。米娜·德·旺格尔出身于德国大贵族家庭。她父亲因厌恶非正义的征战,受到宫廷的监视,最终忧郁而死。她为了追求自身的幸福,离乡去国,来到巴黎,堕入了爱河。为了达到目的,这个爱幻想的德国姑娘不惜纡尊降贵,乔装改扮,来到她私下热恋的人家里做女佣,不料因高兴过度,吐露了秘密,酿成悲剧,{zh1}以身殉情。司汤达通过这个哀惋曲折的爱情故事,展示了人与法国人性格上的差异以及对待爱情的不同态度。小说的女主人公米娜·德·旺格尔在作者的人物画廊里,是一个有血有肉,光彩夺目的人物。 《菲利贝》成于何时,专家们尚未得出定论。有人认为是在1827年至1830年间。也有人认为是在1839年。但法国文学史家克鲁才分析了菲利贝与《红与白》中的主人公吕西安的性格特征,觉得两者相近,便认为它成于1835年至1839年间。严格地说,这篇东西也许够不上短篇小说,只能算一个短故事,也有点像中国的笔记小说。内容也确如副标题,是一位膏粱子弟的几个生活片断,如经商、恋爱、搬家等,写得比较粗放。在司汤达的短篇创作园地里,它也许只能算一根小草,但对于我们全面了解司汤达的创作,终究是有益的,因此我们也把它收进集子。 在收入《意大利轶事》的八个短篇里,除了《瓦尼娜·瓦尼尼》成于1829年以外,其余的都写于1833年以后。关于这些小说,有些情况需略作介绍。 1833年,司汤达再次来到意大利后,在一个朋友家的藏书室里,发现了一批“古代的手稿”。这些手稿真实地记录了意大利十六、十七世纪的一些重大的“社会新闻”。司汤达在阅读之后,大感兴趣,认为它们是“十六世纪和十七世纪意大利历史的有益补充”;它们描绘了“孕育拉斐尔和米开朗基罗一代天才的风土人情”,便花重金购得抄录权,请人仔细抄录了某些篇章,保留在身边,反复阅读,并以部分翻译加部分创作的手法,将这些手稿改写成短篇小说。他在世时,选出《艾蕾》、《维多利娅·阿柯朗波尼》(或译作《帕利亚诺公爵夫人》)、《桑西一家》三篇结集出版。在他去世十二年后,他表弟整理了据此改写的短篇小说,并加上描写意大利人爱情故事的《瓦妮娜·瓦尼尼》,结成一集,取名为《意大利轶事》出版。 1829年发表的《瓦妮娜·瓦尼尼》,是一起短篇杰作。它通过烧炭党人彼埃特罗与贵族小姐瓦妮娜的爱情,歌颂了意大利的民族解放运动,歌颂了为民族解放而献身的烧炭党人。瓦妮娜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她虽然出身于阀阅世家,但视富贵如浮云,心甘情愿地追求一个出身低微,身负重伤,又被官方通缉的逃犯。为了爱情,她甘愿舍弃一切,甚至不惜自己的名声。但为了得到彼埃特罗的爱,她竟然告密出卖了彼埃特罗手下的战士,破坏了他们的起义。她当初爱上彼埃特罗,是钦佩他为民族解放奋斗的大无谓精神。但由于私心的支配,她的爱情到头来变成了正义事业的阻力。 作为她的对立面,彼埃特罗表现了可歌可泣的爱国精神。他爱瓦妮娜,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生命。但是当他必须在祖国的命运和个人的幸福之间作出选择时,他放弃了后者。为了民族解放他甘于吃苦,当他手下的战士被捕,起义失败后,他毅然投案自首,以免被人疑为叛徒。当他得知是自己的心上人告的密后,他愤怒地拒绝了她的解救,与她断绝了情缘。他的凛然正气和非凡的人格力量使他成为文学史上一个光彩夺目的爱国者形象。 《岸边的圣方济各教堂》是一起描写“意大利激情”的小说,教皇的侄媳康波巴索王妃表面冷漠、清高,谨守妇道,实际上充满了不可抑制的xx。她与法国驻教廷的使馆随员,法国摄政王的私生子暗通款曲。但她一心要独享情夫的情爱,一旦得知他移情别处,便与教会的野心家勾结,派人暗杀了情夫。司汤达在描写这对青年的情爱波折时,附带了几笔,便把当时教会任人唯亲,编织裙带关系,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互作私人交易的丑恶事实揭露无遗。 《维多利娅·阿柯朗波尼》写的是宫廷贵族为情爱和利益进行的两次阴谋仇杀。小说是以记叙“社会新闻”的笔调写的。尽管案情十分曲折,解决案件的方式惊心动魄,但最精彩的还是关于初为红衣主教,后为教皇西利斯图斯五世的蒙太托的描写。菲利克斯是蒙太托的外甥和养子。红衣主教视他为掌上明殊。然而,他在听到养子被人暗杀的消息后“面不改色”,一点儿没有震惊的表现。第二天梵蒂冈召开红衣主教会,人们认为他不会到场,谁知他和往常一样,{dy}批到会,而且在教皇本人流泪安慰他时,他也和平常一样,十分平静,并且要求圣上不要下令调查案情,说他已宽恕了杀手。他的这些表现,赢得了教皇和其他人的好感。大家都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教士。此后不久,他当选为教皇(他在外甥死后的表现无疑为他当选脾气了道路),脸立刻变了,逼得涉嫌与他外甥谋杀案有关的人逃离罗马。他的种种表现,活脱脱表现了一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往上爬的高级教士的伪善心灵。 《》以哀怨动人的笔调写了贝阿特丽丝及其一家的不幸遭遇。她是个美丽的少女,正值如花似玉的年龄,本该充分享受父母的怜爱。谁知她父亲是只衣冠禽兽,想方设法虐待她,糟蹋她。她忍无可忍,与继母一起,叫人杀死了这个淫棍。这件xx案事出有因,理当得到法官的同情,然而教会的裁判机构却不顾天理人情,判决这位少女及其一家人死刑。作者在这里对司法的不公正表达了强烈的义愤,对不幸的少女表示深切的哀怜。 《帕利亚诺公爵夫人》叙述了一起贵族家庭常有的事情:女主人与年轻的男侍从偷情。司汤达没有过多地描写偷情的场面,倒是对处理这件事情的过程作了详细的描写,更费了不少笔墨,对教廷内部你死我活的斗争,作了逼真的展现。两个偷情者当然被处死了。甚至连腹中的胎儿都不放过。封建大家族里,这种惨无人道的私刑制度令人触目惊心。 《》是一出催人泪下的爱情悲剧。贵族小姐艾蕾与“强盗”尤拉相爱,遭到父兄的极力反对。不幸在一次战斗中,她的兄弟死于尤拉刀下。伤心欲绝的父母为斩断她与尤拉的情丝,把她送进修道院;而尤拉攻打修道院失败,为了逃避追究,远走他乡,失去了联系。在与情人生离死别,身处恶劣环境,十分痛苦的情况下,艾蕾自甘堕落,先花费重金贿赂,当上了修道院长,后失身于道貌岸然的主教。{zh1},因怀孕事发,被判重刑。当她听说尤拉率人前来解救她的消息时,留下一封长信,xx身亡。这篇名作通过艾蕾这个大家闺秀的不幸遭遇,深刻地揭示出,封建的门第观念是扼杀青年人幸福的凶手;伪善的教会,修道院是使人堕落的根源。 《血染风情》(直译为《宠爱过度反害人》)和《苏奥拉·斯科拉蒂卡》两篇的题材有类似之处。虽然故事发生的年代不同,一起是1585年前后,一起是1740年前后,但两篇小说都写出了封建制度的惨无人道,和贵族修道院的黑幕。那些多子女的贵族家庭为了保证家庭的财产不致分散,往往只把财产传给长子,对于其余的儿子只给一定的生活费,对于女儿则一律赶出家门。或者嫁出去换一笔财产,或者把她们送进专门为这些人开办的贵族修女院。进了修女院则等于进了坟墓,与外面的一切联系都要切断。正如《血染风情》里修女说的:“父母把我们送进修道院,家庭财产都被兄弟霸占,我们被关在这座活人的坟墓里,没有第二条生路。”但是少女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不甘心牺牲自己的青春、爱情、幸福,想方设法与外面的情人幽会。然而这种行为一旦被发现,便要被视为渎圣罪,轻则打入地牢,终身监禁,重则处死。《血染风情》和《苏奥拉·斯科拉蒂卡》写的就是贵族修女们的生活,她们对幸福的向往和对命运的抗争。对受社会与家庭迫害的修女,作者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对她们英勇反抗,追求幸福与自由的行动则予以热情的歌颂,把这些“淳朴而富于感情的人”称为“现代文明的先驱”。 《吕西安·娄万》(又名《》)中主人公吕西安是家之子,但对继承父业不感兴趣,从军当了骑兵团少尉,开进南锡城时不慎坠马,偶遇看热闹的年轻美貌女子夏斯特莱夫人。夏斯特莱夫人年轻守寡,拥有百万家产,是南锡上流社会中不少贵族青年猎取的对象。但夏斯特莱夫人却对吕西安颇有意,于是两人就开始了一场真诚而热烈的恋爱。司汤达把这对年轻男女的感情纠葛,放到当时法国七月王朝各种社会力量互相矛盾、较量的背景中来描写,因而写得生动又深刻。 司汤达的名人名言:快乐的需要,即使在这厌倦的世纪里,他的力量还是这样的强大。 灵魂的诗,是19世纪欧洲文学中一系列反叛资本主义社会的英雄人物的"始祖",法国文学的奠基之作。 19世纪{zy1}的政治小说,现代小说之父的经典著作,19世纪欧洲文学史中{dy}部批判现实主义杰作,美国作家开列的必读书,被小说家认为是真正的杰作的文学书。1986年法国《》杂志推荐的理想藏书。 《红与黑》是法国现实主义作家司汤达的代表作,自1830年问世以来,赢得了世界各国一代又一代读者的心,特别为年轻人所喜爱。作品所塑造的"少年野心家"于连是一个具有高度典型意义的人物形象,已成为个人奋斗的野心家的代名词。 小说发表后,当时的社会流传"不读《红与黑》,就无法在政界混"的,而本书则被许多国家列为禁书。《红与黑》在心理深度的挖掘上远远超出了同时代作家所能及的层次。它开创了后世""、"心理小说"的先河。后来者竞相仿效这种"司汤达文体",使小说创作"向内转",发展到重心理刻画、重情绪抒发的现代形态。人们因此称司汤达为"现代小说之父"。《红与黑》在今天仍被公认为欧洲文学xx上一枚最为璀璨精致的艺术宝石,是文学史上描写政治黑暗最经典的著作之一,100多年来,被译成多种文字广为流传,并被多次改编为戏剧、电影。 司汤达在作品中对复杂的人物心理把握得相当准确,他的心理刻画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其实,这在很大程度上得力于本书的写作。对玛蒂尔德刻骨铭心的爱促使司汤达对爱情问题进行全面的考察。本书展现了作者个性的两个不同侧面——深刻的感受和冷峻的分析。作为一个心理分析大师,司汤达作品中的故事情节,显然是按照他的理论创作的。 本书运用了研究的方法来探讨爱情,提出了一种新颖的爱情理论.如同给植物分类那样,他把爱情分为四种类型:激情之爱、虚荣之爱、肉体之爱、趣味之爱。他用结晶这个词来比喻爱情。他是这样表述的:“将一根冬日脱叶的树枝插进盐矿荒凉的底层,二三个月之后再把它抽出来,上面就布满了闪闪发光的结晶,还没有山雀爪那么厚的最细小的树枝都被数不清的钻石点缀得光彩夺目,熠熠发光,原来的枝子已认不出来了。”他把爱情的产生分成七个阶段,界线分明。他对美、丑、爱的相互关系解析得那样清楚,对嫉妒、猜疑、羞怯等各种情感区分得那么细致,对各国社会环境对爱情的影响分析得那么精辞,这些在他日后的创作中都得到了反映。他写了多种多样的爱情故事,社会内容不同,表现形式不间,结局也各不相同。 司汤达不只是分解爱情产生的过程,他对爱情本质的思考也非常深刻。他认为,爱情是人类特有的精神现象,“爱情是文明的奇迹”。他把爱情视为一种激发人的力量的美好情感,“爱情在伦理学上是一切感情中最强烈的激情”。 从现代来看,人类心理复杂多样,千变万化,不一定全都按司汤达所说的过程发展,但是按照司汤达的分析,爱情是一个有阶段性的渐进过程,这表明了司汤达深刻的洞察和思考;他用结晶来比喻爱情,说明他是把爱情视为高尚纯洁的情感来认识的。对爱情进行条分缕析的梳理,特拉西、塞南古等人都做过,但像司汤达这样从不同角度对爱情心理作全面细致的分析,确实难能可贵。司汤达读书期间曾潜心钻研过数学,以后又研究了孟德斯鸿、卡巴尼斯和特拉西的观念学,并与特拉西交往密切,这使他对任何事情都采取严谨的态度。作为附录收入的几个故事是其理论的具体化。“萨尔茨堡的树枝”讲述了他的结晶理论;“法国富裕阶层的爱情例证”讨论了上流社会的虚荣之爱;“欧内斯蒂娜又名爱情的诞生”具体解析了爱情产生过程的七个阶段。 司汤达将维特式的爱与堂璜式的爱作了比较,赞扬“维特式的爱有奇特的乐趣,心灵契合”;批评堂璜之流“变化无常”,追求享乐,说他们“自私自利,冷酷无情”,在人生大市场上,是“唯利是图,而不想付出任何代价的投机商”。在司汤达看来,“堂璜所理解的爱是一种近似于追逐猎物的嗜好”,堂璜的所谓幸福其实“只不过是一种虚荣心的满足”。司汤达笔下的爱情是内心摆脱了卑俗情感的高度结晶,他注重的是真正的激情,因为“激情之爱把整个大自然展现在人们面前,在这种爱情中,一切是那么新鲜、充满活力,表现出热烈的趣味”。但是这种激情之爱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获得的,必须经过艰辛的漫游,方能进入“奇妙xx的xxx”。对于这种情感,堂璜一类花花公子是体会不到的。司汤达反对虚荣之爱、趣味之爱,他憧憬的是超越xx、虚伪、功利的激情之爱。 对爱情的深入研究为司汤达创作中的心理分析奠定了基础。在法国文学史上,的《克莱芙公主》、的《新艾洛伊丝》都刻画过人物心理,但他们的心理描写往往是出于描写情感的需要,而司汤达的心理描写则对塑造人物起了重要作用.因此,可以这么说,司汤达把法国文学中的心理描写推向了一个新阶段。他对人的内心世界所作的出色研究后来在《红与黑》、《巴马修道院》等几部长篇巨著中得到了具体体现。司汤达所解析的人物内心世界,恰恰是他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也可以说出式的话:“于连,就是我。”司汤达在《红与黑》中将于连等人的心理活动作了细致的刻画,其描写之精微,分析之深刻,给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书中人物的恋爱心理被区分为“心坎里的爱”和“脑袋里的爱”,这是其爱情理论的具体应用。德·瑞那夫人的爱属于心坎里的爱,也就是激情之爱;德·拉木尔小姐的爱是脑袋里的爱,也就是虚荣之爱。难怪称赞司汤达具有“周密的观察和对心理方面的深刻见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