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掩饰自己对香水、鲜花以及时装的热爱。埃及的香精对我来说,有着源头的性质,它召唤着我,令我的心强劲地悸动。我喜欢这种东东带给我的美仑美奂的感觉。我的奢华生活也不过如此了。女人就是个虚无的东西,总是将没用的东西看得很重。
不知何故,一眼望去埃及到处都是烂尾楼。漫行在这样的地方,中国游客们于喧哗不绝中刻意透出浅显的自豪感。其实您千万不必被埃及这种表面现象迷惑,请您往它的深处走。无论博物馆还是金字塔;无论大巴扎抑或是“死城”;无论清真寺还是教堂,您的偏见可能缓缓地会变成洞见。其实,埃及的香精店也是能让您的生活阅历变成轻如鸿毛的地方。
当我们进入这家香精店时,嘈杂喧闹的埃及印象恍惚被一位陌生人领走了,我们不认识埃及了,我们需要开始重新认识。这些璀璨、光怪陆离、姿态各异、闪亮如宝石、美仑美焕的香精瓶,也仿佛集体团结起来,为埃及讨回半个公道似的。早在阿拉伯工匠制造出玻璃香精瓶之前,法老时代的埃及已经从美索不达米亚人那里学会了核心式玻璃造型技法,为他们的香水、精油或是香膏制造相配的容器。与此同时,他们仍用传统的雪花石制品来放置珍贵的油膏——特别是那些用于制作木乃伊的复杂产品。
看着这些澄澈如水、凝重如油、价格不菲的香精,闻着店里散发和弥漫出的神秘香氛,我仿佛被带回了法老时代,古埃及人的各种宗教仪式、神话传说、祈祷、爱情、求医问药的种种,都在瞬间回朔。那一刻,我们一行已看过了亚历山大城,看过了庞贝柱和金字塔,对埃及的历史已经有了暗暗的心惊。
这是我带回来的12瓶香精。它们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品种,依次是:莲花、百合、含羞草、栀子花、柠蒙、檀香木、沙漠秘密、图坦卡蒙、水仙花、晒拉扎德、丁香和玫瑰。我的香水和香精,从不送人,只留给自己用。
别人看了,就是一堆简陋的瓶子。我看它们,却是透彻的内秀。它们将把我带往何处?宣示什么样的使命?
传说公元前2040年的中王国时期,一支勇猛的海上舰队遇上了大风暴,经过几天的海上漂浮后,来到一座富饶的小岛。这座小岛的守护者是一条全身覆盖着金银珠宝的大蟒蛇,它就是香料{zw}。今天的大多数埃及学家认为,庞特,也就是香料王国,位于红海以西,与苏丹和古阿比西尼亚(今埃塞俄比亚)比邻。可是一直到哈特谢普苏特法老(公元前1504~1483)统治时期才有了对这个遥远国度的首次探险活动。当时祭司们的香炉里空空如也,哈特谢普苏特法老断定这是阿蒙神的神谕,于是派出海军前往小岛,并传圣旨:“那里有的是上好的香木,你们务必满载而归。”果真如此。舰队带回来31棵香木,并成功地把它们培植在埃及的土地上。这件事被绘制成彩色浅浮雕,保存在离卢克索不远的哈特谢普苏特神庙的柱廊上。
古代埃及人常将{zh0}的香木供奉给天神。阿妮克·勒格瑞是一位对气味颇有研究的人类学家和哲学家。她认为最早的时候香精的角色非常神圣。只有地位尊贵的祭司才有权配制香料,而且配制前还先得有特别的仪式。
时至今日,虽然这一种芳香仪式的最初含义已经流逝在时间长河中,但人们今天还是能在埃及找到这种仪式的痕迹。埃及{zd0}的基督教派别——科普特教会的高级神职人员们,至今仍然亲自调配祝圣使用的圣油。在封斋期第六个主日的夜晚,到复活节前那个星期四,身着传统黑色长袍,留着黑色胡子的科普特神甫们会在位于纳特孟地区的修道院中配制圣油,然后将它们送往埃及和埃塞俄比亚各地的科普特教堂中。
埃及学家默罕默德·施密的博士论文就是关于古埃及的香精研究。据他介绍,繁茂的植被,优越的气候条件和古埃及社会达到的文明程度,孕育和繁荣了当时的香精文化。不论在宗教活动还是世俗生活中,香精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古埃及人最早对香料的提炼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000年。散布在尼罗河两岸那些庞大神庙的遗址中,至今还保留着古代的香精实验室。
埃及人很早就懂得,凤仙、蓝莲、百合,这些日常生活中使用的香精则不仅会使空气芬芳,也可以用来xx疾病,并且广泛用于庆典和祭祀活动。
最近,科学家对存放在英国与德国博物馆的木乃伊的头发与涂有防腐剂的身体组织试验后发现,这些公元前2500年的古埃及人曾使用过尼古丁与xxx。这表明,埃及法老可能是xx始祖。
埃及的木乃伊为何会分析出xxx成分?在慕尼黑的埃及博物馆内进行试验的xx检测专家、科学家史威特女士一开始无法相信自己的研究成果。但反复检测的结果不能不令她接受这个事实。
传说中的世界上最早的男“xx”晒拉扎德和女“xx”沙漠秘密”。
买这两样东东与生理需求无关,只为拥有。
人类最早的香水,据说就是埃及人发明的可菲神香。但因当时并未发明精炼高纯度酒精的方法,所以这种香水准确地说,应称为香油,是由祭司和法老专门制造的。
香精被视为愉悦的代名词,纯净的象征。不管是平民用的没药花或是凤仙花香精,还是富人用的蓝莲花或百合花香精,都可以清新空气、柔软皮肤、xx疾病、用于庆典祭奠。
好友H说我带回的这些香精足可使用一辈子。在我的鼓动下,她也买了四瓶。我俩是这个团队中惟一向往香精的人。可是,一路用下来,我怎么觉得品质不如店主和资料里吹嘘的那般呢?反正一古脑地把美元都交给人家了,什么都别想了。
一步步远离了埃及,回到北京,看到的是冰天雪地。想到几天前我还死死揪住短袖衫不放,现在捂着棉衣还透风,便被这种不同的气候又迷惑了。古埃及和现代中国,哪个是假象,哪个是真知,我无话可说。
离家时,这盆水仙还像大蒜头,楞着几根芽子,转瞬间,就出落成花季少女了,又令我惊愕不已。
这是我养的兰花。去秋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我坚持把她留下来。仿佛报答我并向我靠拢,去冬她又有了活意。离家时我鼓励她:一定要绽放给我看,你能做到的。
兰花的生命果然彻底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