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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加隆赶紧上去。轻轻扶了小云,看她怀里的孩子也在颤抖,不由得心疼万分。我将小瞬瞬接过来,他可怜地抽泣着,小脑袋伏在我的胸前,脸颊湿湿的。小云也在喘气,眼角未干,看着我们,既是尴尬又是难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加隆一巴掌拍在亚伦的肩膀上,轻松地笑笑:“恰好见到你们一家人,一起喝喝东西去。”

起初他们是不肯,我们好说好歹劝了去,在原来拉斐尔的酒吧旁边开了一家小咖啡厅。那酒吧有点寥落,但是还开着。加隆站在门前看了半晌,直到我喊他,他才轻轻应了一声,跟着一同过去。这样的小咖啡厅自然是又温暖又乖巧,站在玻璃门后的女侍应穿着粉红色的仆人裙子,笑容恰到好处,微微鞠躬。我头一次来。水吧的吧台前坐的一个紫色头发的男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只觉得有几分眼熟,也不在意了。

角落一张小圆几很适合我们的心情。

入座之后,加隆对着女侍应说:“给她来一杯牛奶,我要一杯浓缩咖啡。”

我有点感慨,这些曾经的习惯他还固执地为我保留着,即使我从来不着意在咖啡店里喝牛奶。倒是浓缩咖啡,我并不知道是他的所爱,味道顺着鼻孔钻进去,已经叫人的胃急剧痉挛。我伸开手掌扒着那小杯子,他却笑笑,拍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放开。

小云和亚伦都呆呆地望着,良久,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既是千年修得共枕眠,又何苦一手敲碎鸳鸯梦?

小瞬瞬哭得很累了,竟吧咂着小嘴入了梦。我好喜欢搂着他软软的身体的感觉。小云心疼地摸着孩子的头发:“哭了那么久,水都没给他喝一口。”亚伦也伸过手来,想要摸摸瞬瞬,可是一下子就握住了小云的手。小云想要缩开,但是甩了甩,没有成功。

小云想了很久,终于打破沉默:“你为什么要摔茶壶?吓坏儿子了。”

亚伦说:“我心情不好,失手摔的,原本想要泡壶茶。”

“我把茶叶递给你了。”小云低下眼睛,声音又有点哽咽,“可是你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他送你的茶叶,我不喝。”

我突然插嘴:“沙加老师送你们的结婚礼物吗?结婚礼物呀!”加隆拍拍我,示意我别再多说。两夫妻的事情,任旁人怎么斡旋,心若不释怀,是怎么也无法解开彼此的结。


“我错了。”亚伦也沉默了很久。

加隆对着小云说:“我们抱着孩子出去转转,里头空气太闷了。”说完拉着我就出去了,我还没反应得过来。

走出老远,我悄悄一回头。看见亚伦突然捧起了小云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小云有点失措,可是全身也都慢慢放松下来。餐厅的女侍应拉开玻璃门,笑着对我们说:“欢迎再回来哦!”轻曼的音乐和橘黄色的灯光将他俩的影子淹没了,软软的一滩。

我们走出来,被凉风一吹,小瞬瞬打了个哆嗦。加隆把外套脱下,裹着孩子。忙罢,又替我将围脖围好。秋天已经愈发深了,干爽贴心的感觉很快就要到头,让人不由自主地留恋刚过去的夏天。

我问他:“就是为了那一点无关的小事,他们闹了那么久。婚姻叫人好心凉。”

他笑着摸摸我的头:“你在事情外,当然觉得轻松。”他看着漆黑的天,有点伤感地说:“你的他见了我们,也许也会不可开交地恼火一顿吧。”我想说我们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就如小云和沙加老师由始至终都是君子之交,然后这又正中他下怀了。爱情里的两个人,何尝不是因为太过爱,而生出许多恨来?

我们还在并肩走着,突然一阵放肆的笑声从酒吧的大门里传出。我们定睛一看,竟见是梦瑾,喝得醉醺醺,摇摇摆摆,身后跟的是刚才相认的小学同窗迪斯。梦瑾将高跟鞋也摘了,挂在迪斯的裤头,哈哈大笑。迪斯却没有多喝,玩味地看着她。我的心头一紧,正想冲上去,却又被加隆拉住了。他皱着眉头说:“那女孩子是自甘堕落的,你管她做什么。”我说:“胡说什么呢,那个女孩儿是裳雪的好朋友,一定是被那男人骗了。”说话间,加隆掏出了电话,递给我,要我打给卡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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