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日记] 灶火点燃三冬暖 傍晚,坐在灶前,打开灶门,手持平锹,从黑洞洞的灶坑里,扒出一大堆夹杂铁钉的柴草灰屑。找一根较粗的干木柴,依门深插入灶,然后将一小盆干树叶及栗子干刺果皮,推进灶口底侧,在那上面架上些干木枝及柴棒,划一根火柴,就将树叶引着了。那小小的火苗,串跳着,眨眼就窜跳在干柴棒上,随着辟辟xx的声音,红红亮亮的火焰便布满了灶间,闪荡着的火光映在我的双膝和脸上,一股灼烤的暖意传遍全身。 灶中的火焰笑着、叫着,从下层跳到上层,从这枝跃到那枝,从里燎到外,火苗窜到了灶口,舔着灶门上壁瓷砖。赶紧双手扶柴,向灶内推送一把,保持着旺旺的火苗燃在锅底中央,扑向炕洞里边…… 此时,挽起双袖,伸出双手,插入灶边掏出的草木灰堆里,轻轻动作不起尘,一点一点地将夹杂在里边的铁钉铁丝及石块过滤出来,堆在一边儿。那是烧了大量建筑业废木块、废木棒时遗留下的,木质的烧成了灰,铁钉便成了过火废铁。这烧过的铁钉,可以卖给收破烂的,我已积攒两铁桶了。那过滤干净的草木灰,又是春耕时栽土豆时的好肥料。 落叶归根,返朴回真,退休之后,从城返乡,成了一户山村人家。当“火头军”已有七八年的资历了,几乎天天点大锅烧柴,一为热炕暖屋、二为蒸饭做菜。我在这口灶里烧过的柴草,积累起来能堆上一座大山! 柴草哪里来?羊毛出在羊身上,柴草出自山林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我现住凤城北郊的瞪眼岭旁,背靠着不太高的山坡,俯瞰着城镇和公路。在我家院中,抬头就能看见那烟笼雾罩的凤凰山,有如盆景般伫立在云霞之中。我家的半亩菜园周围,到处是树,而且品种繁多,不一而足。什么樱桃树、板栗树、桃树、山楂树、红枣、李子、杏树、苹果树、梨树、葡萄架等,虽数量都不多,却应有尽有......。 院落的后面,便是山坡和山沟。那里一年四季是杂草树丛,遍地都有干枯的树枝和草杆藤蔓,都是我经常收集捡拾的好烧柴。不过,我割草捡柴的时间并不多,常在秋冬季节,抽午休时分,一把镰刀,一条柴绳,半个多小时的连捡带割,便捆回家一小困烧柴干草。一次收获,可供两三天烧用的。当然仅凭这点柴草,还是不够一年四季使用的。为补充烧柴,有时还有开卡车的外甥,从建筑工地拉来成车的废木块、废板料,经过我的锯断斧砍,变成能插入灶口烧火的柴禾。 所以,我所烧的柴是多种多样的。那干枯的树枝最抗烧,那哗哗响的干树叶最起火,那一烧就像小礼花炮的干栗子刺皮火力很强,那劈成长条的木柴最经烧。还有苞米札子,葵花杆儿,还有些干枯成团的瓜秧藤蔓,我把它缠成碗口粗长长的草蔓龙,一段一段地续进灶中,那灶火便一口一口地将这柴草蔓龙吞噬掉。此外,还有那些废塑料、泡沫板,废纸旧鞋等垃圾也是灶中可吞之物,既可消灭垃圾,又烧了炕,一举两得。 当“火头军”其实挺惬意的。坐在灶前,续着柴草,灶火映照得红光闪亮,听着灶中柴草与火神的撕杀拼搏之声,伴着大锅水的沸腾,那白色的蒸气升腾起来,布满厨房、充斥棚间,真是在奏响锅碗瓢盆交响曲的同时,热腾腾的大气雾徘徊在厨间,我往往还要轻声哼起歌曲或京剧: 提篮小卖—— 拾煤渣, 担水劈柴,也靠她, 里里外外一把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