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10 14:51:57 阅读17 评论0 字号:大中小
看了《我们的故事》,很多人都会奇怪我如何将那些十几年前的事情记得如些清楚?
呵呵,虽说我对事情的记忆力很强,但是还没强到连时间人物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地步。这些全归功于我的那些“烂笔头”,也就是我以前记的日记。只是那时年少骄傲的我,记录的多是一些与自己相关的人和事,而我又属那类特别喜欢在文中加入无数自己的人,也因此之前的文章中总是以我自己为主。
然而日记中记的东西实在有限,以至后面的故事多数只能凭记忆,也因此会有一些地方会不甚明细。可是时间不能倒流,让我再重新记录那些人和事,所以也只能对不起看文的朋友们了。
下面首先来讲述我的前后左右桌——因为那时候我们十个小组,靠两侧的各三个并排,中间四人关排,因此有左右桌一说。
记得那时候,我的右侧同桌是个很文静,很漂亮女孩儿叫宁纬婷。几乎总是很安静,说话做事的速度比我还慢。当我和后桌的刘利华李纬瞎争论时,她也几乎是安静地读自己的书。
那时候,很多同学都会“转笔”,我自然也不例外,时常一边思考题或一边和人说话,一边转笔(为这事没少挨说,可就是没改了)。一次宁纬婷问我一道物理题(说实话,我那时候物理也处于二百五状态,只是她那天问我的我正好会而已),我一边讲一边拿笔在草稿纸上给她演算,不动笔的空隙,那支笔就在手中转。宁纬婷一把抓着我的手:“别转了,好好讲。”“哦哦,不转了。”我嘴里应着,然后继续讲题,她松开我的手,我演算题后又不由得把笔转起来。她真是拿我没辙了。然后的某{yt},我猛然发现她手中的那支笔也随着她的手指转动——唉,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被我这样给影响坏了。
还有一件小事情,真的{jd1}颠覆她的纯淑女形象:{yt}下午上课前,已经有不少同学到校了,但是却不显得吵。我正在位置上看书。
宁纬婷也来了,刚把东西放在她的桌子上就双手抓着我的肩使劲摇:“崔春娟,怎么办啊?”
力量不小,在我没防备的情况下差点被她摇散架。我连忙抓着她的手拿开:“坐下慢慢说,这是怎么了?”说实话,我已经发现几乎全班的眼光都聚在我们这里,要是不问清楚,没准会被人认为我这半疯丫头欺负人家小淑女来着。
“我车闸断了。”她终于安静了一点,坐下来如是说。
“车闸断了?你没伤着吧。”
“我没事。”
说实话,问完那话我也发现自己问的是费话,依她的性子,如果伤到了,指定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会这么大声。她这样,只表明她情感上相当郁闷。
“谁让你们骑那种线闸的车子,那种闸是比较容易断。”我见她没事,就这样答她。
“不是线闸,是钢闸。”
上帝啊,老天啊,我没有听错吧,我这位柔弱的同桌竟然把钢闸都弄断了。
“啊,钢闸你都能捏断?”我的声音高了八度,看了下四周,连忙又压低声音,“你怎么弄的,以后可一定得小心点。”
“嗯。”她轻轻点点头,然后突然又猛地抓住我的肩摇起来,声音也抬高八度,“啊,你说怎么办啊?”
天啊,还好,她来了不久就上课了。一听到上课铃响,她马上松开手拿出书来等老师来。要是再不上课,我那小身板,真不定就散架了。这一事件够颠覆她的淑女形象吧。不过说实话,她平时真是特别安静,这样疯的场面也仅这一次而已。后来分文理班,xxx文班,文班女生多,过了段时间再见时,她倒是更漂亮了。看来女人聚集的地方是容易让女人更漂亮。
接下来就说说我们后面的李纬刘利华。李纬坐我后排,刘利华坐宁纬婷后排。刘利华是化学课代表,班主任张老师教化学。高中的{dy}节化学课张老师提问“溶解度”,他回答得不完整,又叫我来答,我正好那个记得最清楚,所以回答正确。后来我们就时常讨论一些题。李纬总是不声不响地在一边听着。那时候他们一个学校在我们班的同学有好几个,几乎所有人都叫他“黑八”,有时候还奚落他,记得一次看新闻,介绍“xx少先队员”,有个女孩子长得很黑,于是就有人说:“快看,黑八的妹妹黑九。”李纬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憨憨地笑。像这样的事情很多。因为这样,开始时我认为李纬是一个很老实的男生(虽说人长得黑,又五大三粗的样子)。于是,当刘利华他们奚落李纬时,我时常会打抱不平:“你们怎么老欺负李纬,他多老实啊。”刘利华总会说:“崔春娟,你别被他表面给骗了,他可会装呢。”然后,时间久了,我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总说李纬了,因为他有时候确实很会招人讨厌。
话说某天下午课外活动时,我坐在位置上看书,李纬在后面叫:“小慈喜小慈喜。”天晓得他是在叫我,李纬拍拍我,“叫你呢,小慈喜。”我转过身:“你再叫,再叫我打出你去。”李纬嘿嘿笑:“刘利华说的。”刘利华加了句:“他是小太监。”“我才不要他当太监,他长得太黑。”我回了他们一句,这一句话,引得周围听到的同学都笑了。我问李纬:“你为什么长那么黑?”他不语。有时候我和刘利华讨论题正热烈,他会突然把头伸到我们两人中间:“给我也讲讲。”着实吓人一跳。那时候因为要上晚自习到九点半,下午六点到七点之间是留给大家吃饭的时候,偶尔我买了饭回教室吃,他就会坐在身后乱说,搞得你没了胃口。大家说这人是不是很讨厌?
再说这个刘利华,开始时,在我们班的男生里,我与他算是交流最多的,还因为我们有话没话,是不是该说话的时候都说被班主任老师批评。可他怎么可以因为我是满族人就叫我“小慈喜”呢?除了相同的民族外,我和她可是没有一点相似。何况他也有绰号,猪sir,很多同学都叫他绰号,可我从来都是认认真真叫他名字。唉,这人啊。然后又某天,他和李纬撕很多碎纸,扔到我位置下面,乱得不成样子,让他们扫,两人互相推责任,我一生气就把纸屑扫还给他们。放好扫帚回位置,前桌的张伟刘庆华赵欣(张伟坐我前面,刘庆华在他右边,赵欣在左边)在讨论“两手相握吹哨”(我也不知道这个具体要怎么叫,大家领会精神吧),我直接说“我会”——我也忘了自己是怎么会的,好象是小的时候和同学学的——赵欣很惊讶,“真的,快吹吹。”于是我拢起双手轻轻吹出一串音(没有音符,只是一个普通的音),赵欣刘庆华都学我的样子开始吹,后排的几个男生也开始学着吹,武玉新直说:“吹得腮帮子都疼了,也不响。”只有张伟,板着一张臭脸,装正经,转过身去假装看书。
说到这个张伟,记忆里全是他板一张臭脸的样子。高中三年,我有两年半都和他前后桌(开始时候他坐我前面,高二的时候老师调座位,觉得他和刘庆华太挡我和李梅的视线,就让我们四个人对调了位置),但他对我从来都是板一张臭脸:高三英语课换了李老师,李老师时常让两人一组做对话,因为我们的位置是每周横排换的,所以有时候就需要我和他做英语对话,可他老是低着头对我爱理不理,好象我求他一样。所以每到不得不和他一组做对话时,我宁愿自己一个人读也不转回身和他对话。因为我坐{dy}排,所以很多时候会被老师说,要求我转回身和他做对话。我转身“求”他了,他倒是也不拒绝,但也{jd1}不是配合,只是低着头按部就班地念书上的句子,别的同学会练几遍,而我和他的对话练习{jd1}不会比一遍多。
他是我们小组的组长,永远都让我扫地,其他扫地同学去得晚,我就自己扫一个教室。他值日时也早早去,除非我某天比他去得晚,他才会拿起扫帚扫几下,而且只要见到我进教室,马上把扫帚给我,连一句话也没有,然后看着我一个人扫一个教室也绝不帮忙。大扫除时他负责分组,别的女生都擦玻璃,我却被分去擦讲桌和后面的柜子~然后有同学就说,因为我长得太弱小,窗户又高又大,张伟怕我从窗户掉出去,所以安排我一个安全的工作……
上学的路上也偶尔会遇到他,要是遇到别的同学,都会一路同行,包括外班认识的同学。但遇到他,从来没话,自然也不同行。就像遇到一个xx不认识的人一样。可他对别的同学,包括女同学,从不是这样一张臭脸的样子。也许就因为这个,刘鹏那家伙才会说,看在张伟的面子上不和我一般计较。唉,真是对他很无语。
高中毕业后回校拿xxx和会考合格证那天,是我生日,像所有生日一样,没人记得我生日,包括我的父母和好朋友,自然也没有庆祝。倒是张伟把一份《考试报》塞给了我,就权当那天的生日礼物吧——如果不是他给我,我是{jd1}不会聚在人堆里去拿这份报纸的。
但是说公道话,张伟不是那种冷漠古怪的人,只是遇到我时就会成这样。也许,真是几世修来的“孽”吧。
相比于张伟,刘庆华虽说也挺臭屁,甚至更臭屁。但是人倒是热情得多。虽说长得算是比较一般,但是才华却不一般,而且心灵手巧,又乐于助人。那时出板报似乎永远都是他定大方向,我们负责执行,遇到为难的地方他解决。那年艺术节上关于地震的小品也是他的创意——虽说最终被按老师们的要求改成了主题小品。如果谁的小物件出了小毛病,他也能轻松修好。记得一次我自行车锁因为淋了雨锁上拔不下钥匙,好几个人帮忙也没弄好,他正好也放车子,折腾了几下就弄好了。不过平日说话似乎总有一种架式,就为这,我和他没少闹意见,出矛盾,甚至因为他的霸气,我一度退出板报组,摞挑子不干。
不过人吗,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何况那时候还是不够二十岁的孩子,我们那个学校里的学生,又都是被称为“天之骄子”的人,没性格怎么可能。
前面还提到赵欣李梅。
赵欣,性格活泼,能歌善舞,每次联欢会的节目都很有看点。但同时也学习刻苦。和赵欣也有一段时间同桌的,在前面记载男生宿舍的人物时提及过。他和刘鹏的“战争”时常会牵连到我。不过赵欣本人与我也是很好的朋友。这与她活泼的性格相当有关系。
李梅是高二分文理班时由原三班插班过来的,那时候正好我的同桌去了文班,所以她就和我坐了同桌。李梅那时候很喜欢做的一件事情是捏我的脸,然后说“你咋那么亲?”李梅着实是个很难说的小丫头,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你得准备大把的时间等她,因为她吃一口饭会说说几分钟,没一小时,这简单的一顿饭是{jd1}吃不完。她很个性,但性格也很好。总的来讲,瑕不掩瑜。
我的前后左右桌除了上面提到的人,之前文章中也提到过几个:马希娟,张毅强(思维有点乱,想不清楚张毅强和我究竟是直接同桌还是中间隔着一个人),孙建,刘鹏,南亚文。
还有一个同桌:闫妍。我老叫她“盐圪粑”,她叫我的那就多了“小妖精”“小油菜”“璀璨璨”。到毕业时她只记得我留长发的样子,对我那一年短发的形象xx没有记忆。再就是记得我喜欢把墨镜戴在头上的习惯——除了阳光充足骑着自行车外,平常走路我是习惯把墨镜直接推起来戴在头上。闫妍有时候蛮有黛玉的感觉——多愁善感(嘿嘿,看我这样说可千万别拍我),不过更多时候又显得潇潇洒洒。她{zd0}的本事莫过于穿着三四厘米的高跟鞋在课间跟着队伍跑800米,{jd1}不是一般牛——想想,有几个人能这么跑的?如果是自己跑还行,不受限制,可是跟在队伍里就不一样了。很多人穿运动鞋跑完了都有点喘,而她,和没跑过一样。而我那时候时常担心她会扭到脚。
再一个人就是坐我斜后排的尹静,我们的学习委员。有段时间我时常在下午和她一起去吃饭,两人手牵手。不知何由,被同学称为“大小两淑女”。大概是因为我俩牵手走时,都是那种慢节奏的原因吧。尹静也是那种亦安静亦活泼的人,成绩好却不骄傲。长得也漂亮,她传的大学同学的照片,一眼就能认出蓄了长发却依旧漂亮的她。
还有一个后桌王娜,也是非常优秀的女生。高三刚和她坐前后桌时关系很好,后来一次我用她的笔扎空气清新剂,结果她去有咬笔头的习惯,自然就吃到嘴里。高三原本压力大,加上有个多事的女生在边挑事,我道歉了她都不接受。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前后桌却不交流——我是个骄傲的人,虽然做错事会道歉,可是如果对方不原谅,那我也不会一味迁就。不过近毕业时,大家写留言册,我也就把自己的留言册递在她面前。她惊讶地问我:“让我写?”我笑着点头——那时候,毕竟已经长大了,茫茫人海,相识一场不容易,我感觉没必要把一些小事造成的误会留给一生,所以主动和解。而她也接受了和解,并在留言册里为她当初的态度道歉。于是,两个人就又和好了。
这就是零零落落的关于前后左右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