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周荣起,2002年供职于文化报,主任记者,他采访一位科普作家,结果有去无回,那个科普作家叫蒋信,著有长篇科幻小说,<<谁摸了我一下>>,患有罕见的综合干燥症.警方赶到蒋信的住处发现房间里是空的,只有一盘录音带,下面的文字就是这盘录音带里的全部内容. 蒋:谢你跑到这么远到昌平来看我。 周：路顺的，从高桥上高速半个小时就到了，我家离高桥不到两站路 蒋:你喝水 周:谢了，你住的地方挺偏的。 蒋：是老房子，一直没搬，图个安静 周：我到这里，找这个地方用了一个小时（笑）刚才，我绕来绕去找你这个房子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大片墓地，这附近是不是有坟？ 蒋：是的那片墓地在我家北面，有一里左右 周：中间是一片荒地 蒋：听说一个房地产开发商把那片荒地买下了，要那建楼，一直不见动静 周：我要是住这里，一定怕的要命 将：习惯了就没事了 周：你这房子挺大的，有二百平方吧？ 蒋：加上地下室三百多平方吧，下面有地下室 周：我是前几天通过一朋友知道你的，你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蒋：哪不一样？ 周：我没想到你这么高大，你肯定比姚明还重吧 蒋：谁是姚明？ 周：你不知道阿？一个篮球运动员，挺出名的， 蒋：那是什么， 周：采访机，一种新型产品，单位刚配的，录音特清楚。我写文章一直有个理想，那就是想把现场录音一字不落的发表出来，甚至包括咳嗽声，我认为这才是最生动的东西， 蒋：我不喜欢采访这个词，而且今天的谈话是见不了报的，今天我只是跟你随便聊聊，实际上我不喜欢跟记者打交道，我害怕这个职业 周：为什么？ 蒋：有很多原因，这个世界有一些秘密是必须保留的 周：那你为什么接受我的采访 蒋：因为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我这里很少有人来，我希望交到更多的朋友 周：谢谢，你将来会有很多朋友的。 蒋:当然我见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周：是什么原因 蒋：呆会在跟你说 周：你对记者这种排斥是不是跟。。。。你的病有关？ 蒋：也许是吧，我患有罕见的综合干燥症，我只能在黑房子里活动，白天也得挡窗帘，对于我，太阳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榨汁机，站在太阳下，我很快就会死 周：你还写作吗? 蒋：不写作干嘛阿，天天在黑屋子里，不写点东西，那就跟死了没两样，最近我在写一部长篇恐怖小说 周：现在市场上好像有很多西方的恐怖小说，斯蒂芬。金。希区柯克的，还有一个叫本特利的，那名字还挺绕的，我买过他一本关于一个邮差的故事，挺吓人的，你能透露下你的书名吗？ 蒋:书名倒想好了，还没定下来，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科幻作家，他得了综合干燥症。。。。。。 周：你写你自己吧？ 蒋：我与外界隔绝，没一点生活，我只熟悉自己，这个人物有我的影子，后来他死了。 周：我劝你还是别写这个，好像很多作家都有某种预言性。那几个xx的诗人，他们死前写的诗大多数都有死的字眼， 蒋：我不信这个，我父亲是搞生物科学的，一辈子致力于遗传基因工程学，我受他的影响挺大的，唉可惜死的太早 周：我觉的可能是因为死我亡每时每刻都威胁着你，慢慢你就藐视它了。 蒋：麻木了，像我这种情况的人渐渐会对别人的死感兴趣。 周：你母亲还在吗？ 蒋：我连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太阳，这种日子你能想象吗，平时我除了写作就是思考一些问题 周：我对生命科学感兴趣，看了你那本书，我觉的对时间，空间的怀疑上，我和你有共鸣，我是个敏感的人，而且总保持着，清醒，即使喝的烂醉如泥，像我这样的人，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我怕死 蒋：你要是在这个房子里呆上一段时间，你就会感到死离你很近，有时候甚至就在你的脑后。 周：所以我肯定不会买这样的房子，至少附近不能有墓地。一个多月前，我一朋友也是同事，突然失踪，直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xx都没找到，大家说生还机会很小，是个男的，姓张 蒋：报纸上好像登过这个的寻人启事，肯定被害了，最近西京失踪的不止他一个 周：这事对我刺激很大，现在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失踪前{yt}他还跟我一起吃过饭呢 蒋：人的生命很脆弱，一只手，一枚刀片都可以要人命 周：是阿，要好好珍惜生命，你跟我说说你的恐怖小说 蒋：我写的是普通的凶杀案，我给你讲讲大致的内容吧。 周：我最喜欢深更半夜听恐怖故事了 蒋：公安局在一个月内接到三起报案，说有人失踪，xx正在手脚忙乱地调查 {dy}个是修电脑的，第二个是记者，第三个是外地女孩，只有十七岁据查，她是这个城市来看一个网友的，她登记住了旅馆，出去了却再也没回来，她的背包一直在旅馆里，几天后，旅馆老板报了案 周：我怎么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蒋：这才刚开始，你就害怕了？ 周：不是，我是越听越像真事。西京这个月不是失踪了三个人阿，一个是修电脑的，一个是我那个同事，还有一个外地女孩 蒋：那个外地女孩的背包里有一些衣物，还有几百元现金，一个电话本。经核对，那些电话都是所住城市的同学，朋友的号码，还有家里的，通过查询这个女孩到西京见的网友网名叫没有光明，关于没有光明的其它情况没人知道 那个记者失踪，下班之前一个同事问他晚上愿不愿意去看大学生一个实验剧。他对那个同事说，我今天约了人，具体约了谁他没说 而那个修电脑的的外地打工的，刚到西京不到四个月，不过公司有记录，他上门服务的客户地址是北郊昌平镇新华北路43号，你猜里面住的是谁？ 周：我哪知道阿 蒋:那个人叫蒋信 周：你？ 蒋：是我，主人公就是我的名字，小说从一个记者采访蒋信入手，这个记者姓张是从网上知道蒋信的情况的，他很想接近这个终日在黑暗中的人，于是通过一个诗人朋友介绍，他和蒋信没相约就见面了，，，这就是我想和你见面的另一个原因，我想找找感觉 周：但愿你能从我这找到灵感 蒋：xx立即传讯了蒋信，蒋信没说，他是打电话约了人修电脑的，可是他一直没等到人。大约两个小时候后，他再次给电脑打电话催他们 是的，蒋信没理由杀一个根本不相识的人，而且价钱也谈好的，50元，不可能有纠纷，更不能图财害命，最重要xx在他的房子，四周，什么也没有发现，xx认为从昌平镇城区到新华北路之间，很慌凉，人迹罕见，那个修电脑的可能在半路就被打劫了，可是警方在那条路上布控，几天过去没发现任何可疑人。与此同时，另一组队员拿着女孩的照片，到新华北路43号附近走访，有个大妈看了半天说：我见过这个女孩，当时我正在坐在院里乘凉，她好像在找什么人，朝那边去了。xx抬头看去，正是蒋信的房子， xx又一次传讯了蒋信， 在公安局里蒋信矢口否认他是“没有光明”：他辩称，他从来不上网，他家里确实没有电脑。因为xx没证据，又把他放回去，他离开后讯问他的xx也回了家，他的妻子一直在等他，他发觉老公有点不对，就问他怎么了。，xx说起了这件事，{zh1}他说，当时我在审他，台灯射在他的脸上，我在暗处，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很害怕他的眼神，这个xx沉默了一下，突然对她的妻子说：我总觉的他好像。。。。。。。。。。不是人。我让他离开的时候，他转过身过来跟我说欢迎你来我家。 周：我身上再一次起鸡皮疙瘩了 蒋：蒋信的房子很偏，院墙很高，也很厚，他与外界基本没联系，凡是走进他房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再走出来 。实际上消失在蒋信家的人并不止三个。有一个讨饭的老太太，黄昏的时候路过他家，她看见一个人在窗子里朝他招手，可怜的老太太还以为遇到好心人了呢？就进到这个黑暗的宅子里了。。。。。。。 还有一个小孩子那是三年前的事，一个四岁小孩，一个人在屋外玩，看见蒋信在大门向他招手，男孩不知不觉就被蒋信骗进他那个又深又黑的宅子里，再也没出来，他的父母都快急疯了，一边大叫，一边到处找他的孩子，几天后邻居们认定是这个孩子肯定被人贩子抱走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人察觉 周：还有。。。。还有那个记者张呢？ 蒋：由于蒋信得的是特殊的病，这个记者张只能和他约在天黑以后，他没想到他会一去不归，。 蒋信家的灯泡很亮，记者张坐在蒋信的对面总觉这个有点不对头，首先，他发现这个人长的很大，好像比正常人大一号，另外他的脸出奇地鲜亮，眼睛里折射出炯炯的光， 他的旁边放着一副很大的墨镜，那东西就是他的命 ，只要光明来了，他就必须立即戴上它，房间里很空旷，那个墨镜好像象征了什么 记者张忽然想起李白的几句老诗 十步杀一个，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他想转移一下心神，就四下看了看，他没看见电脑，就问：你写作不用电脑吗？ 蒋信说：他怕那种射入光 记者笑着又问：那你怎么给我发E－MAIL呢？ 蒋信看着记者也笑起来，笑的有点离奇。 做这个选题，记者没有对报社任何人说过，包括部主任，他想搞个爆炸的，可是现在他却想早一点结束采访。。。。 我每天都憋在房间里，天黑之后总要出去走走，透透风，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一边走一边聊，蒋信对周起荣如是说。 周：好，我己经听得毛骨悚然了。 蒋：你写恐怖小说还怕阿？ 周：我感到我就是那个记者了，，，你等一下，我把采访机关掉，再换一盘录音带。 {dy}盘终止。 突然，采访机传出一声凄叫：你就是那个记者阿！接着，录音带就空白了 剩下大约七八分钟时间 这个声音不是蒋信跟周荣起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好像前一次录制的，周采访的时候正巧剩下这一句没有洗掉。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这声惨叫的{dy}个字“你”，被周关掉采访机时说的{zh1}一句话覆盖了一半 这个人是谁？ 怎么这么巧？ 弄不清楚，挂起来 第二盘继续。。。。。。 待续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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