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八节，还能看到下雪，记忆中似乎没有这样的事。但这也应该是正常的，不然哪来“三月雪”之说？

    早上，老刘说后山白了，我还以为他骗我。

    原来还真的下了雪。昨夜我只听得山风呼叫，却未相信真如预报的会下雪，下雪的夜应该是静悄悄的才对。

    搬家才几个月，却有两三次看到后山上白雪皑皑，感触很深，是因为那情景像极了我三翻五次的梦境，那样薄雪或更像是严霜的山林，冷冷清清，却又透着新凉的空气。大部分都只是我一个人，醒来微微有点凄凉。记忆深刻。

    昨晚睡前和女儿讨论该养几只鸡的事，我们俩都知道那只是想想而已，女儿问我物业会不会不让养？其实我在自家的露台上种菜养鸡，他们是管不着的。但我还是做了梦，梦见他们灭了我的小菜园子。

    昨天放学，公交站头上，我们遇到了“黄丝巾”。

    公交总是在该来的时候不来，眼看着我们又要迟到，心理还是有些着急。也许是雨下得太大，也许是女儿醒目的红外套，这时有一辆挂着“黄丝巾”字样的汽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车窗摇下，探出一个戴眼镜的脑袋，问我们去哪里。不看电视的我，根本不知道这“黄丝巾”是怎么回事，莫非像几年前大雪，同志们自愿顺风带人？

    迷迷糊糊上了车，有人递上一个本子，说是三八节的小礼物，我还问了个白痴的问题：原来不是顺风而是专送？我还是没搞懂他们是谁，我只知道是好心人，送我们去想去的地方。那人忍不住解释说是电视台的一个活动，说他是某某（口气里是我一定知道他只是没认出来，却不知道我从来不看电视），还拿个本子让我留言。

    我感觉自己像个白痴，后悔上了这趟车。幸好几分钟也就到了目的地，逃跑似地下了车。

    下车后女儿说：坐她边上那人一直对她“啧啧”，仿佛她是一只小狗。

    回来跟老刘说这事，老刘未表示任何反应。想必是人们都麻木了，或是我自己太惊怪了。

    这样的好事，我以前从来没经历过，还真有些不习惯，配合得很不好，还有待训练。

   《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