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双城》chapter5_水木肃潇_新浪博客

《双城》chapter5

不死,先知,隐形,光速,以及飞檐走壁和掌控时空,观众们乐此不疲地发掘着英雄摩秤剧集里的超能力。

那么摆好板凳,准备好可乐和薯条,开始等待八点档的《Hores》{zx1}季吧。作为回报,英雄们总会在最恰到好处的时候出现,并替制片方拽拽地甩下一句:“continue……”。

即便如此,我仍发誓我喜欢这样愚蠢而可爱的犯贱和自虐行为,因为早在迷恋之初我就明白,发现的乐趣,锐不可当……

然而,生活决非美剧剧集。

当众人的本意都浮出水面,面对这样尴尬的发现,没人乐在其中。此时此刻,谁又敢保证,最感到大惊失色不会是发现者自己?

 

 

 

新学期的清晨当然应该各有所忙,这无可厚非。但作为Z大升入毕业班的青年才俊,作为即将进入北京城社交圈的年轻新贵,红着眼睛,乱着头发站在三里屯街头拦Text赶回学校的忙碌显然令人感到不可接受且格格不入。

十一年了,陆世贤难得在儿子优雅得体的笑容中看到这样焦急憔悴的神情,何况只是为了拦不到出租车这种小事。他甚至是有些享受地卧在宽敞的xx座椅里,支着胳膊透过单面透光车窗多观察了几分钟,因为只有在这几分钟里他才能向十几年前那样感到他这个父亲还是被需要的,而不像这十一年来所感到地来自自己骨肉的疏离和冷漠。这与最近深夜里呆在儿子房间看着的饱满而年轻的睡颜不一样,那个时候,总容易异常清晰地体会到,他是多么的脆弱,而他是多么的健硕。

摇下车窗,他平静地看着陆寒草因吃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在此之前他小心地绷直的嘴角,很严肃很不欢喜的样子,他说:“上车吧,带你去学校,顺路。”

“你知道我赶去学校?”

“当然,”他侧开了眼睛:“今天不是Z大的开学礼吗?你是四年级的学生代表,这里是我找人帮你准备好的演讲稿,你照念就可以了……今天好好表现。”

“你注意到了这些?这真是……”陆寒草拉开车门,扯扯嘴角寻找着合适的措词:“令人震惊啊!”

“我想要注意的远比你体会到的多,”他忿忿地扯开了体面的温莎结:“作为一直令我感觉到荣耀的孩子,我想请你在你的开学礼演讲前对我解释一下这个。”

寒草接过他父亲扔到手边的报刊,翻开就是“窥见天颜” 时尚大赛的头条。

“寒草,你从小就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要不然Z大的学生也不会只闻其名不见陆寒草其人了……聪明和财富,陆家从来都不缺少……所以,能解释一下这个吗?”

陆寒草轻轻地“呀” 出声来,看着封面上围立在花卓颜身后的青年人:“ken的领带跟衬衫不是很搭……wing的衣角有点皱……lisa和kitty的表情好僵硬……”因朝气而透着粉色的指甲敲了敲漂亮的鱼嘴唇,皱皱眉头笑了起来:“爸,是不是觉得这十个人里只有你儿子看着顺眼些呵。”

“我儿子叫陆寒草!”陆世贤被儿子轻浮的态度激怒,心绪难平地纠正他:“不是什么陆锐!”

神游物外的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坚毅的目光落在了杂志封面上妆容优雅的西装少女身上,想起昨晚自己“一杯倒” 的丢脸样,若有所思地对身边的父亲解释:“长这么大,我只是想做完这一件可以证明自己的事,盛世国际是您当年白手起家打下的江山,我只是想在我二十二岁的时候,把这次成功作为我的生日礼物,看看我在离开了陆寒草这个名字后,仅靠我本身,可以得到些什么,我相信您决不反对……另外,有空多带带我出去见见世面,我的酒量太差,迟早会误事。”

陆世贤看着一身皱巴巴的休闲西装都难掩志向高远的儿子,想起公司里最近的一个case里遇到的小麻烦,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Liftel mr lu,世事艰险,人心叵测。作为一个北京城数一数二的财团接班人,明哲保身才是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孩所要学习的,必要的时候,甚至别以种马或鸭子的身份而感到羞耻,像你父亲曾经做过的一样,子承父业,敛起万贯家财……至于关于酒量的担心,我相信,从今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来锻炼——只要决策中遇着拷问良心这档事儿时,想起酒能消愁,来上一杯就可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uncle们的不醉传说相信同样也至此而始哦……

 

 

 

某频道是歌唱比赛里某没有地基的xx的{wd}绵羊音,花洛水隔着一段走廊和一扇门的距离也能听到电视被斩钉截铁的换台声。这个比赛今年赛季中时的一切台工作是这样的了没错,但是台很快得又被切了回去。

“Ian,PS提醒你下,突然抢别人的摇控器是不绅士的举动!”

“卓颜姐,这档节目很大呢,了解一下,再考虑我上次的构想啊。”乔尹恩软软的声音使门另一边的洛水皱了皱眉,实在是此绵羊音与彼绵羊音此起彼伏,着实叫人难以适应。

“切台!”花卓颜的狗脾气果然如洛水所料爆发了,不过Ian的无辜表情着实是有效的软化剂:“或者我们可以等她唱完再调回来。”

“也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哥哥还不出来吃早餐的呢?我过去看看……”

洛水闭着眼睛也能想到那条金毛小狮子悄无声息地迈着猫步的样子。星座?命格?塔罗牌?不,这些都还不够,与狼同居的日子里出门前一定要记得查黄历。

门被“吱呀” 一声优雅地推开来,蓬松的金黄色头发、慵懒半眯着眼的凤目、D&G新款宫廷复古大开领衬衫上方被大片裸露出来的,白皙得近乎于病态的肌肤,乔尹恩弯弯嘴角压低声音:“呐,我真的从来不知道没有信仰没有道德贞操观的哥哥会喜欢这些小女生才感兴趣的事情呀。”

“你给我闭嘴!”

乔尹恩有些无辜地耸耸肩膀,轻轻弯腰,沉下了好看的肩部线条:“今天是我进Z大的{dy}天,大一学生代表的演讲我可不希望搞糟哦,所以上车前来拜托前辈的哥哥照顾……”从被打开的房门外透进来光芒万丈的朝阳,把眼前男子好看的眉眼全都浸进了光晕之中,银色十字架闪闪耀眼,看起来像陪伴过青丝变白发的长明灯,荧荧之火,长亮千年,银刀剪蜡,不灭不休……

 

 

 

夏末,清晨四点的天色隐约吐白,却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从大厅到小满的房间共七十三步,五十四级楼梯。“吱呀” 一声推开她的房门,橘黄色的松软大床上毫无褶印,没有人。林落深黛平滑若峨峰的眉头蹙了蹙,旋即又随着笑意舒缓开来,开学礼的早晨不该不在家里,一定是又蜷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

从小满的房间到右手边的小房间,转个身,两步路。旋开银色的门把,按开壁灯,水粉色的房间同样空无一人,林落几乎浅吟出声,却很快反映过来孩子气地伸手捂住了嘴巴。而两个小时前,这只手沾染了琥珀色马提尼的醇香举过酒杯拈过房卡,除了xx和粉色的杰士邦外,碰了一切坏女孩该碰的东西,包括被包裹在一个陌生男子干燥的手掌里,一个小时又二十三分钟。

拉开房间里独立卫浴的磨砂玻璃门,按下粉色的kitty猫淋蓬头开关,一切来自外界的声息都被巨大的水流声隐匿,只剩下一下沉于一下的呼吸声,以及来自心底的,怦怦跳和一下子慌乱了起来的声音。

 

陆锐明亮的眼睛跟左耳的黑钻一样深沉,带笑而迟缓地盯着她。

他扯着她的手,一起滚倒在酒店热烈如红葡萄酒的床单上。他不知是醉了还是没有,连问答的话都带了耳鬓厮磨呼吸交互中沉香的酒和薄荷的味道,但却能在她媚眼如丝的目光下坦然自若,呼吸都不急促半分。

亲吻到了一半,平静得不带一丝xx。他一向呢喃的问话声忽然在今晚持续混乱零碎的问答中变得清晰起来,在很久以后,这清晰也一度成了他忘不了她的原因,以至她人站在她的面前,仍因思念而哭出声来,然而那时她已不能知晓了。而此时,她回答时候也并不知道她的回答对以后命运的影响。应该说,他一直不曾知晓过。

“我爸爸是个盖房子的,呐,城东新开的楼盘、海浪区北四环的小高层……整个小北京城,都是他响应党的号召,以精卫填海的精神谱写了新世纪动人事迹,为共产主义添砖加瓦给造的道……”

她鼓起勇气赌气似的在他左脸上擦了下嘴唇,小孩儿样地反问:“建筑工人?”

他嘿嘿笑着拂开了她仍在他唇边捣乱似地弹跳着的指尖,攒到掌心里:“可以说是吧,那么你呢,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她沉吟一番,乱挣着的手指一下子僵在他手心里,半晌失神地垂下眼睑,安静地答他:“他们……我不知道……”

“这跟哪说笑的呐,有亲闺女不知道咱爸妈工作的吗?咱不会捡了个毒枭的小丫头跟这儿浪费资产阶级的钟点房互相抹口水呢吧……”

“嘿,我发现您这一醉酒就xx逃脱了一副翩翩君子湿润如玉的小假相,怎么就变这么磨磨叽叽这么小北京腔呢。您说您这小白天跟哪哪实诚装哪哪像,敢情临了这么小家子气这么逃不离阶级感情……”

“别妄想用资本主义鸡蛋碰社会主义石头!跟爷这儿贫……”他半眯着眼嘿嘿奸笑着用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信不信爷用给爷笑一个不行爷给你笑一个的精神乐死你,小北极熊样儿!”

十指分开又交握,交握又分开,断断续续又孩子气的亲吻把相互调笑的声音旋到最小档,全世界都在安静,只有她耳畔他的胸膛里,一下沉似一下,渐渐与她的合为一拍的心跳声,慢熳地被放大而变得清晰起来……

 

和着水珠溅落的声响,这样甜蜜而羞人的回忆似乎使什么东西变得轻快起来了,就在它快活地快要飘至顶峰的时候却被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重又拉到寒冷黑暗的深渊之中。

“小姐,刚回来吗?”

林落脸上的笑容寒霜化水似地掉了下来,并没有被突如其来出现在门外的声音惊吓,而是一种习以为常的肃穆和庄重。

拉开玻璃门,xx无缺胴身被裹进宽大柔软的白色浴巾里,眼前顿时露出刚才被遮挡住了的中年妇人风韵犹存的脸。

“安姨,只是在外面放松一下,玩玩游戏而已。”

“我并不敢责问,小姐,我只是觉得这句话如果被您刚才想念的人听见一定会伤了人家的心。”

“……”

“小姐,今天是Z大的开学礼,玩物丧志,但别忘了您的责任,别忘了您的两个仇家。”

林落按着浴巾边角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僵直,但她微微别过头,不吭声。

“这一直会是夫人的期望,该是时候收收心了,双城应该是你的……”

中年妇人漆黑的发角因坚定的语气而颤动着,在白炽灯地照耀下,白光荧荧似一片雪华。林落的神思却幽怨地穿过14年来已经由惊天雷鸣变得索然无味的训斥声,飘向了12年前的那个下雪天。

 

豪华的独立病房,病入膏肓的老妇人带着白色的绒线帽,头发已经因长期化疗而掉光。

一向慈祥的婆婆的脸上仍挂着温和的笑意对着面前小小的女孩说:“落落,今天是你和小满的生日,你开不开心啊……”

穿着粉色呢子大衣的她小猫儿似地也笑起来,巴掌小人脸看起来皱皱的,她答她的婆婆:“婆婆,落落很开心的。”

婆婆并不在乎她的答案似的,浑浊的目光只盯着窗外的大雪,自顾自地回忆着:“说起来呢很巧的,婆婆生小满爸爸和你妈妈的时候也是前后隔了两分钟,乔木跟乔萝是兄妹,是挛生的亲兄妹……你看,小满妈生她跟乔萝生你也只隔了两分钟,但是呢,你却变成了姐姐,你说巧不巧呢……”

“婆婆,” 小小的她怯怯地捧起婆婆冰凉的软软的手:“婆婆,护士姐姐让你少说话的,多休息……”

婆婆却激动地甩开她的手,气息也急促起来:“我不能少说话我不敢休息啊,我两眼一闭两腿一伸冰冷的棺材里有的我休息的,但婆婆怕一闭眼就看不到你,看不到小满,看不到乔木,看不到我的亲人啊……”婆婆开始咳嗽起来,眼泪和着老人的苦口婆心,听起来叫人心碎。

十岁的她惊慌起来,忙安抚激动的老人:“婆婆你别急,我去喊医生……”

“别!”婆婆扯她的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哽咽着说:“落落,你哪有开心哪,婆婆我看得出来……小满也因为那次事故失忆了,你大叔叔既认了你做女儿,你就不叫林落了,前头还加了个岑字,在小满的眼里,你就是她的亲姐姐,你知不知道啊。你是受了谁的挑唆,还恨起了自己家的人……”

“不!”她尖锐地喊出声来:“婆婆,我情愿姓林呐,”话音未落,她自己也哭得一塌糊涂:“我妈妈的命是死在我现在的法监人手里,林落不敢忘!”

老婆婆张张嘴,沙哑的嗓子突然不知道如何开解,唯有急得老泪纵横,病房一下子只充满了祖孙俩此起彼伏的哽咽声,半晌,婆婆哽着嗓子伸手抚了抚她瘦弱的抽泣的背:“今天是上元节,八个月没降水的北京却下了雪,瑞雪兆丰年呐,是祥瑞,”婆婆抹干净她的泪:“落落,这时候围着一张桌子吃元宵的是什么人啊……是亲人,无论亲人犯了什么错,都是能原谅的……你只要……你只要记得你们是一家人……而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要你记着,小满都是你的妹妹,你始终不愿跟小满一样叫我一声奶奶,也就是说你怎么也不肯忘掉我女儿乔萝的存在了……其实我多希望失忆的是你而不是小满呢……那样,那样你至少还有爸爸妈妈……还不用这么小,这么小就背这么多东西……”

在婆婆颤巍巍的大手地轻抚下,她早哭得泣不成声,{zh1},她还是答应了婆婆一个要求。

 

林落怔怔地看着安姨。

怔怔的话打断了安姨的陈述,她说:“可是,安姨,我答应过婆婆,要保护小满呢。她是我的妹妹。”

“啊,”安姨从神经质的自说自话里醒过来,不自觉地抽搐了下苍白的嘴角。

 

 

 

大多的时候,有心栽花花不开,所以想做坏孩子也触不着坏的地线。无心插柳柳成荫,乖乖牌林落小朋友,干净利落?你妹妹的BF可做得比你彻底多了。

 

别致的英伦西服和衬衫领带窄脚亚麻短裤一起垂感十足地被挂在移动衣帽架上。大清早就起来折腾的韩戈终于成功地回到了家中却在八点前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耳边的ipod忧伤地唱起来,他不免想起来这是他送她的{dy}个礼物——一张CD里的一首歌,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在黑暗中写在她手心的三个字,脸慢慢地热起来,翻个身,想赶走这甜蜜又恼人的画面似的。

于是所有的难过,所有的妒嫉,所有连续折腾了他十六天的小情绪,都在她的一颦一笑里,噘起嘴的动作里,大清早半梦半醒时主动枕到他胳膊上的睡颜里淡去了吗?

他有些甜蜜有些羞涩地问自己,是吗?

耳边ipod里的声音却回答不了他,它唱梦里西湖水干,诵千经仍看不穿。它唱手机桌面是我年轻而骄傲的脸,背景光变暗淡,嘴角风化成默片,按键锁轻巧恬静跳入眼帘。它唱就这么为你锁心。

于是清晨八点,韩戈就这样跟床上左手右手学周博通学郭靖学杨过杨大侠一样左右互缚呢,得出结论,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然而刚想通这点耳机就被人扯掉,妈妈举着两样东西冷着脸看他。

“这是在书房抽屉里找到的东西,我和你爸需要你的解释!”

“妈,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开学礼上我是大二的学生代表,我现在需要休息……”

他看清那两样东西里,半抬起的脊背立即僵直地顿在半空,目光随即转向一脸xx的母亲,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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