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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夕,申城下了一场极大的雪,雪封堵了接上所有的主干道,一辆辆轿车或是卡车或是公交车甚至是自行车都被深深的陷入雪中无法自拔,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不可避免的更壮观的情景会像蚂蚁渗入蚁穴马蜂被长棍通了老巢一样稀里哗啦的聒噪起来,当然,如果感觉我以上的形容词不够到位的话,您大可用一个颠覆般的词来想象:雨后春笋。
说时迟那时快,一些事情凑巧的发生了。
一帮穿着橘黄色马甲的环卫工人带着一堆长板锹短板锹长拖把短拖把长扫帚短扫帚长锄头短锄头扬长而来,据目测,工具数量大于人数。
“各位大哥大嫂兄弟们,请帮忙下来扫扫雪吧,扫多少都行,雪势实在是太大了,咱环卫工人们实在是干不过来了,老少爷们们,这算是求你了,帮忙下来扫扫雪,扫点儿也成……”
一个带头的换位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声中,一些被积雪牢牢锁定在大雪中的自行车驾驶员们下来,从环卫工人手中领了长锹,开始从各自的车前扫了起来。
环卫们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但机动车道上的人只下来了不到三分之一,而此时,工具也已经大概都分到了被堵的人们的手中,开着宝马的人嘴里碎碎的骂道。
你们环卫工人在外面站着,大伙扫雪,拿那么些钱,不干正事儿。
很快,这种声音杂机动车道上普遍了起来,有甚者把工头拉到了机动车道上理论,工头费尽口舌都不能把事情解决,甚至喉咙里也冒起了烟。
一个出租车司机带着一脸怒气,说:“你们快给我把雪扫了,我他妈堵了一个小时了!”
“工具在他们手里,他们完事儿我们立马就扫,OK不,等会儿呗……”
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响声在铿锵有力的扫雪声中传开。
每一寸空气中都有混乱的音符。
出租车司机喷着怒火煽了工头一个耳光。
鲜血从工头的脸颊上淌了下来,因为司机中指上{wy}一个利器,戒指。
与此同此,大部分人行道已经被自行车车主们清扫的差不多少了,他们纷纷谢过工人们,而后开着自己的小车们离开。
在这个路段前面后面的雪段都已经被这帮大汗淋漓的环卫工人清扫彻底了,而这片区域中的主干道中{wy}还在拥堵的只有这条短路的机动车道。
工头撕下身上的衣服,用布条按住了狭长的伤口,拿起了铁锹便开始扫机动车道上的雪,其他工人虽然看不过眼,却也拿起了工具扫起了雪。
对,对,别伤了车,好几百万呢,把你儿子卖了也赔不起。
得寸进尺的出租车车主高声呼喊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雪被扫完了,工人们相互看了看,而后拿起各种工具将那辆出租车砸成了一堆废铁。
而后工人们扬长而去。
道路没了雪,但这辆被砸烂的车却再开不动。
“喂,快把你的烂车掀到道边去,别挡道。”后边的宝马车司机喊道。
“我抬不动,再说我要先报警,这他们砸了我的车,这车可公家的。”
“啰嗦。”后边的司机上去给了出租车司机一巴掌。
他的脸颊也同样淌下了鲜血,因为后边的司机手中金色的钻戒,估价也有几万块。
“妈的。”他用力踢了一脚废铁,叫上其他的出租车司机把已经是废铁的车抬去了自行车道。
公车道又恢复了通畅。
这件事儿到这儿就该告一段落了,不过之后却确然的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情。
那个环卫工人后来开办了一国营企业,闻名遐迩。
那个出租车司机被开除了,而后因为没技术,做起了他讨厌的环卫工人。
而那个开着宝马的司机,据说,在第二个冬天同样的地段死在了一场车祸里。
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委。
而后工头们嘴中就传有一句话:不给别人绷伤口,{zh1}鲜血也将不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