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 》之四(唯在,H&K,kimy)_yoonjae love_百度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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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吻了吻还在深睡中的我,他总是比我起得早,也许这也是他比我困的原因吧。昨晚他也累坏了仍旧笑着拾起着桌边的衣料。当他收拾桌子看到xx上的答案的时候惊骇的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是看着床上安睡的我。他记的清楚是{zh1}一题,根本不可能在他找东西的短短几分钟内做出答案。{wy}的解释——抱着我H的时候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背后的手演算的。我搁在他肩上的头正好可以把xx看清楚,加上我们在桌前的座椅上做了超过半小时,时间也配的上,字迹潦草也实实在在的印证了什么。所有一切他的推论都天衣无缝的吻合,没有任何的破绽。在中心里执着的信念再一次加强。我在和他H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我那点残存的理智是他心里的缺失,手中的xx掉落在桌上,心跳的飞快,浑身打着颤栗。不存在的理智存在于他的意志中,他发疯似的想把它摧毁,本来没有的东西无中生有。我的意识也逐渐外化,我们这样,只能一同沉沦。离解放越来越远,哪怕我连我和在中有何解放都不知道。我以为在中忘了xx的事情,没想到是自己忘了,继续着我俩的岁月。
“曦,我要你”在做作业做到一半的时候直白的这样要求我。脑袋中飞转明天有什么课。我和在中已经很长时间没及时交作业了,有的时候上课赶着做,实在做不完老师讲解的时候加倍认真听就是了。少的只是几个勾勾叉叉,没什么分别。可老师不是这么想的,一定要想个好办法解决。在中没给我点头的时间,直接抱我转身放在桌沿,继续他的攻略。
“在,到床……”我的嘴角有点哆嗦。在中非但没理会我反而更加大力吻着我,甚至还有些生气的把书桌上的东西扒到旁边,分明听到书本落地的声响。看着他猴急的动作我也没办法。恋爱中的人不是会变笨,而是会笨的被独占欲蒙了心智。在中并不是突然就想在书桌上做的,他不想我因为作业而分心,他讨厌作业,厌恶书桌,他近乎欺狂的希望我把书桌只是当成一个做爱的地方。这是我带给金在中沉重的痛楚,痛到他无法解脱,他要的那种纯粹,在很多年前我就给了。那次xx让在中心寒了很久,明明感觉的到我{jd1}的热情。他的双眼看不到那张被他揉成一团的草稿纸,脑子也无法思考我们只是两个18岁不到高二的学生,定语再长也只是——学生。我们已经遗忘这个身份很久了。在中在用以为可以摧毁我的意志的方法摧残着他自己。而这点,我也是在连着几天在书桌上没做任何作业而累的心力交瘁,班主任已经三番提醒,才醍醐灌顶。我虽没影响成绩,但班长带头不交作业影响不好,在中的成绩有所下降但还过的去,只要用点心很快就可以赶上去。可在中根本没有这么想,而我那竭力保持的成绩也是他眼里的沙子,他眼里的不纯粹。那时的我们还很幼稚,但爱情不是生活的{wy}。
“曦,坐到桌子上去”边说着胳膊已经准备抱着我了。
“在,我们要做作业,不然…….”不然教高三的叔叔会从同事那里知道点什么,再由此做点什么,说不定会看到什么,如果我们继续放纵的干着什么。
“什么都别管,只想着爱我”我看出了在中眼里的不高兴,我很少直接拒绝他。印象中只有一次。
“曦,我爱你”最近频繁的说着这样的话。那个时侯的我们说爱有点xx,但,是真实存在的。听到我的答案总是会会心一笑。一句话说的越多表示越不确定,在中欠安全感,欠缺的很严重。不知道是书桌上不方便太累人还是长时间运动导致精力下降,很早就抱着我睡觉了。我喜欢抱着在中睡觉。他也喜欢我这样抱着他。可半夜总是会惊醒,见在中睡的沉,打开书桌上的小台灯,用最快的速度赶作业。交了作业老师至少不会再来烦我。而理科中在中的弱项是英语,提醒他认真做好英语,学习进度赶上去,等过了这段“恋爱期”,一切就会回到正轨。我低估了因我而引起的在中的欲望,他从来没有什么特定的时期,他只在乎我想不想要,是不是百分之百的需要,虽然从最开始他的方法就是独占。不可否认,那时的在中思想有些过激了,他自己也清楚的意识到,就像他刻意压制着自己抱着我,至少希望我能安稳的在他怀里睡着。他自信我喜欢他的怀抱,也从不怀疑我会在他怀里睡整夜,这是他在我身上找到{wy}的自信。所以那次xx他就丝毫没怀疑是我半夜偷偷做的。可现在我确实是几乎每天半夜起来做作业,我动作再轻他也觉察的到,因为他根本无法安睡,睁开眼呆呆的看着我的背影,他心疼我为他做的牺牲,但更多的是沉溺于我对他的吸引。这样不好,在中这样说过几次,我都没大注意。他逃脱不了。在中说那时的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健全人格的人,像狼一样看着我就想扑倒,还希望我像小白兔一样与狼共舞,等到我真正的沉湎于他的时候他又开始怀疑,因为我毕竟是小白兔,不是狼。也许,金在中确实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爱我,只是他那不太灵敏的脑袋加上冲动的性格只想的出互相伤害的好办法。我不知道重回他的怀抱时在中有多想亲手揉碎我。若是这样的日子再长一点,已经狂乱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在中认为一定是伤害我的事情。可我觉得不是,因为信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好在,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久,有句话很强大——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道理我早该明白,只是我以为有一面金属的锡纸会好一点,可纸终究是纸而已。
叔叔{dy}次在书房严厉的批评了我和在中。同事之间难免见面打招呼嘘寒问暖一番。三令五申让我们交以后的所有作业,还把在中的床搬到了楼下,我不置可否,在中为了维护我独揽了承担还顶撞了叔叔。没看到在中气成这个样子。站在远处的阿姨也一定很生气吧,我保证过的。
“在曦,把戒尺拿过来”多少年了,不用的东西。我清楚记得在中当时信任的眼神,我很好的辜负了他的信任。我似乎辜负了身边所有人的信任,所以,我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多年后再一次亲眼看着叔叔打了在中五下,在中咬着的牙让我感到歉疚,明明是两个人犯错了不是么?是错么?我们伤害过别人么?大概吧,至少我们伤害了彼此。看着戒尺上面的血迹,我有点吓到了。如果我随便找个理由说戒尺找不到了在中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始作俑者还提供刑具,我这样算是喜欢在中么?难怪他会无安全感。拿出很久没用的药膏,还得稀释一下。
“在,我给你补课吧”我哽咽的捉着在中的手,他只顾盯着我红红的眼睛。上完药吹了吹,他想闪躲没躲开。
“曦,对不起”混乱的在中xx不知道拿我怎么办。他清楚自己渐多的暴戾与我逐少的笑容,他讨厌平静又回到我的脸上。所以我红着的眼也是一种在乎。也许,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强大,他,可能等不到大学了。
一个星期之后在中的手好了,这个星期正好是我的生理期,我重新紊乱的生理周期他还是一清二楚,我更清楚他根本忍不过第八天。我不排斥接受我和在中之间的性关系,可我更怀恋他抱着我整夜的时光,都用了怀恋了,说明有一段日子了吧。一切都回不去了,在中是,我也是。我不需要在中忍耐,也不需要刻意约束自己,虽然最近有意无意这样做。我需要的是彼此伤害{zd1}的方式,哪怕是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粗鲁。人都是会成长的不是么,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的。
夜晚如期而至,在中进来的时候我在收拾着书桌,许久没放东西,除了这七天做作业的几本书和一个笔筒,把书放进书柜,笔筒放在床头柜上,书桌终于变的什么都没有。在中淡淡的看着我收拾了几分钟,他是心疼我这样的举动的,即使是迎接也是痛心。本来只是来邀请我去看场午夜电影,明天休息,谁谈恋爱不看电影啊。
“曦”他喊了我的名字就再也无法出声。声调低的带点哭腔,我很好的把这样的情况归结于忍耐,孰不知在中一点欲望也没有。深深的自责与被迫提前的决定让他不敢直视我。
“在,没关系”我走过去搂着愣愣站着的在中,他紧紧的抱着我,好像要把我的骨头折断。紧的我呼吸不畅,嘴巴又被堵得严实,很快就脸面映红,正是这再正常不过的潮红让在中有了变化。用金在中的话说只要我站在他面前,他就算是植物人也会立刻燃起动物的本能,虽然人是高级点的动物,但论到本能也没有比低级动物高级多少。
“去浴室吧”老实说自从上次在浴室被阿姨“打扰”之后我就对那个地方心有余悸,可在中还没洗澡,我也要简单的处理一下。在中高瘦的身材虽不是{dy}次触碰但却是{dy}次如此大面积系统的触碰。脸,脖子,肩膀,胸膛,背,大腿,小腿,脚。在中用心的注视着我清洗着他的全身,红红的脸,略微收紧的嘴角,认真又带笑的神态深深印在他的心里,一直一直保存到现在。也是头一次我可以睁着眼清洗着在中的宝贝。才没碰到几下就没有任何的疲态,刚刚涂上沐浴液,小心的揉了几下就释放了一次。这足以让我立刻松手,愣在一旁,在中没有任何的要求,在我手里自然的解放。
“曦,你怕他吧”这样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别怕,它是你的,它永远只爱你一个女人”突然怎么了,今天的在中伤感的很。我重新覆上它,把上面的泡沫和有的没的的东西清洗干净。决然痛并快乐着的东西。我低下的头流了眼泪,还滴在了上面,我以为被水冲刷掉了,可连这短暂的先前一秒也被在中觉察到了,在他打开水阀的同时有什么液体划过他的脸颊,只是我没有看到。其实我有些想让在中好好给我搓搓背,这似乎很困难,他搂着我的背不到半分钟就忍不住了。热水中的温情蔓延到床上,那收拾的空空如也的书桌并没有派上用场。
“曦,喊我的名字”在中干涸着嘴角倾听着我的心跳。
“三个字”嘴边的在字被打了回来。
“金在中”今天在中一整天都不太像他。
两个字——在中。
一个字——在。在中说我在说“在”字的时候心跳的最快。其实只是我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从喊三个字开始就越跳越快。反正我的回答他是满意的。
“我们,什么关系?”重新回到在中的怀抱,他忐忑,即将面对的答案。
“在&曦的关系”说出这个答案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在中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天知道,这关系我瞒了多久才让它见光。
“曦,闭上眼”在中夹杂着泪水不知道吻了多长时间,吻到我头脑发晕就对了。直到睁开眼的瞬间发现是在一楼他的房间。
“这里不行,会被听到”我有些惊讶,然后是后怕。
“曦,难道你真的要我等到大学么?”根本没有什么大学。在中违心皱眉说了这样的话。他要的明朗化,我,也是想要的吧。讨厌偷偷摸摸的不是我一个人,可想要继续只能保持现状。也许我应该任性一次,哪怕是生气回楼上,他就可以什么都不顾的带着我走,顺便告诉我他知道我是他亲妹妹,然后再强调他只承认“在&曦”{wy}一种关系。金在中生平两次想带着我私奔的梦想都泯灭了。
“恩”我点点头,他xx知道我会百分之百这样回答。才能让他的计划继续。在中知道带着我走之后的{wy}结果是把我锁在一个地方,迫我只想着和他做爱。所以说带我走是愿望。而行动,当时的他自问不敢。他也不想我俩一同毁灭。说的有些严重。不是他不理智,而是面对的是我,他,理智不起来了。后来我告诉他,我当时宁愿选择和他一起走也不愿意回答那个恩字,这个字无疑宣判了我和在中相互欺骗的关系,我俩一直纠结的关系。那条虚线实打实的变成了双刃剑,刺痛我,也割伤他。
金在中终于成功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而我心中那颗刺总算是拔的干净,免了我长久以来焦灼的痛苦,反倒轻松不少。只是,心里生生缺了一块,开始无情的滴血也说不一定。而在中亲手揭开的自己的伤疤也使得他的心过早的暴露在早已盐碱化的空气中,腐蚀。
“在,痛…….”在中看了看身下的血迹,不多,却触目惊心。咬了牙,丝毫没有怜惜转过我的身体背对着我。我俩的激烈,永远无上限。在中身下摇晃的不只是我的身体,亦有我的灵魂,什么,都好像,要散掉。照这样的情形,叔叔明天一定会知道。这段xx的感情会给在中带来多大打击,会给叔叔带来多大冲击,会给这个家带来什么?我根本无法想象。是我一步一步把他拉进来的。就这样了,什么都不再重要了,什么都不想管了。头深埋在被单,不允许哭泣。在中不敢看我的眼睛,一直一直,哪怕是我已经闭着眼。

17
金在中没有给我审判的机会而是一个人自私的奔走了。下午醒过来的时候阿姨告诉了我这个事实,叔叔气病在医院。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白天阿姨会去照顾叔叔,晚上等到叔叔睡着了我会偷偷去看他一会儿。叔叔最悔恨的事情是四年级那年没当众告知我和在中的血亲关系。似乎也没什么好悔恨的,我们分别都知道了啊。{wy}的不同是多了个相互欺瞒的借口。如果没有那个借口,也许我们会各自克制自己很多年,也许我们早就私奔了,也许,我们没有也许。
独自一人对着人去桌空的房间,想着从小到大一样承受的傻瓜,泪水默默的竖行竖行往下流。既然两人都承受一样的痛楚,那些痛楚应该也可以称之为甜蜜吧。我一个人像老人一般忆着过去十年的点点滴滴,很多事情看不通透真的是因为深陷其中,跳转出来真的容易理解。明白了他为何从{dy}开始就执念着我和他的关系。我和在中上演了一场10年的皮影戏,相互看到的只是彼此手中操纵的影子。这段感情,我想我们已经从无法面对到可以从容面对了,我们无法面对的是彼此吧。彼此刻意隐瞒的欺骗,无法自拔的沉沦,那张皮破了,真实的自己反而无法自处了。少了美感,少了逃避的理由。也少了在一起的理由。百分之百的真心被冷漠包裹的密不透风,百分之百的爱护被冲动打消的魂飞魄散。这个就是我和在中这段感情不能继续的理由吧。不是每件事情都有理由,但凡是能找到理由的事情都能让自己心里好过点。盯着眼前的书桌,金在中,我此刻一门心思爱着你想着你,什么都做不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可是,你他妈现在在哪里?
我和在中竭力互相摧毁了对方的意志,我确信他在某个想着我的角落伤着心。在中,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伪勇敢的跟着我回家。我们何时能真正意义上的勇敢一把,现在看来,很困难。至少我再想他也不希望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啊。三天过去了,在中没有任何的音讯。叔叔回到了家,家里一点也不热闹。没了我当初留下来需要的温暖了。所以啊,我要远离这个没有温暖的地方。我从小就是自私的孩子。
“在曦,可不可以不要走?”阿姨平淡的脸,很让人感动。
“妈妈已经安排好了,阿姨,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点哽咽了。
“你和在中是什么关系?”我以为在中坦白的彻彻底底,不知道他只是告诉父亲我们真心相爱,希望父亲谅解,这样也算是把伤害降到了{zd1}点了。后来阿姨用了相当长的时间给叔叔做了心理建设,这个为人师表刚正传统的人民教师奇迹般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也许是我和在中双双离开对他打击太大,也许是他实在太溺爱自己的子女了,也许是别的例如言传身教血脉的问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我和在中害怕面对的父母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狠厉害。我很早就知道了吧。     
“在&曦的关系”{dy}遍能说出来以后就会顺很多。叔叔脸上的惊讶我可以理解,但他心里的惊骇我却一点没看出来。
“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冰冷的话语来自那个常年笑容满面温和的人。这是事实,我承认,但不接受。
“过去也好,分开之后就会忘记”老实说叔叔说话的口气突然像极了我的母亲。
“没有用的,我不会背叛我一辈子只有一次的爱情”可惜这句话在中听不到。我和我的母亲一样,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我的父亲自然是明白我的一语双关,无论以一个资深语文老师的专业水准还是我像极了我母亲的脸,坚定的语气与神态。父亲的心里在激荡,那陈年的内疚,他觉得自己亏欠了我,亏欠了在中。可脸上依旧什么表示也没有。我是像我的父亲也不一定。此刻如果我,我的父亲,母亲再次坐在一起吃饭,一定是三张平静的xx脸。没有什么温暖的家庭还是分开的好。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欠阿姨,好多。我们。
“傻孩子,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阿姨细心的叮嘱着即将远行的我,她的温柔永远让人受用,如果我是父亲,应该也选阿姨吧。母亲,对不起了。
“阿姨,麻烦您好好照顾叔叔,还有在中”阿姨说是责无旁贷。
“叫我妈妈吧”我没事阿姨倒是哭上了。我摇摇头,我有自己的母亲。当时阿姨的心里明白的告诉自己我叫她妈妈只是时间的问题。没想到一拖拖了很多年,她头发都白了。
离开了住了十年的家,走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给一个本来温暖的三口之家带来些什么,如果我一直一个人住在自己的地方,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难过了。搭乘飞往布拉格的班机,什么都没带走,除了一把戒尺,一盒药膏。看着窗外的浮云,我走之后,在中会回家,时间一长他的生活就会归于平静。我忘了,时间已经很习惯辜负我了。
在布拉格呆了一个月,美丽而古老的城市,是我{dy}次来就迷恋上的地方,难怪我的母亲舍不得离开这里。布拉格有悠远的历史,古色古香的街道,浪漫朴实的民风。不知不觉盯着对面的教堂好久,好像听到了钟声,又好像没有,有什么关系呢。天色不早了,布拉格的夜景也美的过分,以前很少有机会欣赏,各色的灯光散落在那高楼大厦那断壁残垣,明明格格不入却存在的刚刚好,这就是布拉格的非凡魅力吧。
手上的戒尺打的人依旧疼,哪怕只是象征性的拍个三两下。盒子里面的药膏抹在手上依旧冰凉。我带走了药膏在中被叔叔打怎么办?下一秒我就失笑了,戒尺不也在我手里么。我不知道这是我一个月以来的{dy}次真正的笑容。眼前的两样东西,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却是美好的相依,不离不弃。突然有了想法,不再忍心它们分开了。第二天在布拉格母亲居住的地方不远的街道上一家饰品加工店把钢制的戒尺和铁质的药膏盒子融成了一条无花无纹的链子,平平凡凡,却有相当的重量。有很多东西也是这样的,很简单,却可以很沉重。又陪了母亲几天,临走的前一晚我和母亲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母亲搂着已经熟睡的我,敲敲的哭了。我长这么大了,我像她呢。长久不见的人短暂的阔别是种折磨。我于我的母亲是种疼痛的存在,她从未放下我,割舍不下我。只是表现的比较严厉,她习惯了的严厉。我只字未提的失落她尽收眼底。母亲找私家xx查了我突然来布拉格的原因,还好,我临走的时候叮嘱阿姨一定不能让叔叔告诉我的母亲。她是个厉害的人,她有比父亲更强硬的手段。她xx有能力,后来她也这么做了。很高兴私家xx告诉她的答案是——成绩优异推荐留学。即便如此,母亲还是知道了在中的存在,那个当年拉着我的手的小男孩怎么和他的父亲长的这般相像?母亲看着在中的照片愣了神。当所有的资料里都出现金在中的名字的时候聪明如她怎会猜不到什么,只是她不愿意,她选择信任我。我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不值得信任,母亲不是{dy}个被辜负的对象。还有,她对我的父亲的爱和信任。她也忘记了,背叛有一次也会有第二次。可是爱了就是爱了,不是么。

19
我和在中之间到底缺失的是父亲给过阿姨给过我母亲给过他也曾给过我的——信任。我不够信任他,害怕他知道实情之后退缩。在中极度的不安,不信任那张平静的脸后面的真心。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有问题的两个人身上。这是我在英国后知后觉的沉思,那时我才真正明白在中为何讨厌我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等到我想改变它的时候已经是需要强制改变才能做到。没有关系,我一定可以。金在中说过他喜欢的人是我,不管我变成什么身份他都会喜欢的。只要是我。
独自一人在英国三年,得到剑桥大学贾吉商学院MBA,回布拉格的时候母亲毫无惊喜,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高兴。只要不是那张无波无纹的脸就好。我的母亲告诉我从业务部{zd1}职员做起,一做就是两年。今年母亲终于放心把国内的分公司交给我,这是我奋力工作的动因。我想回到国内,我想回家。我想在中。或许我真如在中所说可以心无二志的做作业,现在应该说是工作了,可有一件事情我无能为力。我无法专心致志的想一个人。因为做事也想,不做事也想,只是不该想的时候藏于心中,该想的时候形于脸上。摸了摸肩头的项链,在中,你是否时常想起我?想是一定要的,只是,还得做好自己的本分。我变得更加理智了,你会不会不喜欢了?后来在中告诉我我比以前更不理智,明显的表现是脾气差了很多,修养少了一大截。在中,从来都看不清楚我的心思吧。这个傻瓜,好想见到。
现在一个人坐在返回国内的航班,我很不理智的脸面映红,没出息程度可见一斑啊。不知道见面的时候会不会直接扑倒他。当空姐以为我晕机第三次给我端来水的时候我深感航运服务人员的素质有多高。那年我22岁,在中24岁。
终于到了机场,我先回了趟以前自己小时候一个人住的地方,干净的一尘不染,洁癖的母亲容不得她的家里有任何污染。哪怕是她根本就不住。倒在沙发上,很累却很高兴。在啊,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千万别告诉我你过的很好。脖子上的项链凉凉的。金在中实在是被我咒到了,当真过的不是很畅快。我走之后在中被叔叔找回家,据回忆当时高大帅气的金大好看不修边幅,目光呆滞,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在家休养了半年顺利错过了高二的期末考试。他常常错过一些重要的场合。叔叔强制他重修了高二,高中毕业之后考上一所普通的本科学校,现念企业管理,大三,到大学之后倒是开始重拾学习热情,他本来资质就不错,配上那副好看的脸,想不风光都不成。不过,那个让他开窍的人始终不是我,这是我对在中独占欲的严重缺失。五年的缺失就是缺失,怎么补都补不回来。
在住的地方呆了三天,发现自己回家的借口只能是——认祖归宗。叔叔的女儿,在中的妹妹,前者我不否认,后者我承认,还是决计不接受。我和在中只有一个关系。如果他问我我可以回答他我的答案,如果他不问我,那好,这次换我告诉他,会是他想要的答案。我不确定我的父亲是否原谅了我,我更不确定在中的父亲是否原谅了他,恰好,我们是一个父亲,一否均否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三天之后我依然坚持了自己的决定。不管父亲原谅与否,我都会留在金在中身边。所有熬过孤独的人都可以骄傲的说自己甚好独居,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一个人,好苦的。苦到整天绷着脸也没人埋怨。至今为止真正喜欢绷着脸独居的只有我的母亲一人,我自问没她的能耐。我受够了过去的5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5年呢?貌似还很有几个。可我浪费不起第二个了。安顿好公司的事情,开车赶往回家的路上。我站在门口很久,直到阿姨出来倒垃圾发现了我。她看到我的{dy}眼就哭了。
“在曦,长大了,变漂亮了”阿姨看起来倒像是老了很多。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髻。我看了看家里,xx没有任何的改变,哪里都有熟悉的味道。摸着楼梯的栏杆一步一步的上了楼,书房和浴室的门关着,我的房门相反。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布局,只是书桌上堆满了书,床下的拖鞋也显示出了屋子里的人气。床的旁边是个储物柜,一向很不讲隐私的我自然是继续了秉性,不料柜子里只有一个小盒子,歪歪扭扭的字体引入眼帘——曦天天和我在一起,哪有精力喜欢你,石沉海底134号......接二连三的看了几条,再不笑就太不给面子了。So咯咯的笑了起来。曦,你爱我么?少有的问句。金在中,你以前眼睛是瞎了吧。也对,我好像从来没直接说出那三个字。继续看着新新旧旧的信条,果然一回来心情就好很多。整理好盒子,一条一条,你们乖乖的待着这里。久违了。在,如果你现在还不确定,我亲口告诉你。抿了抿嘴,分外的甜蜜。甜蜜到忽略了门口看到那笑容的男人顿时激荡的心。他说,那是个可以融化冰雪的笑容,那是个可以解开一切的笑容。那是他爱到死的笑容。靠在墙上的男人笑着闭上眼,下了楼。
“在……”走过楼梯突然看到的背影,我的小声他应该没听见,一直和对面的男子讲着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的,好像每迈开一步腿都是软的,但下一步又坚强起来。好不容易走到了沙发边,对面的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像我们认识一般。
“你看什么呢,呆住了”在中伸出手摸了摸男子的左脸转过头。这就是每天都放不下的人的脸。少了分稚嫩添了分成熟,还是好看。
“在”听到我的声音在中笑了,自然的反应。那是个春风般的笑容,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我以为我会搂着在中的脖子哭在他怀里。我没有,我终究不是5年前的我。何况5年前的我也做不到。现在的我只想好好地看看这张脸。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我知道我很没矜持的笑了,呆呆的看着金在中笑了。
“在中,在曦,肖奇,吃饭了”若不是阿姨的话我不知道会愣多久。反应过来的我{zx0}坐在了桌前。
“曦,他是肖奇”这称呼久违了。后面的名字有点印象但记不起来。
“你好”我伸出手。
“她是我妹妹金在曦,我俩关系很好”在中说着指了指对面的我,另一只手却拉住肖奇伸出的手。肖奇对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不是,他妹妹”在中非但没理会我还告诉肖奇别介意,说我刚回来闹小姐脾气。他何时学会如此温柔的相与,安慰的头头是道。我不是傻子。看着坐在我对面的两个男子,貌似有超过朋友的亲昵。叔叔还没回来,阿姨在厨房。餐桌前的空气好像禁止了。我丝毫不排斥两个男人的感情,前提是不涉及我和我{za}的人。人们总是很能包容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双重标准永远都适用。我皱了眉头,带着不解看着我正对面的男人,们。
“在曦,不是说三天前就到了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叔叔,临时有事”叔叔看上去倒是健朗。
“叔叔?”肖奇煞有介事的看着我。
“肖奇,帮妈妈盛饭”在中支开了肖奇,两个称呼使得某种关系不言而喻。在中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足以使得我的心被谁生生踢了一下。
“肖奇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吃完饭我再告诉你”在中随便瞟了我一眼。这是我以为一辈子也不会从在中眼里出现的轻视。所以人还是不要把一件事或者一个人信的太足才好。
“肖奇,你和金在中什么关系?”端着饭碗出来的肖奇还没坐下被我的问题惊了惊。阿姨又在吆喝我们吃饭,叔叔已经在吃饭了。好和谐的默许。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当真有本事。
“我和他是恋人关系”开口的是吃着菜的在中,所有的别人都停止了动作看着我。
“父亲,是不是什么样的爱情您都接受?”我连筷子都没动。
“金在曦,你给我住口”在中边说着边拉着我进了一楼的储物室。门被重重的踢上。甩开我的手。
“你不觉得自己要解释一下么”曾经的你没给我这个资格。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真坦诚。有些明显的不耐烦。这个眼前的男人,好像变的不再让我熟悉了。我无法洞悉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你爱那个男人?”我直接问了重点。
“爱,怎么不爱”在中重新走到窗前背对着我。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失神。
“有多爱?”明显的自取其辱,不是我的风格吧。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会相守一辈子”如果刚才的心是被踢了一下,现在应该在让人踢毽子了。在中在我面前大方的与了一个别人的承诺。
“是我回来,迟了,还是我曾经做错了?”想强忍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即使他转过身坚毅的看着我也忍不住。
“你很好”甩下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出了门。我很好,只是你不要,只是不适合你,这样的潜台词我要多少就有多少。我终究不是那个稚嫩着脸装大人的我,现在的我是个真正的大人。很快我就重新回到餐桌。吃饭的五个人,没一个人的心是静的。没有交谈倒是利于吃饭的速度。
“肖奇,这是今天特意…….”在中给那个男人夹了菜。
“父亲,我要倒时差”刷的放下了筷子上楼,如果可以我会是甩了筷子。不要高估了自己在在中面前的承受能力。现在的自己上楼的腿脚绝软,勉强爬到一楼看不见的转角,靠在墙上,独自享受着另一场盛宴,感谢因思恋金在中而炉火纯青默默流泪的本事。母亲,我,觉得委屈了。
一直胡乱塞着饭菜的在中根本不敢看楼梯的方向,重新回来的我,变的任性了。
“你的房间还没收拾,先在书房住一晚,明天再……”这是从浴室出来得到的答案。
“这里是我家,我只住我的房间”稍加修整后的自己还是可以云淡风轻的对着在中说着话。反锁房间门的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懦弱,刚才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上漫。以前的我,是厉害的人。不是我变的你不喜欢了,而是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了。一个人缩在被子里面,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场梦吧,我一觉醒来之后就会躺在布拉格自己的房间了。我闭上眼,自欺欺人,我想我已经做不来,根本毫无睡意。人不想睡觉就会无聊的注意身边的一些动静,直到被动静惊扰的不得不下床,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出门,求证着明知道是真实的结果。熟悉而陌生的字眼,陌生而熟悉的声音。这样应该只会让自己听的更加分明,每一个字眼都痛彻心扉的寒。寒的矗立在门口。我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可惜脚一向不如我意,铸住了,怎么也动不了。直到看到门口的人结实的胸膛。
“你让他喊你在”我以为自己可以说的很有气势。出口了才发现有多像被遗弃的怨妇的口气,还好脚迈动了,这回不听使唤的是我的小脑,平衡没掌握好直接摔在了地上,我闭上眼,这样可以睡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被在中搂在怀里,把我惨白的脸搂的很紧。抱着我躺在床上,吻着我冰凌的嘴唇。他想告诉我是他强迫肖奇一个人自慰,还违心贡献了我的照片。肖奇口中所喊的“在”字自然是指我,这就是所谓兄妹的好处吧。而在中只是在旁边不时的应和,发现我站在门口的时候应的频繁些而已。
金在中没有再爱一个女人,没有背叛对我说过的话,我应该庆幸了。为何我只能苦苦的舔舔嘴唇。在熟悉的房间顾影自怜。下楼的时候叔叔不在,阿姨不在,意外的是肖奇在。肖奇?这个名字好熟悉。
“在……曦”他停顿的叫了我的名字。坦白说他的脸面极不遭人恨,但这声音让我很生厌。好不容易才把肖奇和那些信搭上线。曾经,在中是讨厌他的吧,现在居然是爱了,时移世易,世事无常,说的真切的道理。所以,在身边的时候要珍惜。以为回来的时候那个人还在原地等待么?5年,婴儿都会打酱油了。
“爸上班去了,妈去菜场买菜,在中昨天累了还在睡觉”肖奇看着我似乎总有点怯怯的。
他们是我的父亲,让我喊她母亲的阿姨,我的在中。这样想未免太可怜了。自怨自艾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这里是我的家,不需要你报备”天知道我从冰箱里拿出早点的时候有多想把那面包揉碎。
“说说你和金在中的事情”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我和在中是小学三年级认识…….”他倒还真听话。
“从高二说起”我没有耐心听他们的过往,那些我不在的岁月字字为刺。在中和肖奇确实是小学认识的。一直一个班,但没什么交集。直到肖同志开始了他的情书事业,小时候的在中没什么修养,毫不留情的撕毁了肖奇的信,一封又一封,肖同志{zd0}的特点是持之以恒。其实是在中告诉他写满1000封我就会答应他。长大点的在中有了点修养了,把信都留着了,还一一编号,写下批注。我走之后肖奇常来探望在中,一来二往也就熟稔了。在中也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我不知道在中说了多少,说到什么程度。总之后来肖奇很是欣赏一段长达十年的xx之情。直到两年前,远在天边的母亲终于愿意动脑经想了一些事情,证实了一些事情。很显然的和在中做了一场交易。只要我的母亲愿意,她有无数个理由做筹码,而在中只有我一个人,自然是屈服的理所应当。所以在中和{wy}的好朋友开始了“伪同志”的生活。那时已经被迫接受了我和在中感情的父亲没费多大力气就被说服了。倒是阿姨纠结了很久。肖奇这小子人不错,对在中很好,对二老也照顾尤佳,在中深情款款的说想放下了,累了倦了。加之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慢慢的也就没多说什么了。我的母亲以考验我为由多留了我两年,她知道我迟早会回来,这是我的母亲对我的了解。她不管在中真的转了性也好,装也好,让我对他死心就对了。我回来之后就是这番天造地设的情景了。
“金在中什么病?”不知怎么熬完了肖奇断断续续的阐述。我问了这样的问题。
“就是…..常常很虚弱,很容易累….睡觉也睡不好,乱发脾气…….”
“没可以直接告诉我——神经衰弱”说的这么仔细,好像天天在照顾他一样。也对啊,就是那么一回事了。根本没睡意的在中在楼梯口听到了一连串傻到爆的问题,脑袋里放着过去5年的景象。那些萎靡的林林种种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了。幸好肖奇和自己关系好,要不然很多细节还真不知道。
“听起来,你很了解金在中”我冷冷的喝着已经放凉了的牛奶。牛奶不怕凉。
“是他先说爱你的还是你先说爱他的?”这是我今天问的最有建树的问题。
“在……”
“不必说了”我断了肖奇的回答,我不想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其实已经听到了不是么。一个字就够了。其实肖奇只是想叫住从楼上下来的在中。因为在中并没有和他套好这个问题的答案。
“两条路,一,离开金在中;二,被迫离开金在中”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在中顿了顿继续迈开的步子都不稳健,一步比一步脚软。
“为什么?”肖奇的语气显示出了他对我的惧怕。他不知道底气真正底气不足的是我。因为,我没有任何的信心让肖奇离开。想捞狠话,还是应该有百分之百资本的好。
“你知道我和金在中什么关系么?”我甚至有些挑衅的问着对面气场没我强势的男子。我{wy}赢的也就气势了。
“兄妹”肖奇小声说。
“谁让你说的,你以为xxx?你知道什么?”肖奇一副了然的样子让我怒气上翻。
“你凶什么凶,你以为xxx”背后冲出来的怒吼比我的声音更大。在中,为了另一个人凶我。还把肖奇拉到一边,坐在沙发的另一侧。
“肖奇,对不起”他甚至还搂了那个被我震慑到的男人,安抚一般的拍着他的背,小声的在耳边喃喃着我听不到的话。这些熟悉不再是属于我的。我偏过头,嘴角淡了淡。没看到在中强行按下肖奇欲起的身体。因为他在肖奇身边说了一个字——走。
“金在中,我们什么关系?”我甚至连回头直接面对那一对人的勇气都没有。我少有勇气,我逃避不敢面对,我知道。
“你和我什么关系,哼,我挨打你拿戒尺,我要上你你提供安全套,打掉我的孩子……”人有一张嘴,真的什么话都可以说的出来。我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转身,面前也没有自愿挨打的人。
在中在肖奇腿上重重的掐了一把,肖奇反应过来冲出了门。在中本该马上追出去却意外的想要抱着那个抬起手对着自己的后脑勺。失望到顶了吧。多想让她打自己一巴掌,越狠越好。
“我说了吧,让你走的,你还不信,非要伤一回”看着在中急冲出门的背影,我不知道是在告诉肖奇还是告诫自己。我以为我会哭的很伤心,可我意外的连眼都没有红。站起来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呆呆的看着那个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地方。
原来你面对那个男人的爱情可以如此勇敢的说出口,金在曦,单单这点,你就败了,败给了一个男人。
躲在大门外的肖奇看着一出门就跌在地上的朋友,连忙过去,搀扶下两人进了一间酒吧,喝了一晚上的酒,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天快亮的时候肖奇把在中送到家门口。帮他打开门看着在中跌跌撞撞的上楼。在中以为我走了,不料在桌前看到目光呆滞的我。眼红的男人早就不再的心智借着酒劲爆发,把什么都彻底抛到九霄云外。粗鲁的吻落在熟悉的嘴角,5年之后的{dy}个吻,带着醇浓的酒香。故意整理好的书桌5年后发挥了它以前常发挥的功效。一个醉汉,一个脑残,哪会料到有人,哪会料到那人的叹息。
在中睡着了。我没有一刻闭眼,只是赖在他的怀抱。这个温暖的地方以后不再是属于我,他曾经是我一个人的。失过知痛,即将失去,痛楚百倍。拖起自己快散架的身体。完事之后的收拾还是{dy}次。
“曦,对不起,我昨晚喝了酒…….”我看不到背后伸出手的在中。
“没关系,你只是酒后乱性,如果要负责你早就判终身监禁了。我提醒你一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对不起三个字,还有,以后叫我金在曦,请自重”整理好自己直接走出房间。
“父亲”我回来之后和父亲{dy}次交谈。我少这样喊他,他也是不习惯的一惊。
“以前的我不够成熟,做了一些让您伤心的事情。以后不会了”有些事有必要和父亲说清楚。
“在曦,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么?”父亲心平气和。
“无关对错,只是我的选择。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和金在中都是您的子女,以后我想做个好孩子”我知道这些就够了。可笑的是,我15年前就知道了,现在应该是明白了。
我会留在金在中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离开。这是我在英国的动力,也是我在布拉格的动力。可我忽略了{zd0}的前提,他是否愿意。即使忽略了我依然执念这么做。我选择注视着自己旁落的爱情。像我的母亲一样,只是没她隔的远。后来想想我根本没有我的母亲那么智慧,她深知时间无用才选择了远方,也就选择永远不伤害父亲。而我,以不近不远的距离在在中心里磨着钝刀。可留守并不代表原谅,我金在曦向来自私,永远无法原谅一个背叛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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