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们腰间挂着十几斤的铁钉和锤子手脚并用的爬上了脚手架第二层的时候,来了一位美国“监工”,非但没有表扬我们的工作进度还认为我们安装的扣板有问题,要求我们将安装好了的扣板全部拆掉重新安装。虽然我们三个英语都不是很流利,但因为涉及到中国志愿者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的问题,我们据理力争了半天,在双方几乎无法沟通的情况下,终于查找到了问题所在,是以前志愿者工作有小疏忽,扣板定位错误,导致我们安装的扣板不在水平线上。
美国“监工”手脚麻利的爬上了房顶用仪器(汗,实在不知道学名叫什么)垂下来重新定位,并无情的没收了“工头”给我们的冲击钻,让我们用锤子钉钉子。这下工作量一下子大了起来,平时用锤子觉得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但是站在几米高的脚手架上敲钉子这还是{dy}次,每次钉子不是钉不进去就是歪了。我们认为“监工”是有意为难我们,于是集体抗议要求使用冲击钻,但是出乎我们意料的解释是,因为冲击钻使用的钉子要比用锤子的钉子贵,如果用那些钉子会加大建造的成本,而建造这些房子要处处节约成本。
于是,我们开始使用xxx的工具干活。就在我站在脚手架第三层、半边身子悬在外面,垫着脚尖、伸长胳膊向我上前方45度角地方的某个钉子第50次大打出手的时候,旁边的一位黑人小伙子伸手拦住我,接过锤子三两下就把钉子钉好了,并且帮我把剩下的几个钉子处理好。我估计他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生怕执着的中国女人会把墙凿出一个窟窿。
在吃完KANN为我们自带的中午饭后,还没来得及稍事休息交换一下劳动心得,美国“监工”就热情的走过来,要求我们尽快投入工作。那一刻我们觉得自己不是到美国学习的游学人员而是辛苦谋生的在美华工。我们三个患有“半恐高症”的志愿者在完成了一面墙的扣板安装后,拒绝了“工头”布置的拆卸脚手架的任务,而投入到了其他组的工作中。后来事实证明我们拒绝的是多么及时和正确,因为负责铺设墙面的那一组在美国志愿者的动员和号招下拆卸、移动并安装了一组脚手架,而基本被累到了胳膊举不起来的半残程度。
在房顶工作的同志们风险更大,四层高的房顶全部是斜顶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大家还要在上面挥汗如雨的铺设材料。我们的四个小伙子开始都是弯着腰不敢直起身子,生怕“一失足成千古恨”一不留神掉下去,在美国工地把自己搞成一个残疾人太不值了。后来想想在屋顶那里工作的有来自其他几个国家的人,咱不能给中国人丢脸,于是强大的民族自豪感和民族自尊感的驱使下,腰板也直了,步子也迈大了,大步流星、大刀阔斧、如履平地般地工作着。4点多的夕阳为他们镀上了一层光环,如剪影一般的身影,远远望去让我们这些脚踏实地工作在地面上的人有点需仰视才见的感觉。
KANN在向我们介绍今天的行程时,我们认为朝9晚4只是一句象征意义的话,掐头去尾的干到下午3点也就完工了,可以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的凯旋而归了。可是事实却是在4点之前我们一直没有看到KANN的身影,让我们再一次体悟了KANN的“老奸巨猾”,觉得虽然“罗马不是{yt}盖起来的”,但是我们这些物美价廉的志愿者却是得之不易,美国志愿者只是热情的拉着我们一起干这干那,而实在没有提早结束工作的可能性。
事实上从一开始美国人对志愿工作的热情和认真感染了我们,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些工作都是无偿的志愿劳动。但同样对于我们这些长期坐办公室的人来说这样高强度的体力劳动真是{dy}次遇到,不免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虽然劳动过程中也有很多小的抱怨,但是我们还是认真而努力地完成着分配给自己的任务,毕竟为他们服务参与志愿工作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付出是获得别人尊敬的{zh0}途径,我们的努力劳动也让美国志愿者没能小瞧了中国人。在KANN来工地的时候,我们正在与美国的志愿者们合影留念依依惜别。合影的背景是我们参与建设的房子,我们{wy}担心的是,象我们这样国际志愿军团盖的房子,有谁敢住?
发布于2010年01月03日 00:17 | 阅读数(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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