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关于代沟。过年的时候,和15岁的侄女聊天,她说班里{zd0}的同学19岁。俺吃一惊,问你们有代沟没?人家已经算大人了。侄女嘿嘿笑着说,我们都喊他老男生。俺说,外,不厚道。侄女又说,和俺{dy}次说起来,用语客气了些。其实。。。她们。。。都管他。。。叫。。。老男人。
19岁的老男人?俺绝倒。那俺们算什么?
又去问教主13岁的外甥,外,你以后会不会和俺们有代沟?他问,代沟是啥?俺说,就是俺们说话你听不进去,你说话俺们听不懂。他也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俺晕。。。其实,是俺恐惧。。。就这样。。。老去。。。
一过完年,教主就出差去阿勒泰,雪灾最严重的地方。一条条短信过来,说一路趣闻。一会在路上推卡在一起堵住路的车,一会被某只羊踢了一脚,和俺当年被鸵鸟踢一样,愤愤地想踢回来却认不出来是哪一只了。
俺问,为什么不带相机?他说,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啥也拍不出来。
昨晚回来了,放下包就向俺继续灌雪的故事,什么美国的花木兰是骗人的,雪崩根本不是那样的,而是又厚又硬,一砸就over,证据就是他在雪崩现场踢了一脚雪,结果脚趾肿了。请哈萨克帮着拖车,结果人家几个人把车一搬就搬到了位置上,他们目瞪口呆。哈萨克养的狗,趁主人和他们说话,把主人正在拾掇的羊头不客气地拿回窝大快朵颐。
俺笑着看他,这是40岁的老男人么?不像。他说要把冻裂的鞋子留着,以后骗小姑娘,可以说这条缝是在阿勒泰被冻出来的,那个口子是被那只马踩出来的,多有沧桑感。俺呸,现在的小姑娘都现实着呢,谁和你这个老家伙疯呢。
他在外忙着,俺这些天倒是比较悠闲,去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俺这是{dy}次参加和田的高中同学聚会,没想到一下来了27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俺初三的同桌,另一个还是俺小学同学。
猛一看,大部分人都能认出来,轮廓都和从前差不多,再细看就不行了,越看越陌生而不敢认。毕竟,这中间隔了17年的岁月。咱们现在,都算老男人和老女人了。
一个高一和俺同在一班的女生说,你那时就文文弱弱,很安静,二班的一个男生说,当年我和另一个男生跟在你后面喊你名字起哄,结果你一脚把我们班的门踢开骂了我一句。俺差点被茶呛s,这两人说的是一个人么,有这回事么?起哄的事情是有的,不过发生在四班而不是二班,俺暴力反抗的事情也是有的,不过不是踢门而是踢人,踢的是另一个俺幼时一起玩但到了高中已不认识的四班同学。在俺印象中,可没有踢二班场子的光辉业绩。
俺只好对他说,对不起惊吓着你了。他哈哈大笑。
教主知道了说,你应该说对不起刚才吓着你了。俺不解,他慢悠悠地说,你是蜗牛嘛。俺眯起眼对他扬了扬拳头。
说起来,俺还真算张飞一类的。借调期间,俺配了把富姐办公室的钥匙,奸商的钥匙坯子像工资一样凉薄柔弱,不小心就扭成半个麻花,富姐不在,只好向同楼层老李求助,老李遍寻不到工具,找了订书机把钥匙细细敲平,给俺。过了二十分钟,俺又拿着新造型的麻花钥匙进他办公室,拿起桌子上的订书机砸,听到老李在后面惊呼,外外外,我刚才是拿坏订书机给你敲的,现在你拿的,是我的好订书机。
不知道侄女班里19岁的老男人,有没有这么老成持重仔细认真?
今天边准备出差的东西边抽空看《庆余年》,有两章看得俺泪如倾,教主问:怎么了?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就是一个老太监死了。教主眼珠子没掉下来。
一个老太监能赚走俺的眼泪,俺也觉得不可思议,这说明,{dy},作者的文字很有张力和感染力,第二,老太监都能有如此魅力,老男人也就更没啥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