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华网-作者:第三只眼560
焦波,山东淄博人,当过木匠、中学教师、校长。1985年至1993年任《淄博日报》摄影部主任。1994年至2000年任《人民日报·海外版》摄影记者。2000年调入国务院新闻办五洲传播出版社工作,是南开大学兼职教授。现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新闻摄影学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执委。
1974年,焦波为爹娘拍下了{dy}张照片。在那以后的几十年里,他持之以恒的用照相机记录下父母的生活情景,记录着两位农村老人的悲伤、喜悦、欣慰与企盼,同时,也见证着岁月的变迁。在焦波自己看来,这一切只是源于一个最初的朴素的愿望,那就是希望用相机把爹娘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视野里。
爹说:往上点!往上点!你听见了吗!
爹佯说试试娘发烧不发烧,其实......
每到过年,娘总是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盼儿回家。
每次我离家时,总不让娘送,娘也答应不送,但往往到了村头,猛一回头,娘就跟在身后……
爹干活手指上扎了刺,娘戴上老花镜给他挑。扎痛了,爹就嚷嚷:“你这哪里是挑刺,简直是挖坑、刨树根!”娘还是细声慢语:“老了,眼花了,看不清了。”
男在前,女在后,爹在任何时候都是唱“主角”。
对爹的“旨意”,娘言听计从,尽管有时不情愿。
娘的病稍有好转,爹迫不及待到医院探望,一进门就直抹眼泪。“咱俩结婚68年,这可是头一回不在一块儿过年啊!”爹边哭边说。
病好了,他们还是闲不住,又下地干活了。爹常说,你娘是小脚走不快。可每次走着走着,爹又落在娘的身后。
“娘,还下地吗?”“去!人活着不干活干啥!”这一年,娘已84岁了。
秋天,把成熟的葫芦摘下来,中间锯开成为两半,再放到锅里煮一煮,葫芦瓤是一道极好的菜,而葫芦瓢用作盛水的勺,又经济,又比买的铁勺好使。
我儿子考上了北大研究生。临走时,娘拉着孙子的手,嘱咐了一遍又一遍。
娘病重了。家里人筹划用旧婚俗的过门仪式来为娘冲病消灾。
爹身缠花床单,拉着红绸布,在婶子们的簇拥下一步跨过了放在门槛上的马鞍。他喜滋滋地对娘说:“门槛我迈过去了,马鞍我跨过去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爹娘结婚70周年这{yt},到北京游览,这是他们{dy}次坐飞机。娘有些紧张,紧握着爹的手不放。
娘说:“俺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能穿这样艳红的衣服呢?”“实在好看,实在好看。挺像当年结婚时你穿的那件啊!”爹说。
90岁大寿那天,我给爹娘拍了这张合影。没想到,这竟是他们{zh1}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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