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洪迪
“背上药箱去行医,脱下鞋子还劳动”,这是对当年赤脚医生的生动写照。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赤脚医生们跋山涉水、走村串巷,为乡亲们救死扶伤,医治病痛,用一种朴素的方式守护着广大农村群众的健康,温暖着几代乡村人的心,成为珍藏在人们心底的美好记忆。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赤脚医生们走村串巷,为乡亲们提供医疗服务,受到老百姓的欢迎。赤脚医生的故事还被搬上电影荧幕,图为影片《春苗》招贴画。
“为解决农民看病难,‘赤脚医生’应运而生” “赤脚医生”诞生于我国上世纪六十年代,当时广大农村条件差、xx贫乏、医疗器械紧缺,医科专家奇缺,一时培养不出那么多有医学方面专业的医生,农民们一旦患病xx依靠县卫生院,往往得不到及时有效的xx。为解决农民看病难的问题,1965年,xxx同志提出“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之后,在乡村里,“赤脚医生”应时而生。 龙湾籍医学教授徐上浩说:“赤脚医生是中国卫生史上的一个创举,主要任务是降低农村婴儿死亡率和根除传染疾病。在乡村,选拔赤脚医生,通常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医学世家;二是高、初中毕业生略懂医术病理者,其中有一些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挑选出来后,到县一级的卫生学校或乡镇医院接受短期培训,结业后即成为赤脚医生,但没固定薪金。赤脚医生属于‘半农半医’,还要参加农业生产劳动,赤脚下地干活。” 采访中,笔者看到许多赤脚医生还保存着当年的培训手册——《赤脚医生手册》,书中收录了日常生活中可能遇到的病症(包括几年前令全世界为之恐慌的SARS),而且给出简单有效的诊断与施治方法,具有很强的指导性。 作为当时全国合作医疗卫生服务网络的主力军,除了51万正规医生外,就是146万不脱产的生产大队赤脚医生,236万生产队卫生员和63万农村接生员。曾从事11年赤脚医生工作的海滨街道沙南村姜其福,向笔者作了一番描述:“根据一个村配备1—2名医生计算,估计当时在龙湾区(永强、状蒲、海城片)至少就有300多名赤脚医生。60年代,他们身背药箱,手提开水瓶,送药到手,看服到肚;70年代,查治血吸虫病,与病人同吃同住,送药到口;80年代,预防接种、填卡证、上报传染病调查、改水改厕……农村的群防运动如各种虫病普查,四苗六病,疟病,造册上卡等,都有赤脚医生作出的贡献。” “赤脚医生”这个涵盖了数亿人口、行之有效的服务体系被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誉为“以最少投入,获得了{zd0}健康收益”的“中国模式”。这个模式是在新中国处于极度困难的时期建立、健全的。40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赤脚医生有的已经去世,大多数花白头发了,他们依然扎根农村、服务农民。 “只要有病情,再迟我们也要背上药箱赶过去” 金秋九月,我们采访了永中街道73岁的赤脚医生姜凤菊。三次拜访才找到姜医师,她温和慈善地向我们介绍自己的从医经历:“当赤脚医生是受父亲的影响,父亲是宁村所一位乡村医生。我18岁就担任村里保健员,19岁出嫁到永中镇南村,也担任妇女主任、保健员、农业技术员。先是当一段时间畜医,后来当赤脚医生。记得1965年12月,参加了当时永强区{dy}期赤脚医生培训班,30人,来自全区各个村,上课培训老师为永强医院的医生,地点在永中三小,培训一个月后即成为镇南生产大队的赤脚医生。” 姜凤菊医生回忆,农忙季节,到田地里要随身携带保健箱,夏天带人丹、十滴水;冬备包扎、橡皮膏、止血药等。当时主要负责镇南和沧河两个自然村的14个生产队的群众医护工作。从北头桥到中央汇,经常巡回。每日雄鸡叫就起床忙碌了,忙到夜里十二点已成家常便饭。不管下雨还是下雪,夜里一旦有人肚疼头疼,就要赶过去,尤其半夜一二点钟,拿一盏手电筒,一个人走在寂静的乡村路上,心里还有点害怕。姜凤菊医生说:“当时对儿童保健也很重视,一年三次打预防针,预防乙脑、流感的出现,村民都说我打针不疼,排队的人数最多。还记得自己怀胎三个月时,有时累极了,想找个座位坐一坐都是xx。队里记分{yt}记2.5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