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了? 大学头年我选择在校外租房子,2室一厅,有电脑有空调有冰箱。余愿足矣。 罗莉上了S市学广告设计,据说现在由于水土不服脸上长满痘痘天天缩在宿舍里不见外人。 王木木则出人意料的报了医科大学,据说现在她拿着手术刀微笑着解剖动物的模样已经成为整个医科大学的噩梦(哀悼未来由她主刀的病人们)。 而以{zg}分进入N大的我,毫不意外的在{dy}时间就受到学生会的邀请加入了学生会。而后…… “副会长,会长叫你过去一下。” 我朝过来叫我的男生微笑着点点头。 只见他刷地一下脸红了。 起身去会议室的路上,隐约听见身后那男孩兴奋地对旁人说,“她笑了!她对我笑了……” ……=0=! 推开会议室,里面大概还有7,8个人正围着学生会会长讨论企划案,见我进来,他们停下了讨论。我眼角余光中抓到不少人正偷瞄我,懵了。 真的很奇怪,怎么现在不管到哪都有这么多人偷看我? 虽然对外我总是标榜自己是超级美女但还是有自知之明,充其量咱也只是可爱罢了。 会长抬头看了我一眼,而后轻描淡写几句就宣布散会。 “任金笙,过来一下。”会长冲我招招手。 “干嘛?”你招狗啊。 我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程咬金干脆起身,迈动长腿走到我跟前,“任副会长,请问你对这次的企划案有什么意见或建议?跟本会长提提吧?” 丫的,明知道我进来时会议已经结束了还专门刁难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没有。会长你的企划如此xx哪是我这等俗人能挑的。” “是呀。”他扶着眼镜冲我温和一笑,“我确实不应该高估任副会长的智慧呢。” “那是那是,如此愚笨的我也是运气好才会在上次校园xx榜上比你多两票呢。”还是办事效率榜。 “确实如此,这个月的{zshy}榜我也不幸多了你几票呢。” 我额头一抽,“恭喜恭喜。” 他斯文回答,“哪里哪里。” ……气氛上升为凝。 认识这对恐怖的兄妹{jd1}是我人生中的不幸。 妹妹长着一张超级情妇脸{za}扭啊扭啊扭的四处勾搭男人。 哥哥端着温柔优等生的名头{za}扮演双面人四处招摇撞骗。 何其不幸,我和妹妹初中三年同校并将和哥哥再大学三年同校(程咬金大二)。 更为不幸,这兄妹二人都看我不顺眼! 啊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叩叩”—— 敲门声恰如其分的在此刻传来。 程咬金朝我使了个眼色,温温吞吞的回到原位。 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忍气吞声的劳动双腿去开门。小样,明年我也去竞选学生会会长,压死你。 来人是一个颇为清秀的女孩,她的视线在我们俩身上溜了一圈,怯生生地问,“那个……我有打扰到你们了吗?” 我忙说,“不打扰不打扰。” 程咬金温柔地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我白了他一眼。啧,又开始招摇撞骗了。 那女孩双颊泛红,“没,没有,只是有事想找副会长谈谈,不知道……可不可以?” “找我?”我伸手比比自己,我跟你好像不熟吧。 “恩。”女孩有点紧张的睁着大眼睛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对着这个好像小白兔的孩子我不禁也温柔了几分,难怪男人大都喜欢这种小鸟依人的小女人。确实很容易激发人们的保护欲呀。 “应该没我的事了吧?”出门前,我还是转头意思意思的问一句。 “现在没有不表示等会就没有。”他朝我摆摆手很恳切的说,“快去快回,学生会很需要你。” 是很需要我做牛做马吧。 我回他一个假笑,“既然会长都亲自开口了我又怎么会推辞呢,我一定会尽量。”尽量的再也不回来。 随手带上门,我跟着那女孩往教学楼外走去,“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我是登山社的社长,请问……你有兴趣加入登山社吗?” 登山社?社长! 我看看女孩那弱不经风的模样怎么也无法跟登山社社长这头衔连上关系。莫怪老祖宗曾说过,“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 诚不欺我啊。 “不好意思,但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我直接拒绝。这已经是第几个主动找上门的社团? “先别急着走,可不可以抽一点点时间看看我们的社团再决定?”女孩涨红了脸急忙说道。“要是真的不喜欢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的。” 我停下想了想,反正现下也没什么事,咱又不愿意再回去让那个双面腹黑男奴役,看看也好。 女孩忍不住高兴的低呼一声,加快脚步带路。 ……很震撼…… 到了目的地我的脑海中只能不断的回荡着这三个字。 很震撼! 偌大的房间。照片,目之所及的全是照片……可以说除了地板之外,天花板,房间四壁全贴满了大小不一或黑白或彩色来自全国各地的照片! “这些照片是我们自社团创立以来一年年拍下来的,可以说,经过这么多届社团的传承你可以在这里找到国内所有的风景名胜,甚至还能发现很多还没有为人所熟知的美景,它们可一点都不比那些名胜差哦。” 谈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双眼放光,整个人显得灵动了许多。 我就着身边的墙一张张照片看过去:那里有的是荒野,有的是沙漠,有的是青山,有的是绿水,有的是高原,有的是雪地,有的是碧海,有的是蓝天…… {wy}不变的,是照片上那些打从心底流露的快乐,欢愉。 有多久,自己没有再这样笑了。 “喜欢吗?”她看着我专注的神情问道。 我被蛊惑一样的点头。 “那就加入我们吧!在这里,你可以抛开所有不开心的事和我们一起去全国各地疯玩看看不同地方的风貌,虽然很累,但{jd1}会很开心哦~”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我把视线从照片移向她的脸,“我加入。” 晚上开社团会议的时候一大群孩子在看到我时兴奋的纷纷搭女孩……不对,现在该叫社长的肩。 “社长,你强啊,竟然成了!” “社长亲自出马,果然厉害!” “辛苦了,社长!” “哇~近看真的很……” 我呆呆的坐在原位,给人像猴子一样观看,额上渐渐爬满黑线。 这些人到底怎么啦? “好,我介绍一下新社员。这位是任金笙,学生会副会长。”社长洋洋得意地昂着头,小尾巴快翘到天上。 我礼貌的冲他们一笑。 立时有大半伙孩子红了脸。耳边不断有窃窃私语声,“她笑了,笑了哎……” 我无语立在当场。 社长偷偷猫过来跟我咬耳朵,“到现在我还有点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会加入我们社团耶~” 从入校以来就憋了好久的疑惑让我忍不住开口问她,“怎么我觉得,他们的反应都好夸张……”又不是常年待在军营里没见过女人,至于吗? “你不知道你很漂亮吗?”她惊奇的看我,“你可是咱们N大公认的冰山校花,而且又是榜首,在学校里很有名呢。” ……不是吧。 原来N大的校花标准这么低。(还是超俗气的“冰山”校花==) 也不对,我在学校曾看到不少美女啊,眼前还就有一枚呢。她们都不比我差。 我认真的对她说,“我觉得你也很不错啊,如果我是校花那你也是。”这可是大实话。 “我?我不可能啦。”她连连摇头,羡慕的看着我,“你长得好像那种忧郁的古典美人呢,我的摄影社同学就偷拍了好多张你的照片收藏——呀~”说漏嘴了! 她捂着嘴可怜兮兮地看我,“金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揉揉额头,被这些形容词给严重寒到了。至于照片的事相较之下倒也不十分在意。 “你说那啥……忧郁?” “是啊,你常常离所有人都远远的,很少说话,好忧郁的样子。”社长很热心地挨近我,“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忙呢。” “……” 其实……我只是在发呆…… “不过你常常都会对会长笑呢,几乎都只对他笑。也对,会长那个人那么温柔,又对你这么好,还特别关照每次会议一定要等你……” “……” ……那个叫冷笑,皮笑肉不笑…… “金笙,说真的你很少笑哦,从开学到现在除了对会长之外你的笑容都屈指可数,所以大家一看到你笑就很兴奋……你笑起来真的好漂亮,为什么总是不笑呢?” 我有些茫然,“……我有么?” 她肯定地说,“恩,总是很寂寞的样子呢。其实,遇到伤心的事情时努力让自己笑一笑,虽然不一定会对事情有所助益但至少心情会好上许多。为什么不试着多笑笑呢?” 我慢慢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那么,从今以后我会保持住笑容,再也不当那个冰山校花。”
浮生若梦(一)重逢 我们再见面时,时间会不会倒退一点?也许我们都能忽略互相伤害的感觉。 老实说,回到家后我站在落地镜前通宵达旦的摆了一整晚的pose。除了更白更瘦了点,确实没感觉到自己有人家说得那么漂亮的地步。 第二天大清早,我打电话给罗莉。 “谁!有话快说没话就滚!” 我在电话这头“啧”了一声,这孩子最近火气贼大。大姨妈来啦? “呀?是笙笙你吗?”她立刻反应过来。 “恩,是我。找你有事呐。” 她打了个呵欠,“有什么事快说,昨晚熬通宵熬得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起床气,有事你多担待点。” “那我说啦。”我向她大胆求证—— “你觉得我漂亮吗?” “你有病!!”她尖叫。 啪嚓一声挂了电话。 对着手机愣了一下,我接着便打电话给王木木。 ……“木木啊,你觉得我漂亮么?” 王木木阴沉沉地笑,“最近我很欣赏福尔马林浸泡过的肉体质感,要不,你先试着泡两xx后我再回答你吧。” “……” 我啪嚓一声挂了她的电话。 直到后来的后来,我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超级美女呢还是一清秀佳人。这已经演变成了一个历史的遗留谜团。 升上大二后,有大半年时间我都在跟着社团东奔西跑的游览名山大川,渐渐也喜欢上了摄影。 常常一到周休,我就带着照相机满世界跑满世界拍照。我穿着宽大的T恤也穿精致的雪纺纱,我脚下套着肥大的运动鞋也穿纤细的高跟鞋,我沐浴着阳光但一刻也没有忘记涂防晒隔离霜(飙汗),我……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但我会立刻去跳上一段热舞让自己没有力气再想他,我经常累的浑身大汗但嘴上的笑也让它越发的灿烂。 “就知道任副会长你又在这里。”十分尔雅的声音,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一个温文有礼的绅士。 不过也只是几乎。 我头也没回的直接侧身让一个位子,程咬金立刻毫不客气的在我旁边坐下。 我们面朝北方并肩坐在整个N大视野{zh0}的天台上,我从脚畔抓一罐啤酒递给他。“要不要?我今天买了一打。” 程咬金接过啤酒毫不谦让的喝了一口,“呵呵~大冷天任副会长不好好待房间里睡觉就爱跑天台上喝西北风,兴趣还真是非同一般。” 我慢慢的喝着啤酒,静静享受这冰凉的液体从食道上缓缓划下的舒适感,“今天我想安静一点,要走要留你自己选。”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眼镜背后虽流露微嘲,却也当真没再开口。 于是,在学生会明争暗斗了一年半的两人竟也当真安静下来,肩并肩地坐在天台上各自喝酒。 12点过了。 我动了动微麻的脚,站起身。 “要走了吗?”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温和的弥漫开。 若不是太熟悉这个人还真会被这种温柔的声线给拐骗到。 能说啥,只能说他爸妈把他给生的太成功了,无论是容貌,声音,眼神都无懈可击的儒雅柔和。 他见我半天没说话,主动问道,“今天是出了什么大事让任副会长你大半夜跑上来喝酒?” 我耸耸肩,“我生日。” 天台上的风很大,他伸手拂开额前的碎发,在镜片后眯起眼,“不只如此吧。” 我豁达地摊摊手,“应该有学过鲁迅《为了忘却的纪念》吧。” “为了忘却的纪念……是为了忘却还是为了纪念呢?” 我灿然一笑,提着满袋的空啤酒罐走下天台,“年轻人,不要总打探长辈的秘密,知道太多秘密也不是什么乐事。” “年轻人……?”他神色古怪地看我。“你醉了?” “就当我醉了吧。”我背对着他抬起右手洒然挥别,“晚安。” …… 一开始只是偶尔在一起坐坐喝喝酒,后来我知道我错了。 我想我低估了程咬金的腹黑程度…… 这孩子根本就是一打蛇顺棍上的主! 五一时,程咬金主动要担负起接送我的重任。我没什么意见,有便车搭我何乐而不为? 一号二号三号都陪了太后,据太后说她上个月刚买了座新楼盘,我依然没意见,“反正钱都在您那,您给家里留足口粮后就爱买啥买啥吧。” 四号在家里睡了{yt},五号就和程咬金一道去随便压压马路。 这厮今天穿着一件米色的休闲便西外搭白色休闲裤,斯文儒雅得更具欺骗效果。 我没啥特别打扮,只一身粉色纱裙再将一头及腰长发一披就出了门。 花了大半个早上逛超市购买民生用品,像我们这般外型抢眼的男女一路上基本没有,那回头率猛的都快让我以为自己走的是星光大道。 当我们从超市出来,远远的终于看见对街也出现一对俊男美女,十分有良心的分担起我们的收视率…… 我有一秒的怔忪…… 在人的一生中,有一个人,不管经过多少时间摧折总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 3年不见,他侧脸对着我,正微笑着低头和身边的女孩说什么,手中提着一个白色的女式提包…… 我扬起笑转头对程咬金说,“开车啦,司机!还愣着干什么?” 再回过头时,对街的他微笑抬头的刹那突然跟我目光交汇,我和他隔着一条街遥遥相望。 下一秒,他面色大变的推开身前的女伴不管不顾的直接从还是红灯的马路向我追来! 一时间刺耳的刹车声和震耳的喇叭声轰鸣—— “任金笙?”程咬金开始催促。 “哦,来了。”我收回视线低头坐进车厢,在车子发动前,身后的刹车声频率突然大增。 程咬金猛然一踩油门迅速驶离了这个街道。 “想来点音乐吗?”程咬金轻抚着眼镜。 “恩。” 音乐声幽幽地响起: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 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十年》。” 他微微一晒,“我还以为你从不听流行音乐。” 我没有答话,单手支着车窗微侧着脸听xx淡淡怅然而伤感地唱着《十年》…… “为什么不追回去?”他问道,“你不爱他?” 我豁达地笑着依然保持侧脸听歌的姿势,“有时候,离开并不表示不爱,但爱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浮生若梦(二)这世道没有白占 孙莎莎忍不住再偷瞄一下任副会长,这已经是半个小时内的第三次了。 今年她才大一。 听张岚社长说,去年任副会长在N大可是有名的忧郁古典美人,刚一进大学就被封为冰山校花,能见她一笑那是可遇而不可求。 任学姐的皮肤很白,粉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下巴尖尖的,是标准的瓜子脸。五官不是时下流行的精致型但看起来却非常舒服,让人越看越觉得顺眼的不得了,虽然一头乌黑油亮的及腰长发看上去确实很古典,但是…… 孙莎莎第四次偷瞄—— 只见任学姐一身刚登山回来皱巴巴的运动服,长发随便往脑后一扎就跨坐在椅子上,跟其他社员们一边大笑着一边豪迈地灌着啤酒。 冰,冰山?忧郁……古典美人? 她华丽丽地被囧到…… 这个,好像和社长的形容……不止有一点点偏差…… 我单手拿着冰啤再灌一口,眼尾又抓到那个大一学妹在一旁偷瞄我,“怎么了,一脸奇怪的表情?” 她还没反应过来,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继续看我。 我关心地问,“xx了?” 不然怎么一副憋得好辛苦的样子。 她立刻慌慌张张地摇头,“没有!没有!”那张微带婴儿肥的脸也随之变成了黑色的便便脸。 “哎呀!不要不好意思~xx了就该多喝水,你老吃那些高热量的食物难怪会xx。”我苦口婆心的给予劝戒。当年我还是肥女时就常常xx,那全是这些高热量食物吃出来的呀~ “……” “怎么不说话了?” “……学姐,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情要出去下……” “哦喔~是不是要去蹲厕所了?不用不好意思,看你两手空空的手纸带的够不够?” “……学姐再见!”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哎呀~有那么急么? 口袋微震,最近每日一通的电话铃声又准点响起。看着号码我犹豫了下,还是接起。 刚一接通,罗莉惨烈的哀号声就透过手机在房间内回荡—— “笙笙啊~救命啊!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啦!” 我朝周围那些差点以为正发生命案的社员们比比大门,“我去外面接电话。” 抓着手机一路往天台方向走,我边走边问,“他还在吗?” 她凄凄惨惨的继续哀号,“他他他,他还在我家楼下!” 我心头跳了一下,“那他……上药了吗?” “没有!他一星期都站在我家楼下,一步也没走!” 我沉默了下来,没再答话。 从五一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上周罗莉尖叫着打电话给我,说看见陈曦肩膀上裹着绷带脚上还带着伤就跑去找她。向她要我现在的消息…… 我只觉啼笑皆非。 小屁孩,为什么你还是这么任性?是你先放开我的手,是谁先自顾自的走? 我的心不是金刚钻。我不会永远都站在原地等你,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原谅。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罗莉持续哀叫,“笙笙啊,我爸妈都已经开始逼问了,这次这样,上次也这样!呜~为了你我现在天天被别人戳脊梁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次这样,上次也这样? 我问道,“还有上次吗?” “呀!这个……那个嘛……”发觉说漏了嘴,罗莉心虚的这个那个了半天,不敢吭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就是那个陈曦嘛……”罗莉支支吾吾地说。 “其实,其实2年前他在你搬家后那一星期也从美国追来了,他找不到你和木木的地址就找我的(隐私权啊!我要我的隐私权!),那时候也是这样天天到我家门口堵我。我这么有义气,当然不会把你的地址告诉给那个负心汉,那时候你那么伤心那么努力地想要忘记他,所以我和木木就决定不告诉你免得又勾起那些伤心回忆。结果,就是那次害我被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了这么多年,最近好不容易情况好了点,结果人家又找上门了~哇哇,笙笙,要做一个有义气的姐妹原来这么难!” “啊,真是辛苦你了。”我心下五味杂陈,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哎,咱们是好姐妹嘛。我还顶得住!” “那真是谢谢……” 话还没说完,罗莉突然低叫一声打断我,“糟了!他晕过去了!” “什么!”我眉心一皱。 “先这样吧,我去叫救护车!挂了!” 罗莉匆匆忙忙就收了线。 我拿着手机在原地发了会呆,拇指停在罗莉的号码上久久还是没按下去。 “怎么?担心了?” 转过身,只见程咬金双手环胸背靠着天台的栏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停顿了下,我还是很坦率的承认,“确实是。” “既然担心就去看他呀。”程咬金慢条斯理地诱惑我,“你就是在这急死人家也不知道。” 我慢慢的摇头,“我不会去。” 既然已经决定要遗忘,就要干干脆脆彻彻底底的不相往来,就不要再牵牵绊绊藕断丝连的腻味,那太难看了。 他轻笑出声,“如果当初你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你还会做一样的选择吗?” 选择…… 我笑着反问,“你怎么确定当初我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转过头看我,“好吧,就算你当初知道。明知道结果是这样你还是选择去做,现在你后悔了吗?” 我沉默下来,半晌后吐出一句,“这个问题我可不可以不回答。” “为什么不想回答,是害怕自己的心会变得软弱?” 我轻呼出一口气,犹豫几秒,{zh1}还是诚实地回答,“就算一切再从头开始,我也不会后悔。” 他定定地看了我良久,眼神复杂而又莫测,“任金笙,被你爱上的男人会很幸福。” 说什么呢。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不好意思的偏过脸,“其实这段日子我还要谢谢你,陪我罗嗦了这么久。” 他轻哧一声,温柔地说,“你以为我会让你白欠人情么?我的利息,可是很高的。”
浮生若梦(三)对决 我错了。 如果上天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生日那晚,我一定会双手合十很恳切地对程咬金说,“会长,我知道你是一个双面阴险但{jd1}{wd}的牛人,这么廉价的啤酒怎么能符合您的胃口所以请你现在不要过来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罗莉在陈曦入院隔天打电话给我,“医生说他是因为上次车祸伤还没养好导致了伤口发炎和低烧,再加上他这些天……你说就是个原本没事的大男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呀。” 我不禁一阵气苦。 好你个小屁孩,3年不见就是在美国学使苦肉计,拿自己的身体玩命么? “你就跟他说,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再见到他。” “可是……”罗莉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狠了点?” “他都敢玩命了还怕这个不成!”我控制不住一股无名火,“你就这么说吧。” 罗莉颤颠颠地领命而去。 之后几个月不知他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着,倒也没再听说他的消息。我也乐得轻闲,不用再每天忍受罗莉的索命连环CALL。 …… 升上大三意味着啥?(针对从不出门的懒女和宅女) 意味着该开始找工作甭再啃老本了,不趁大三时赚点经验值大四后再找几乎也就只剩些歪瓜劣枣,有些勤奋的孩子可是在大一时就找好了。 因此到了大三,社团里跟我同期的社员们几乎全成了死火山或者是休眠火山,像我这样后半生已经保障无忧还能四处蹦哒的活火山那叫一别无分号。 已经大四的程咬金偶尔也会来加盟,不过他来的时间大多是在月中。 不像我这么腐烂,他大一时就已经在家族企业里实习工作(毕竟是自家公司,肥水不落外人田嘛),可我就不明白了,他一人既要读书又要工作还要管理学生会他这时间到底该怎么排? 啧~其中必要猫腻呀。 他瞅瞅我一脸的若有所思,伸手捋捋我耳边滑落的散发,“怎么,开始对我感到好奇了?” 我“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不要仗着年纪小就乱吃老娘豆腐,我可没有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 他失笑,“任金笙,似乎你比我还小呢。” 我没好气的说,“我这是心理年龄。” 他无所谓的开口,“随你说。” 今天是xx,天气不算坏。持续一周的阴雨天刚过我就迫不及待地出门放风……好吧,再加上一条尾巴。 “真稀奇,大忙人今天居然有空。”出门前接到程咬金的电话,我还有些诧异,“失业啦?” 他温和一笑,“确实如此。你打算怎么安慰我?” 我惊道,“不会吧,真的假的。”只是随口说说也这么准。 “我不开玩笑。” “……”我想我可以直接去摆摊算命了。“那……节哀呀。”虽然我还真没看出他有什么哀的,不过他那也有可能是痛在心口难开。 他和我慢吞吞的在闹市中穿行,“来不及了。我的心已经被伤到,该补偿我一下了。” 他的脚步在一家咖啡屋门前停住,颇有些戏谑地说,“任学妹,可以请你的学长喝杯咖啡吗?” 我率先走进咖啡屋,“想让我请就跟上。”要蹭饭就直接说何必找借口。 也好,就当还他的人情债吧。偶尔也换我开导开导他。 很久以后,我才觉悟:原来这厮的人情欠不得,他根本就是一放xxx的。 时候尚早,咖啡屋里只有小猫三两只。 我点了份拿铁,而程咬金喝的是蓝山。 这家咖啡屋的采光不错,南面和东面都是整片的琉璃墙,我和他坐在南面,阳光大把大把xx地洒在我们身上。我单手托腮,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更多时间是在享受这种远离尘嚣的静谧。 “不安慰我?” 我很配合的开口,“说吧,有多么悲愤。” 他优雅的轻啜口咖啡,“太悲愤了,悲愤到了极至就是无感,我现在已经无感了。” “……我不该低估你的心理承受力。” 他轻笑,没有答话。 “我有点好奇,”既然人家没事那也无所谓忌讳,“你那不是家族企业吗,将来也是你的企业,你怎么会失业?”难不成在闹家变。 他放下咖啡给予补充,“准确的说,是我爸的企业。” “有区别吗?” “幼狮和雄狮有区别吗?他们服从的是我爸而不是我。” “反正将来你爸退下了还不是你补上。”我嘀咕一句。 他偏头看着我,目光似温柔似独占,蒙昧地教人难以分清,“我不喜欢我的东西里还有其他人的痕迹。” 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学长,虽然我很优秀,但我事先说好只做兄弟哦!” 他收回视线,仍是一派温雅,“你慌什么,我有对你出手吗?” “没有就好,我只是先申明一下个人立场。” 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要防范于未然坚决把这个苗头给扼杀了,免得以后出事就是悔得天天捶心肝也晚咯。 他洞悉的看着我,“因为现在你还无法释怀?” 有一个这么了解自己的人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如果那个人是程咬金,就绝{jd1}对是不幸。 我悻悻地开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聪明的小孩没人爱。” 他耸耸肩,“聪明的孩子才懂得爱人。” “你的意思是你的经验很丰富咯。”我避重就轻地玩笑,“说吧,你的情史大暴料。” “情史吗,”他支着额遮住半张雅致的脸,“我喜欢的人……呵呵,秘密。” 这表情立刻把我吸引到{zg}点,“哇!想不到你也会喜欢人呢!说吧说吧,她怎么样?” 他的眼神幽暗,“她还不是我的。” 大新闻! “她现在有人啦?”我三八兮兮地撞撞他,“单恋哦~”真是难以想象腹黑男会为爱疯狂的样子。 他淡然一笑,“算是如此。” “那……”该说啥,节哀顺便? “呵呵,现在我只是放她休息,”他依然理智的淡笑,但眼中充满着誓在必得的决心,“她是我的。” “……” 怎么突然很同情那个被他看上的人? 从咖啡屋出来已近暮色。 原本是想立刻回家,无奈程咬金说很久没逛过夜市,遂两人又在夜市中漫无目的的兜转了一大圈。 感觉啥都没逛到,但等他开车送我回家时我才发现竟然已经快11点了。幸亏我住在校外,不然此刻已过宿舍门禁我也只能爬窗户回去。 在我的住宿小区把车停下,他颇为绅士地坚持将我送到家门口。 “冷不冷?” 我摇摇头,虽然初春的天气还有些渗人,但我今天穿的够厚,不怕。 “你等一下。”他低头看我,“你脸上沾了番茄酱,我帮你弄掉。” 我羞愧不已,难道刚才在夜市时我的吃相有这么糟糕? 他俯下头,慢慢凑近我的脸。 我突然觉得不自在极了,后退一步双手胡乱的往脸上抹抹,“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来。” 他愉悦地低笑,大掌轻触一下我的脸,“好了。” 我尴尬地挤出一句,“恩,谢了。” 他不说话,跟我并肩慢慢地走到我家楼下。 “到了。” 我说了声“晚安”,刚要进门,一种朦胧的无法言说的感觉却涌上心头。 我回过头去。 一瞬间,仿佛过去的光阴从来没有改变。 那个修长的身影从昏黄的路灯下一步步走出来,他仿佛还是当年那个14岁的少年,时光在这一刻静静的重叠…… 陈曦一步步来到我跟前,带着整个初春的寒意。 他冷淡地扫了程咬金一眼,“是他?” 程咬金微弯了弯嘴角,“久仰啊。” 陈曦也回他一笑,下一秒,猛然狠狠地一拳挥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