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我一直都以为花生是长在树上的。
赵杰曾经问我,你为什么不写点关于农村题材的东西?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对农村生活根本就不了解。因为不了解,也就无从说去写农村题材了。有一个小故事,
说有一个青岛小伙子去广东那边工作了几年以后,又回到了青岛,和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指着桌上的一盘辣蛤蜊,假装很惊奇地用广东国语问:“谁能告诉我这西
什么东东啊?”旁边的朋友一瞪眼骂道:“再装我砸使你这个biang的!”
这个故事固然有些演义,但是也同时反应出了生活在今天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装的成分。装,在过去一般很文明的叫做虚伪,在与时俱进的今天,被时髦的
称为“装逼”,简称叫做“装”。实际上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胡装,瞎装和乱装,就像我一直假装很懂很明白的样子,始终认为花生就应该长在树上一样,往往在
现实中逼迫着人们去装如果不装或不会装的话,就很难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这样分析下来,装,似乎多少有一点逼良为娼的悲壮。
装,其实也是现实的衍生物,在现实的生活中就必须靠装去维系仅存的那一点点面子。装也分文装和武装,文装的人肚子里多少要有一点墨水,这是起码的道具,然
后在这个道具的遮掩下,要把自己装扮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万事通,对人对事指指点点,勉勉强强装腔作势地硬挤出一种与众不同,以显示出特立独行的水平;而武装则有些不同,明明
自己狗屁不是,非得拉大旗扯虎皮地假装自己是黑社会,喳喳唬唬地也学着拉阔背鼓二头,把一身肥肉愣装成胸肌,如站着虚步拉屎一般做出一副江湖样子给人看。
这一切都是装逼的结果。唉!真的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中国人都喜欢做梦,躺在床上幻想自己将来会如何如何,这就不自觉的把这种装的基因带到了生活,继而又遗传给了下一代,世世代代地繁衍下去。有一段传统相
声,说某人家里明明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可出门的时候要用挂在门口已经晒干流油的猪皮擦擦嘴,然后逢人便说刚刚在大酒楼里吃过大餐,不信?嘴角上闪亮的油
光就是证据。
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怀疑那些中国家长的智商,非得把自己无法实现的梦再转嫁到孩子身上,不惜一切代价逼迫自己的孩子去学什么琴棋书画,睡觉都幻想着自己的孩
子能够成为画家书法家或是音乐家,以便早{yt}出人头地,用强压方式把自己的梦强行安装在下一代身上,以此来补足自己当年的遗憾。于是,这种畸形的教育方式导致了街头出现了大量的超女酷男,头发染的乱七八糟,衣服穿的眼花缭乱,男不男女不女的装束让人看了望而生畏。这种薅苗助长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迫切心愿,几乎使相当一批家长不自觉的到了丧心病狂的
地步。
还是可怜一下自己的孩子吧,还一个快乐的环境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