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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微笑,笑得很顽皮,很可爱。他约她去打球,请她喝粥。她觉得心在微微颤抖,感觉什么将要发生,却不敢期待。
他在奥迪A6的车里对她招手,载她疾驶。他和她并肩行走,突然牵着她的手看头顶烟花,她紧张的不能自已。他说,我喜欢你。她以为自己要笑,结果却哭了。她想起上一个男人也曾经这么温柔对她,却沉默离去,消失在时光里。他的后备箱里有珍藏的好品质红酒,以及偷闲去宜家买的红酒杯。高举一杯斟酌再三,她仰头喝下义无反顾的决心。
他请她吃好吃的日式料理,西餐,川菜,小馆。他带她去打xx,他和她逛街,他的手总是若有若无的牵着她。她想起曾经有人紧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生怕她会消失一样。她在香水柜台前流连,他只是沉默。她想起曾经有人说,我给你买唇膏吧,买内衣吧,买香水吧。
他伏在她的身体上时,沉重的喘息,他不曾亲吻她。她寻找他的嘴唇,他轻轻的,轻轻的吻她。
她说,我爱你。他说,恩。
她说,你爱我吗?他说,我爱死你了。
他带她去泡温泉,她和他在阳光下,在清冷的空气里仰着头闭着眼睛。她想再幸福也不过如此吧。即便他只是轻轻的牵手,轻轻地亲吻。也许,他就是这样。
她在午夜一点回家的路上发给他,说,我想你。
他回:以后晚上十一点之后不要发给我,我被人吵醒会很不爽。
她觉得心好冰冻。于是忍住不发给他,不过他发短信来,她就又复活了。
她送他TOMMY的皮夹,然而太小,装得下美元装不了人民币。他遂买了LV的皮夹,说,你的钱包用来装小钱。
他买了IWC的手表,挥在空气里展示,说,你猜猜多少钱?可是她猜不到。
他还是开着他的AUDI A6,戴着他的ARMANI的墨镜,背着GUCCI的包,笑容满面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说,我们去看电影吧?他说他不想看。他不想的事情,她还是迁就吧。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等待像是没有结果的树,在空气中枯萎。
他笑起来像个孩子。但是她觉得他不懂他。她不懂那副ARMANI背后的神情。她不知道红酒到底有多少种,她没有打过高尔夫,她没有像他一样毫无挑战的经历人生的一切,她没有见过杰尼亚的西装,她没见过他年轻时瘦削的模样。她只能任由他开着车,在漆黑的夜里向她诉说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他的一切都唾手可得,所以有什么是值得珍惜的呢?值得争取的呢?
想想觉得悲哀,但是她还是想说,请你为我停留吧。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他说,我觉得我们之间不是爱情。我曾经很喜欢你,但离爱很远。
于是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都被否定。于是,又回到一个人的原点。
在每一场烟花绽放的时候,都期望它能够多停留一会,然而,只是刹那,喧嚣归于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