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我的甲子{dy}轮回--青年故事之八《我跟二哥砍大柴》_四老爷子_新浪博客

我跟二哥砍大柴

   早在1965年秋,20岁的三哥便应征入伍,远赴甘肃的张掖,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当年的11月8日(农历十月十六),也就是“立冬”的第二天,23岁的二哥结婚了,真正成了“家长”。我那时还在学校念书,家里的大事小情,全由二哥来操持。到了1967年,由于“xx”,本应1966年初中毕业的我,还没有办理离校手续,但却时断时续的可以在家干活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人们赖以生存的生活必需品,而柴又排在xx,由此可见一斑。在那个年代,一切都归集体所有。我家住在丘陵地带,山上虽然长树,但很矮小,即使生产队每年都给分一点“场子”(长在山上的烧柴),但那点儿“茅柴”(细小的烧柴)还是远远满足不了生活的需要,每年都要到外地再买一些“大柴”(高大的烧柴),以备天冷时急用。大柴一般都长在深山老林当中,因为砍伐困难,年久月深,才逐渐长成的。离我家30里地的“大锅峪”(地名)大柴比较多,每年入冬,二哥都要上那里去买一片场子。砍柴要等到天寒地冻时才能开始,因为那时大柴冻得很脆,砍起来相对会省力一些。一般“大雪”节气过后,大地封冻,我和二哥就开始砍大柴了。首先,每人要有一把长把大斧子,还要备一把小斧子,大斧子砍粗的,小斧子砍细的。每人还要骑一辆自行车,背一壶水,共同带一把“柴镰”(割柴用的大镰刀)。那时,家里能有一辆自行车的就算很不错了,斧子也没有那么多,邻居之间都要互相借用。冬季天短,我和二哥每次去砍大柴都是披星戴月。去“锅上”(大锅峪山沟的尽头)一路都是上坡,我俩骑的自行车上驮着一铝锅饭和一应用品,到山顶上时天才刚亮。我{dy}次去时,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山上长的那哪是烧柴呀,分明就是一棵棵树!大的有胳膊粗,高有十余米,家乡管这样的大柴叫“量条”,可搭倭瓜架、葫芦架用。到了地方,我和二哥轮起大斧,甩开膀子,将一棵棵量条砍倒。虽然是数九隆冬,我俩却满身热气蒸腾,那时不由得使我想起了《斧头和皮大衣》的故事,战严寒,斧头还是比皮大衣管用啊。中午,我俩把一铝锅干饭吃个精光,下午接着再干。当太阳落下去的时侯,才不得不下山。过一段时间就是“捞”(拖)柴火。我和二哥只需各带上一把小斧子和一根手指粗的、栓一个木钩的长麻绳就可以了,其它一切如旧。捞柴火首先要把砍倒的量条一根一根捡到一块儿,根据自己力气的大小顺着山坡捆成梱。为了每次能多捞一些,柴梱要尽量拉长,一般要拉三截捆三道绳。然后用一个“丫”字形的木棒叉到柴火根部的{dy}道绳上,把柴捆先支起来,然后人再钻到底下,手板住木棒,肩扛起柴捆往半山腰稍平坦的地方拖。当地的村民一次能拖800斤,二哥能拖500斤,我最多只能拖300斤。“锅上”的山坡到处是大“跳石”(突起的石头),拖上几百斤重的柴火还要踩着跳石走,其艰难程度是可想而知的。遇到山坡太陡的地方,人还要往后“坐坡”,如掌控不住被柴火推倒,轻的脱皮掉肉,重则滚到山下。捞柴火时,上山累腿,下山累腰,没有清闲的时侯。{yt}下来,身子骨象散了架,还要再骑30里地自行车回家。用马车往家拉柴火,要先向生产队报计划,安排到时,一早要招待“车伙”(赶车人)吃饭。那时{zh0}的吃喝,就是大米干饭,白菜炖粉条,外加一个“塔”(炒)鸡蛋。我和二哥要跟车装车,照样还是“两头不见日头”。

   从1967年到1969年,我每年都要跟二哥到“锅上”砍大柴。通过砍大柴,同甘苦共患难,不仅锤炼了我的意志,也增进了我和二哥的情感。回首往事,历历在目,今非昔比,无忧无虑,我和二哥从此再也不用去砍大柴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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