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记忆中的草原(三十八)_紫禁龙_新浪博客

 

 

 

    xx开始以后,矿工开始每天吃大色登为他配制的药,都是些药面,作用是为了软化骨头的。那矿工整天没事东游西逛,四处串门,游哉悠哉。

 

    几天后,有人给大色登送来了一个新鲜的羊肚子(胃),说羊是刚刚杀的。

 

    大色登把羊肚子一头扎死,另一头的口子开大,往里边放进去一些自己配制的黄红色药面和醋精混合调成的糊状物,让矿工把胳膊尽可能地弯曲,然后把这个羊肚子包在了矿工的胳膊肘上,外边用布条缠得结结实实。

 

    说起醋精,现在大约很多人都不知为何物。醋精是一种透明的液体,那时大都是瓶装的。可以认为是高浓度的醋,使用的时候兑水稀释就行了。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时期,由于买不到醋,就只好吃醋精。但是严格地说那也不是醋,只是用化学品合成的可以食用的液体罢了,至于食用标准及环保的问题,那个时候是没有人去考虑的。

 

    多天之后,当矿工的陪护人员到来的时候,我们按照大色登的要求都来到了矿工所住的招待所房间里。不用麻药xx骨病,我们不知道等待矿工的是什么结果。

 

    按照大色登的吩咐,矿工坐在炕上,我跪在他身后抱住他的双臂,不让他左右扭动。另一个知青小H和矿工的陪护人员---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每人按住了矿工的一条腿,大色登的徒弟给他打下手。旁边还准备了水、毛巾和其它的东西----xx开始了。

 

    大色登的徒弟把毛巾浸湿,卷成一条要矿工咬在嘴里,矿工明白这就是他的xx药品。大色登慢慢打开了那个羊肚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已经泡得发出惨白色的皮肤,表皮都已经被泡得很薄,好像一搓就会破的样子。

 

    大色登盘腿坐在矿工的左臂旁,他先是用食指试探性地按压了几下,看看矿工的反映。然后慢慢地双手开始捏、揉、搓,两个姆指逐渐加力。

 

    随着手指的逐渐加力,矿工的呼吸越来越粗。大色登双手越来越用力,矿工开始哼出了声,头上冒出了汗,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扭动。

 

    大色登让徒弟紧紧攥住矿工的左手腕,他开始用力地捏、挤。矿工胳膊上的肉被推来揉去,他的头无奈地左右摇晃。大色登的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吊在矿工的胳膊上。

 

    我听到了骨茬磨擦或是破碎的吱吱声,矿工的哼哼声因为毛巾堵住了嘴巴变成了呜咽的惨叫。他的腿不住地抖动,两个年青人费尽力气才能按住,我则尽量不让他向左右方向扭动。

 

    几个人围着一条胳膊朝着不同的方向使着劲,短短的十几分钟,我们几个人包括大色登在内都与矿工一样大汗淋漓。

 

    随着最终的“咯吧”一声,矿工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吼,疼得他猛地一挣,一下子将小H踢到了炕下边,那个陪护也摇摇晃晃地在炕上跪不住掉了下去,我本来勾得紧紧的手也被甩开了。

 

    大色登示意我们放松,我看见那矿工早已满头是汗,浑身透湿,不停地喘着粗气。而我自己的毛衣也已经湿透,那条毛巾被咬出了几个洞。

 

    大色登又捏了几下,确认骨芽全部被捏碎后,将矿工的胳膊伸直,打上夹板,缠上布条。我看见矿工的胳膊肘已经被搓破,有的地方还在渗血……。

 

    后来的印象是矿工可以直着胳膊东游西逛了,xx完成离开的时候天都已经有些冷了。临走时对大色登千恩万谢,好像还送给了大色登一顶矿工的帽子,上面带有矿灯的深绿色的那种。

 

    如今想起来,这种近乎原始的xx方法似乎是有些野蛮,真不知当时大色登为什么不用麻药,是不懂还是排斥西医也不得而知。但是当年确实用这种方法治好了很多骨折的病人,在交通不便、封闭落后的草原上为那些不幸的人们解除了痛苦,他也因此获得了大家的尊敬和爱戴,没有人认为他是“牧主”,都认为他是个真正的医生。

 

    愿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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