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说的是一位不速之客,一只鸽子,灰色花纹,并且,脚上套着一个塑料环,应该是信鸽的标志。
年前,那天清晨,风雨交加,十分阴冷。起来之后,准备到阳光房里锻炼。透过玻璃门,看到北露台地面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因为天尚未亮透,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过一会,天亮开了,才看清楚,是一只落单的鸽子,蜷缩着身体,在雨中飒飒发抖。当我打开门,冒雨走近它时,它并不惊恐,当时判断,鸽子已经生病。
那个早晨,我忙活了一阵子,才把这只鸽子安顿好。在自己的阳光房里用纸箱为它做了一个小窝,又在边上放了食物和水,这样,它虽然暂时失去了自由飞翔的空间,但是,至少可以避风遮雨,并且生活无忧。
这些天,包括节日期间,每天早上和晚上都会去看看它,添一些食物和水,清理一下卫生,并且逗它玩玩。鸽子似乎并不排斥这样的生存环境,只是,我如果过分靠近它时,还是会有些畏惧。以前一直养鸟,却从来没有喂养过鸽子,并不清楚应该给它吃些什么,于是,在家里找出一些想象当中鸽子应该喜欢吃的食物,包括大米、小扁豆、绿豆等,后来,又去市场买来玉米和去了壳的麦子。结果是,鸽子对大米和麦子情有独衷,对另外几样食物兴趣不大。
并没有长期喂养这只鸽子的打算。记忆中,鸽子是恋旧的动物,虽然在我的阳光房里可以衣食无忧,但是,毕竟离开了它的伙伴和主人,相信它一定会有些孤独和忧郁。更何况,鸽子的快乐在蓝天,只有放飞它,才会寻觅到真正的幸福。准备等它身体xx康复之后,选择一个晴朗的日子,让鸽子回家。当然,如果鸽子还记得我,这个曾经为它遮挡过风雨的人类朋友,偶尔来看看我,或者,飞行路过时,在这个熟悉的阳光房里歇歇脚,晒晒太阳,我一定十分欢迎并且异常开心。
记得几年前,曾经也有过一只鸽子光临过我家的阳光房。那是一只白色的鸽子,也是落单的。记得是夏天,忽然有{yt},我发现阳光房前面的露台围墙上站立着一只白色的鸽子,我走近它时,它便往后退开一些,与我之间始终保持着大概半米左右的距离,但是,并不飞走。我从家里拿出一些绿豆喂它,它并不吃。我在露台上开始锻炼了,它便飞到阳光房上面的玻璃上,一直看着我,并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接连好几天早晨,这只鸽子都会光临,并且重复同样的行为。后来甚至发展到如果它在对面房顶,只要看见我来到楼台上了,便会立即飞过来,停到我家的阳光房上。那几天,一边早锻炼,一边逗鸽子玩几乎成为一种乐趣。
忽然有{yt}早上,记得是在一次异常强烈的台风路过之后,这只白色鸽子没有再出现,后来,也一直没有再看见过它,不知道什么原因,希望这只鸽子是因为厌倦了这样的游戏才不再光临的,而不是因为在台风中遭遇了不测,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一直觉得那只白色鸽子与自己之间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心灵感应,虽然多年过去了,时常还会想起它。
(大年初五,一个晴朗的下午,已经把康复如初的鸽子放飞蓝天,希望回到同伴身边的鸽子生活很快乐,至少,不孤独。在放飞前专门给鸽子拍了些照片,以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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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载于》尘世真情栏目 2010年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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