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

姻 缘

2010-02-23 09:33:11 阅读8 评论2 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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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金秋的季节,油菜花盛开,麦穗金黄,随着风儿翻滚着波浪,尽情展现着秋季的丰盈。花儿飘香,泥土芬芳,空气中流淌着甘甜的味道,到处飞扬着成熟的气息。

小刘开着车行驶在乡间的公路上,虽然天气很热却没有开空调,而是把车窗玻璃落了下来,田野清新的气息一股脑的钻进了车里,令人快慰、令人舒畅。

于院长坐在车里说道:“{yt}到晚在医院里待着都快把人闷死了,空气中飘得都是药的味道,吵吵嚷嚷,令人烦躁不安。出去坐坐吧,就那几个茶园,喝酒的、打xx的,乱哄哄的,连个清静的地方都没有,哪像这里,自然的风景、自然的空气、自然的美,绿的叶、黄的果、红的花,既养眼,又养神,还养身,没有污染、没有嘈杂,远离了城市的喧哗,让人神清气爽,再绷紧的神经,在这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放松。”

“是啊!”田书记接着说:“闲暇之时,我们应该多到乡下走走、转转,过过田园生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放松放松紧张的心情,享受享受大自然赋予的美丽景致。这次要不是孙大夫的婚礼,我们还是出不来,{yt}到晚忙,也没见忙出个什么结果,真正出来了也就出来了,让身心彻底放松一次。”

“呵呵,说起孙大夫,以前在医院的传闻很多,没想到还是结婚了”司机小刘说。

于院长问:“哦!孙大夫有什么传闻,小刘你说说。”

小刘说:“院长,孙大夫长得真的很漂亮,你看那脸、那眉、那鼻子、那嘴、那身材,真的没的说。说是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是校花,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可她一个也没瞅上,就知道学习。到医院吧,好多长的帅的医生都想试试,又是甜言蜜语,又是送花,孙大夫无动于衷,也不收花,只是给他们说有对象了,其它的啥话也不说。听说当时还有人往办公室送好多好吃的、好喝的,孙大夫一点也不动,都让办公室的其他人分掉吃了。{zh1}好多人都说,孙大夫是个冷美人,再后来又说,她不是冷美人,肯定身体有毛病,要不就是石女。呵呵,当时说的挺邪乎。”

田书记接着说:“是啊,我虽然来得时间不长,可也听说不少孙大夫的事。在工作上没的说,就是生活,一直不结婚,好多人不理解,我也不理解,也不好意思问人家女孩子,现在突然结婚,我还有些想不通。她今天结婚,院长一定要我参加,而且后面车上还有办公室主任啊,财政部长等,我更是想不通,院长能给我们说说吗?”

“对于孙大夫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于院长说道:“ 那时候我还是咱们医院的副院长,到学校考查学生归我分管,咱们的学校、咱们的医院,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把好学生领进咱们的医院。我到教务处,教务处的人说刘教授知道我今天来,在办公室等我,让我去一下。”

于院长接着说:“田书记,你不知道,那时候刘教授不仅是学校的教授,也是咱们医院的xx,他说等我能不去吗?我赶忙到了刘教授的办公室,刘教授的确正在等我,见我进来,让我坐下,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小于,让你来我就想给你推荐个学生,她的名字叫孙玉梅,品学兼优,是班干部,也是连续两年的三好学生,虽然平时不太爱说话,但对班里的任何事情都还是很积极的。你知道,我岁数大了,很想找个接班人,一直在留意,可就是没有看上的,学习好的吧没眼力,有眼力的吧不用功,很让人失望,就这个孙玉梅,我看上了,肯学、肯问,特别有灵性,符合我的条件,希望留在我们医院,我要继续带她,把我的这点本事全部传给她,有机会还要让她进修、考研。’

刘教授把茶杯放到我的面前,坐在我的旁边继续说:‘孙玉梅同学平时穿着很简朴,吃的全是素菜,很少吃荤菜,也很少吃米饭,说是吃不惯。我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到她家看看,根据档案记载,她家人口较多,是不是她的家境不太好,是什么个情况,如果需要帮助,我来帮帮她,实在不行,学校、医院都可以帮她一下。’刘教授说完,把刘玉梅的档案递到我手里。

我翻看了一下档案,刘玉梅这个同学真的很不错,学习顶呱呱,能吃苦,乐于助人,三好学生,学习委员,学生会副主席。

我拿着档案回到医院给院长汇报了一下,把档案递到院长手里让他过目,也把刘教授的意思给院长说了,院长翻看着档案说:‘这个学生确实不错,既然刘教授要留下,你就按他的意思办吧。不过你们可能都没仔细看,她家总共有七口人,奶奶、妈妈,一个哥哥,三个妹妹,而且姊妹之间不同姓,一是奇怪,二是人口这么多,老的老,小的小,家境肯定不会太好。这两天你抓紧到她家调查一下,具体什么情况,回来后咱们碰头在说。’

我回去后又仔细翻看了一下孙玉梅的档案,姊妹五个的确不同姓,还真有点奇怪。

第二天上午我就带着办公室副主任和办事员赶到了她的村上,先没到她的家里,首先找到了村委会主任。村委会主任很热情,把我们领到他的办公室,问有什么事情,我就把来意大概给他说了一下,他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们先坐一下。’然后开开门,喊了一声:‘小郭,你来一下。’

不一会过来一位小伙子,个不太高,也就是一米七零的样子,长的一般,但挺结实。进来后说:‘主任,你叫我啊。’主任说:‘是啊,这位是你妹学校附属医院的领导,想了解一下你家的情况。’

我的脑子也突然想了起来,这是孙玉梅的哥哥,叫郭永强。

郭永强赶忙走过了给我们握手,说:‘你们好!我妹有什么事吗?’看得出来,神情有些紧张,眼睛也一直盯着我。

我连忙说,没事,就是了解一下你们家里的情况。

村主任也连忙说:‘小郭,没事的,他们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家的情况,你先倒个水,然后回家给你妈说一声,等会还要到你家去。’

郭永强給我们倒完水,说了一声你们先坐着就走了。

待我们坐下后,村主任说:‘小郭这孩子能吃苦,也很机灵,现在是我们村的会计。’接着又说:‘他们家的情况的确很特殊,村里人都知道,要了解他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算是找对人了,我是最清楚的一个,但必须从头说起。’

我说没关系,主任你就慢慢说吧!

村主任喝了一口水,说:‘玉梅这孩子也命苦,在她六岁的时候,也就是她刚上小学一年级,他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事故中死了,剩下了她妈领着两个孩子过。她还有个妹妹叫孙玉芳,当时只有三岁。在农村你们是知道的,男人没了就等于天塌了,生活上也就慢慢滑了下来。我当时是生产队队长,该帮的帮,该救济的救济,但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具体的生活上谁也们办法。她妈又是个寡妇,男人们就是想帮也都有所顾忌。

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那时候玉梅的妈还不到三十岁,人又长得漂亮,事情就更多了。有好多人劝她改嫁,她担心两个孩子吃亏,也就没有考虑。

玉梅家隔壁住的是孙大海家,孙大海去世早,剩下孙大海的老婆和一个女儿孙桂枝,孙桂枝为了要照顾母亲,想找一个倒插门的女婿,那年月想找个倒插门的还真难,刚好有个内地人,是个屠夫,经常到我们村卖肉,时间久了就和我们村的人混熟了。小伙子长得也还可以,人也挺本分,经过村里人撮合,就和孙桂枝结婚了。没想到的是孙桂枝生郭永强的时候难产死了,留下了老太太和刚出生的永强。

永强的父亲还真的是不简单,上照顾老,下拉扯小,硬是把永强带大了。

远亲不如近邻,自从玉梅的父亲去世后,永强的父亲不管别人说三道四,地里的的活基本上都是他帮着干,杀猪后,也把猪下水之类的送过去让他们改善生活。永强上学放学都陪着玉梅,平时就和玉梅、玉芳一块玩,有其他小孩欺负玉梅、玉芳,永强就上去帮忙。永强的衣服啊、鞋啊之类的也都是玉梅的母亲做,两家的关系非常好。

时间长了,不免就有人说闲话,说的也很难听,我是生产队队长,听到这些不免着急,就去找村支书,村支书听着听着就乐了,说你这个队长咋当得啊,既然两家关系这么好,找个人说和说和,让他们结婚不就得了。我一想,是啊,他们一结婚,别人不就不说什么了吗。我就对村支书说,你好人做到底,还是你去说吧,村支书说行。

玉梅的妈妈也感谢老郭一直的帮助,永强的父亲更是巴不得,经过村支书的说和,两家就成一家了。永强的父亲还是杀猪卖肉,农忙时节就在家里收拾庄稼。玉梅的母亲就在家照顾老人和孩子,过的也挺好。’

听到这里,我们也都明白为啥哥哥叫郭玉强,妹妹叫孙玉梅了。但有些不明白的是为啥最小的那两个也一个姓郭,一个姓孙。我就问村主任,后面那两个孩子是老郭和孙玉梅的妈妈生的吧。

村主任说:‘永强的父亲和玉梅的妈妈结婚后,他们也商量过,三个孩子已经够多了,还有一位老人要养,所以以后也就没再生养。’

我们都很吃惊,问他那两个孩子是咋回事。

村主任接着说:‘是这么回事。那是他们两家合到一起的的第二年,永强已经上初中,是在乡上上学,玉梅还在上小学,是在村里上,玉梅每次下午放学都要到村头迎永强。有一次,永强放学晚,玉梅就走远了一些,听到有小孩的哭声,那时,天已经有些麻麻的黑,她就循着声音找,见路边上的草丛里有一个小孩在哭,也是好奇,她就抱了起来,也不知该咋办,就站在路边上等永强。

永强放学回来,看到玉梅站在路边上的他,就急忙跑过去,当看到玉梅怀里还抱着个小孩,很是吃惊,就问是怎么回事,玉梅就把情况说了。

玉梅当时只有九岁,永强比玉梅大三岁,才十二岁,她们知道啥啊,谁也没有主意。她们又等了一会,天黑了还不见有人找孩子,她们也只好把孩子抱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她们的父母一见抱回来个娃娃,很吃惊,问怎么回事,玉梅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弄得她们的父母也没办法。

玉梅的母亲把孩子抱过来一看,孩子大约也就是刚满月,是个女孩,里面还有一封信,大体的意思就是有哪位好心人捡到,请好好抚养。她们为了生孩子才到这个地方,结果一连生了三个都是女孩,老公把她打的不行,只好把这个孩子撂掉。在省城没敢,害怕被人抓住,所以才撂倒乡下,乡下也好养活,请好心人一定把孩子抚养大。

孩子哇哇直哭,玉梅的母亲不管这那,先给孩子换尿布,又熬点米粥喂孩子。经过两个人一晚上的商量,第二天一早就抱到了我这里,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只好耍赖,反正是你们家玉梅抱回来的,只有你们自己养了,户口的事我来想办法,就这样他们多了一个女孩。

他俩把娃娃抱回家,孩子们乐了,多了一个妹妹,又是崩又是跳,可大人为难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养啊?还是永强的父亲干脆,咱们每天定些牛奶,时不时在熬些米粥,孩子一定会养大的。

可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玉梅和永强吵得不可开交。玉梅说是她捡的,应该姓孙,永强说爸爸姓郭就应该姓郭,玉梅说我叫孙玉梅、二妹叫孙玉芳,小妹叫孙玉兰,好听,也像一家人。永强说叫郭玉兰也好听,怎么也是一家人。呵呵,当时我在,又不好说什么,{zh1}还是得永强的父亲定夺。永强的父亲说玉梅说的有道理,玉梅、玉芳、玉兰,仨姐妹,就叫孙玉兰。就这样他们把孩子留下了。

后面的这个孩子说起来辈分上低一些。那是永强父亲老家的一个堂侄女,到南方去打工,结果在哪里让人家骗了,孩子生下来后又不要她了,一个姑娘带个孩子回老家,老家人的吐沫也会把她淹死,以后毕竟还要活人,知道永强的父亲在这,就写信联系。永刚的父亲和玉梅的母亲商量,玉梅的母亲很通情达理,就让那个女孩把孩子送来了。

孩子送来的时候还不到三个月,是个男孩,长得粉嘟嘟,挺讨人喜欢,穿的也很讲究,还带来了奶粉啊、小衣服等等,走的时候还留了1000元钱。玉兰那个时候大概还不到两岁。

后面他们两口找到我把这个事情说了一下,让我帮孩子抱个户口,名字说和孩子商量好了,叫郭永刚。

虽然凭空添了两个孩子,可在我们农村,添个娃就是添个筷子添个碗,不像城里会花费很多钱,而且有孙桂枝母亲照顾,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勤俭持家,男主外,女主内,对孩子们不偏不斜,一视同仁,对孙桂枝的母亲孝顺有加,孩子们团结友爱,一家人倒也和和睦睦,快快乐乐,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村主任说到这里,起身给我们倒水,自己也喝了一口,接着说到:‘永强的父亲人很踏实,没有多少爱好,平时就喜欢喝些小酒。那是一九九0年,永强的父亲去到其他村子收购活猪,每个村子都很熟悉,说让他吃过饭再走也不迟,他也没推辞。你们知道我们乡下人,吃饭的时候总要喝上几杯,结果那天他们喝到兴头上,喝得差不多快醉了,人家让他住下他不住,他说他没有不回家的习惯,赶着猪连夜往家走,结果怎么也没回到家,等我们找到他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是在山下的一个沟里找到的,人早就不行了。

等我们把他抬到家里,一家人全傻了,玉梅的母亲当场就晕过去了,其他的个个哭得死去活来,那个惨啊,在场的没有不掉泪的。玉梅的母亲一醒来就趴到永强父亲身上,大声哭喊,怎么拉也拉不开,哭得嗓子都哑了,{zh1}还是村里几个妇女硬把她抬到屋里。劝也没办法劝,看看这大家子人以后可怎么过啊,孙桂枝的母亲六十多岁,最小的永刚只有三岁,永强也只有十七岁。

那时候我已经是村委会副主任了,找到他们的队长,让他先帮忙把后事办了。后事办完,村委会开了个碰头会,决定给她们家该帮扶的帮扶,该帮助的帮助,还得要让这一家子人过下去啊。

自从永强的父亲去世以后,里里外外的活都落到了玉梅母亲一人身上,下地、做饭、喂猪、喂鸡,忙前忙后,没有闲的时候,永强的姥姥想帮忙,可两个小的还要照顾,只能在家帮忙做做饭。

过了一段时间,也是快到高考的时候,玉梅的母亲突然风风火火来找我,让我劝一劝她们家的永强,说是永强不愿上学了,也不想高考,如果不上学,咋对得起他死去的父亲啊,可她怎么说永强就是不听,让我去劝劝。

我跟着玉梅的母亲到她家,问永强为什么不愿上学、也不愿高考。永强说他的学习本来就不好,也考不上,现在就是复习也来不及了,在说家里就妈妈一个人,家里家外都靠她,两个妹妹都在上学,玉兰明年也要上学,小弟还小,一个人怎么能照顾的过来,我反正也考不上大学,就在家里帮妈妈吧。

玉梅母亲说不考咋知道啊,怎么也要试一下啊!我说也是啊。永强说自己的学习自己知道,肯定是考不上的。别看永强平时文文弱弱,可犟起来就像一头驴,怎么劝都不行,油盐酱醋一点不进,只好听之任之。

后来我也问过永强,怎么不考大学,是怎么想的。他说他父亲去世后自己想了很多很多,自己要上学,弟弟妹妹要上学,而家中只能靠母亲和姥姥,姥姥的岁数也大了,靠母亲一个人很辛苦,也顾不过来。自从两家合一家后,母亲对他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好,弟弟妹妹也非常尊重他。虽然自己还年轻,可依然已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承担起家里的一切也是自己的责任。父亲刚去世就退学母亲肯定不同意,考虑家里的情况他就不想上了,也不能再继续上,高中上完,考不上大学,也就顺其自然可以不上了。

自从永强辍学后,地里的活再不让母亲插手,全是一个人干,即使他母亲要帮忙也不让,让他母亲把家里照顾好、把弟弟妹妹照顾好、把姥姥照顾好就行了。

永强个不高,也不壮,可干起活来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种地、锄草、秋收打碾有条不紊,好多像他那么大的小伙子都比不过他。而且非常懂事,不抽烟、不喝酒,农闲的时候就在家里帮他母亲照顾家里的事情,辅导弟弟妹妹们学习。

永强这个小伙子很有头脑,毕竟上完了高中,有文化、有水平,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只知道苦干、蛮干,他是用脑子干活。我们村离城里虽然说有些远,可也不到一百公里,县里、乡里想让大家富起来,搞农业推广,推广温室大棚,种植蔬菜,好多人都嫌离城里太远,不好销售,所以推广不起来,即使县、乡扶持也不干,男的情愿外出打工,女的在家种地。

永强就不一样,他听说县、乡有扶持资金,就积极申请,他们家本来就是我们乡里的扶持对象,资金很快就下达了下来。资金申请到手后马上请人帮助盖温室大棚,温室大棚的边墙全是“干打垒”,而且打得很厚。永强说这样的温室大棚即保温、又省钱。

温室大棚盖好,就到县里请农业技术人员帮助种植,边看边学,一直学了两个多月,技术全部学到手才让技术人员回去。

温室大棚种上菜后,他的母亲和姥姥都过来帮忙,有时候忙不过来他就请当地的妇女帮忙,他付工钱,销售的时候,雇车运到城里蔬菜市场。

农村的肥料很多,他种的菜很少用化肥。有的菜叶子上有虫眼,他母亲说要打农药,他说不用,有虫眼才好卖,说明没打农药,城里人吃菜很讲究的,没打农药的吃着放心,所以他的菜在城里批发市场很好销售,效益很不错,家里的日子慢慢好了起来。

自从他带头种温室大棚,村里人看到了效益,大家都开始种温室大棚了。等大家都种的时候,他把温室大棚雇人种,自己却开始搞批发,在村上收购菜,雇车运到城里去卖,你们说他的头脑好使不。’

我们说是啊,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村委会主任喝了口水继续说:‘何止是不错,是很不错,这么一大家子人全靠他一个人,而且非常孝顺,从不惹他的母亲和姥姥生气,有什么事情先给两位老人商量,村里人没有不夸他的。对弟弟妹妹也很疼爱,细心照顾,减少两位老人的麻烦。有他做榜样,弟弟妹妹们都很听话,很少让人操心。

玉梅上完高中也想辍学帮他哥哥,说是学习不好,考不上,不考大学了,永强一听就急了,说哥哥辛苦一点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你的学习我是知道的,我不是没到你们学校问过,而且是在前几名。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哥不用你帮,等你考上大学才是哥的光彩。

玉梅一看哥急了,就一心一意复习功课,果然不负众望,考到了你们的医学院,她也是我们村里的{dy}位女大学生,全村人都为他高兴。永强看到玉梅考上大学,高兴得不得了,还专门摆了几桌酒席请我们。

我们觉得永强这个小伙子不错,去年村委会的会计退休,我们就让他来管账。刚开始他还不愿意,说他的事情多,我们说村里帐简单,不会耽误他多大功夫,他这才当了村里的会计。’

我们听到这里,真的为玉梅同学有这样的好哥哥感到高兴。

我们又问了一下她们家的生活条件,为什么玉梅同学那么节俭呢?

村委会主任说:‘她们家的生活条件还可以,在我们村不是太差。可她们知道永强挣钱很不容易,很辛苦,而且弟弟妹妹今后要上学,要花钱,生活上一直都很节俭。’

村长说完,看了一下时间,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就带着我们到了玉梅同学的家里。

玉梅同学家大门很宽,做的也很漂亮,可以过载重车辆,红砖门墩上安置着两扇铁皮大门,还开了个方便人进出的小门。院墙还是干打垒的土墙。

到门口,村主任敲了敲大门,郭永强跑过来为我们开开了小门,村长让我们先进,我们相互推诿了一下,就进了院子,永强{zh1}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院子很大,放着一辆手扶拖拉机,还有用砖砌筑的小花园,种的是芍药和干柴牡丹。东边院墙上开了一个小门,连着永强以前的家。西面有一个小砖瓦房,烟筒还冒着烟,应该是厨房。

在往里就是她们用红砖砌筑的一排平房,坐北朝南,总共有五间,两头的房子凸出一些。进去后是一个过廊,大概有一米五宽,用单层玻璃窗封闭,显得宽敞、亮堂,地下铺的是地板砖。

村主任看来对她们家很熟悉,直接带我们进了最西边的屋子里。屋子里南面大窗子下面放着一个用人造革包的三人沙发,沙发的前面是一张木制茶几,茶几的两头是两个单人沙发。中间靠东面墙上放着一个单头写字台,写字台上面摆放着一台电视。靠西墙是一个烤箱(烤箱就是冬天取暖用的炉子,铁皮制作,烤箱的面子是薄钢板,一边取暖一边还可以在旁边的门洞里烤馒头等。)北面小窗下是一个大炕,炕中间摆放着炕桌,东面炕头是叠的整齐的被褥。

进去后,永强连忙把我们让到沙发上坐。经过推让,我和村主任坐到三人沙发上,办公室副主任和办事员坐在两边的单人沙发上,司机坐在了对面的小椅子上。永强忙着给我们倒水,端来了自己烙的大饼,让我们先吃些垫垫肚子。

我们一边吃着馍馍,一边喝着茶,和村主任聊着家常。不一会,菜就上来了,大多都是从玉梅同学家大棚里刚摘下的新鲜蔬菜,有两盘是买的卤肉,味道鲜美,清新可口,大家都说还是乡下的蔬菜新鲜。

郭永强又拿出一瓶酒,我们说不喝,可村主任说这是乡下的规矩,一定要喝,我们每人喝了几盅,意思了一下。{zh1}上的是拉面,说是乡下的规矩,远方的客人到家里做客,一定要吃碗拉面,这是常来常往的意思。

我们吃过饭,就和村主任告别,和永强告别,准备回去。刚出屋门,只见院子里站着玉梅的母亲、姥姥和弟弟妹妹,刚才她们都在厨房里吃饭,听说我们要走,都过来和我们告别。我们赶紧走过去向玉梅的母亲、姥姥问好。玉芳那时已出落成了大姑娘,顺便问了一下学习情况,说是刚高考完,在家里等通知。玉兰和永刚都还在上小学。

她们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委会,等我们坐车走了,她们才慢慢回家。

我回去后给院长和刘教授把孙玉梅同学家里的情况作了汇报。院长和刘教授听完后心情非常激动,没想到这一家人的故事这么曲折又这么动人,刘教授说这样好家庭的好学生我们一定要留下啊!我们知道,她还是念念不忘她的衣钵传人。院长说好,没问题,虽然她们家的条件还过得去,考虑她家的孩子较多,还要上学,如果继续深造的话,医院会提供帮助的。经过商议,决定把孙玉梅同学留在医院工作,就这样,孙玉梅同学留在了咱们的医院。”

听到这里,车上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大家都不免一阵阵感慨,这一家人经历了一个怎样的生离死别、又经历了一个怎样的风风雨雨和多么的不容易啊!同时又被这一家人的能够忍受这么大的灾难、忍受他们的艰苦环境而又保有坚韧不拔的生活态度而深深感动。

特别是孙大夫异父异母的哥哥郭永强,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上行下孝,在家里最危难的时候毅然挺身而出,知道什么事最重要,知道什么人最重要,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放弃了该放弃的,用自己柔弱的双肩承担起家庭的重担,用自己的智慧和劳动支撑着家庭的生活,把一颗仁爱之心全部奉献给了家庭,令人敬佩,更令人感到高兴和自豪。

沉默片刻过后,田书记说:“了不起的一家人,特别是郭永强这个小伙子大仁大义,让人叹服。其实从于院长刚才讲的,我们大家也都知道,孙玉梅和郭永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孙大夫不谈对象、不嫁人,为的就是要和郭永强结婚,可……,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结婚啊?”

于院长接着说到:“其实医院的这些风言风语我早就听说了,为了这个事情我也找过孙大夫,我给她说,她的事情我知道,让她和郭永强早些结婚,也就避免了这些是是非非和风言风语。

孙大夫说:‘这些风言风语她都知道,也和永强商量过,但永强认为自己是农村人,我是城里人,说是有差距。其实他的心思我理解,就是不想拖累我。永强哥为了我们大学也没上,牺牲自己的一切,又上照顾老,下照顾小,这个家全靠他一人支撑,这样人品的人其实已经不多了。而且我自小就很敬重和尊重他,我俩也非常的相爱,怎么可能离他而去,我是非他不嫁。永强见我态度坚决,说是留下考虑的时间,等弟弟妹妹全部出来,那个时候如果我还愿意嫁给他就结婚。我也知道他的难处,弟弟妹妹都要上学,姥姥年事已大,母亲的体力也大不如以前,经济上有很大的压力,我也认为等弟弟妹妹全都出来在结婚也是比较合适的,从那以后我也就在没逼过他。’就这样他俩一直拖到现在。”

“哦!原来是这样啊!”田书记说。

于院长说:“是啊!说起来人和人真的不一样,现在城里的孩子要什么有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大人天天在屁股后面操心,今天加这个营养,明天加那个营养,冬天怕冻着,夏天怕晒着,学习就是上不去。孙大夫家境就是这个样子,据孙大夫说,她的弟弟妹妹从没让人管,也不用操心,一个个学习全是顶呱呱。

我{dy}次去她家那年,玉芳考上了大学,还是xx,出来后就被一个外企要走了。玉兰是去年大学毕业,今年,最小的弟弟永刚也大学毕业了,他俩上的什么也忘记问问孙大夫了,我想一定也不会错。所以,他俩选择今年结婚。他们家是村里的骄傲,婚礼是村里人为他俩举办的,听说婚礼非常隆重,晚上还有社火(社火就是当地的一种秧歌)。”

田书记说:“是该好好热闹一下,这样的一家人值得尊敬,这样的一个婚礼应该好好庆贺。我现在才知道于院长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不为婚礼,就为这么一家人我们大家也要去看一看,凑凑热闹啊!”

大家都说:“是啊!”随后,车里留下了一串笑声……

八月的高原,阳光灿烂,白云悠悠;鲜花招展,瓜果飘香,麦田在清风的吹拂下跳起欢乐地舞蹈,鸟儿在天空中自由的歌唱,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让这特殊的日子更加多姿多彩。

汽车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向前奔驰,路两旁的白杨树笔直端庄,是在欢迎着远方的贵客,欢迎他们参加一个即别致又耐人回味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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