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和初四同桌聊天,她说,好想回城关小院去。城关很小很小,小到福山区地图上都找不到,小到只有两栋楼(还有栋危楼),没有操场,我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一呆就是四年,犹犹豫豫总是想转学,却一次也没转,现在回想也不知道该不该后悔。
我并不想来二中,来二中xx就是我父母的意思,尤其是老爸在和他那个什么所谓在烟台一中当老师的同学电话交谈了一个多小时,更加坚定了要把我送到二中来的想法。二中很大,虽然对于一个学校来说还是很小,我总是站在操场上想,城关有没有这个操场一半大?操场东面,是两三人高的铁网,铁网后面是居民小区,体育课有时会看着铁网外面的人事发呆,有人在厨房做饭,有老奶奶在踢毽儿,有老爷爷在电线杆下面下棋,这种感觉很像姥姥那边的小区,很和谐融洽。
在二中这一学期,我一直觉得很孤独,没有朋友,除了姜欣,还有宿舍的那些,可是她们又不和我一个班。姜欣一头洋娃娃式的卷发,咖啡色,教导主任总是在门口揪住他,“喂,你这头发怎么回事?”她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一声“我天生就这样”,那老师拿她也没辙。她给人{dy}感觉就是学习肯定不会刻苦,再深推就是学习不会好,事实是她学习确实不刻苦,成天上课睡觉,但是还能在大实验班里混在中游,这总是让我很幽怨= =~~
宿舍里的人都还不错,三个招远的,两个莱山的,一个开发区的,一个黄务的,还有龙口海阳栖霞那边的,再加上我是福山的。我和姜欣在八班,她们9个人在二班。
宿舍里头总会有很多乐事,比如我和郝韵在宿舍互相拿烟台话嘻嘻哈哈的骂,“郝韵你个二彪儿”,郝韵就骂我,“你个死傻子”。二中很少有人说烟台话,这让我十分奇怪,原来烟台人是不说烟台话的,只有我们福山这种乡下地方才说。刚开学的{dy}天,我管同桌叫了声“嘎位”,她来问我什么意思,我瞬间石化..
三儿这个人话也不多,她是个终身嫁给足球的家伙,她会在皇马赢球时很激动,在阿森纳输球时很郁闷,她喜欢莱科宁,卡卡,法布雷加斯,她总是望着门口报亭满眼梅西封面的足球杂志说:哼,等我们家小法上了封面,我把它们全买回来。”
李昂这人挺随和,我们三儿说,她是我们宿舍的骄傲,因为好歹有个人进了欧冠,李昂懒得叠被,懒得洗脸,懒得起床,懒得学习,有点小二虎,和我差不多,比如穿着裤子满世界找裤子。那会儿她们问我们宿舍最单纯的人是谁,我想了会儿说是李昂吧,这家伙可怜到连sexy是啥都不懂..梦雨她们说,这是因为她英语太差,哈哈。
雅坤儿是我们舍长,也是我老公= =~~虽然我从来没有喊过她老婆,说到这个还是因为有次我满世界借笔,只有雅坤儿那有,我和她借,还偏让我亲一口,然后我就真亲了= =..(极不情愿地)(哎,为了一根笔,自己初吻都献出去了)从此,雅坤儿就老公老公地叫我了,这让姜欣很气愤,她总是喊我,你个卑鄙的女人..
梦雨是我们宿舍智慧的象征,当那些闲着没事儿吃撑的宿管找我们麻烦时,也总是她站出来替我们说话,把责任全抗在她一个人身上。全级部她和xx(= =||)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梦雨总是很抓狂,这也让我很不明白他俩到底什么关系..她每晚都会xx电学到很晚,课内书学完了还会背托福,她说她要考耶鲁,大概高二时候就走,有的时候我想想觉得,其实最辛苦的是梦雨。
如果每个宿舍都有个活宝的话,我们宿舍的活宝一定是小骚儿,这名字不知是怎么来的,反正一定是姜欣起的,只有她起的出这么YD的名儿来..小骚儿总是学小沈阳,装可爱,她的名言我认为有两句,一个是这就是生活hang,you know。还有一个是are you 彪?还有她自创的词儿,NN。(例句:人家要去NN了hang,PS,源自大便时的拟声词)
还有小七,她是海阳的,刚开学那会儿{yt}到晚和她蹭黄瓜吃,艾丽我总是和她学栖霞话,总之宿舍是温暖的,只有在这我才感觉没那么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