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有个显著标志—小辫子。这个标志从出生起已经伴随了他十一年,每洗每梳,每长每剪,渐渐地就象他身上的一块肌肤,倍加爱惜,难以割舍。
当初留这个小辫时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大少小时非常护头,头发总是剪了前面就没法再剪后面。渐渐长长了,觉得有一嘬毛也蛮活泼,就留下了,谁知这一留就有了说法,有了名字叫“孝顺毛”“长头辫”“长寿毛”。。。,而且留就要留到十三岁,不能轻易剪掉,如果剪了会生灾,剪时还要请个长寿的长者,举行个仪式。如果这期间孩子自己不愿要了,也是可以剪的。
为了给儿子取吉利,所以坚持着一直没剪,尽管这一撮毛在学校里显得有点“个”。
儿子其实很喜欢他的小辫子的,总去缕着玩,有时从脑后盘到前面,像燕子李三。小时候这个小辫子确实帮过大忙,有两次在走丢了,都靠他那个小辫子标志找回来的。有时家长们或小区中的邻居把我和儿子对号,也是靠小辫子。
总是试探着问儿子,还要小辫子吗?他也是时儿想留时儿想剪。今年就又和他商量过年回家找祖姥爷剪了吧,大了再留着也不好看了。
腊月二十七带着大少去祖姥爷家,找年已九十二岁的祖姥爷把小辫剪了。剪的时候心里醋酸地,毕竟跟了儿子十一年,就象身上的一块肉。好再儿子剪完,说了句“真轻松”,才缓解了我的担忧。
现在儿子已经没有小辫子了,小辫子形象也将成为记忆,我要把这个系着红头绳编好的小辫子保管好,保管到儿子成人,保管到他结婚的那晚交给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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