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放了12天假。很少出门,几乎每日沉溺于酒精。喝得多了,倒头就睡,喝得少了,就开始发疯。只是每次酒后都会流泪,这个春节是伴着眼泪,所以这一年有好运气才怪。果不其然,大年初三,脸因为化妆品过敏,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痒的时候,会打几下脸。同时,每次喝酒后,右眼睑就会跳个不停。
高中同学聚会,和她们的感情,是之后很多人无法取代的。涂了厚厚的粉底,试图遮盖脸上的小疙瘩,剪了头发,和以前的有几分相似,只是好友说,再也到不了以前的感觉了。当然,人的感觉也变了。一场聚会,总有想见的,不想见的,能想起来的,见了也想不起来的。每个人都扯着脖子喊,直至缺氧。一个人往往会同时听两个人说话。这是我喜欢的高中同学的气氛。那段日子,每日一起回家,每日说说笑笑,可是后来,日子过去了,人也不见了。现在大家谈论的问题和以前大不一样,有车吗?买房了吗?工作什么样?变得异常现实,而这时就会分出来,谁成长了,谁过的好不好。
以前我知道,那是我该有的姿态,可是现在,很多情绪摇摆不定,人也变得模糊不堪。我告诉他们,我明年会结婚。我说,我会为了他放弃工作,然后到北京给他洗衣服、做饭。可是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于是我说,我们分手了。
把自己形容成为为爱放下一切的人,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他们说你变得越来越成熟了,我说,直接说我老了得了。我在男人堆里,喝酒、说脏话、玩骰子,然后挥霍那些好印象。可是直到我仰头喝酒时,老王突然说,她心情很不好,我才知道,我的演技太差了,到处都是破绽,而那撕心裂肺的痛总是在一个不经意间流露。
和W之前开玩笑,说如果28岁,没结婚,就在一起。看起来他记得,其实我也记得,只是,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在他身边点歌。他说,你可以坐在我的腿上?我说,是吗?他说,你不记得了吗?前年在车里你坐我的腿上了。我说,不记得了,因为我坐过很多人的腿上。言后我转身走开。我一直在画地为牢,囚禁我自己,有人向我招手,我会转身走开,然后追逐那遥不可及的人,拖的自己遍体鳞伤。应该说爱上那种可怜兮兮的姿态。
换了新手机,对于手机我没有任何要求,反正它几天也不响一下。早上起床,简单收拾一下,一声不响的去了电器行,于是买了它。我想变得独立,没有人陪伴,也可以做很多事情。回家后,和Robert聊天,他依旧试图说服我去夏威夷找他,并且说,可以送给我飞机票。对我来说,夏威夷,那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意识里从来没有,如果换做北京、青岛,我想我反而愿意。他问我,如果他来中国,可以喝我住在一起吗?Robert说完这话,我一时无语。想的确是如果他知道我和Robert的谈话,他会想我是怎样一个人。可能到时一丝愧疚也会消失不见吧。
又开始找他,开始不停不停的找,巍说,你在自虐。她无法理解我对这个人的情感。可是感情上的依赖,让我不之所错。过年的时候,他去了他妈那,他说海边很舒服,沙滩是白色的,腿埋进了沙子了。他说,耳钉找不到了,那个小球球找不到了。他说的每个段落,都会让我起很多。想起之前说过,要一起去旅行。他问我想去哪,我说,只要有海的地方就行。想起我给他戴上细小的耳钉……
如何才能留住美好,却不不经历常常想起的痛。
有几次甚至想要给他发信息,求他不要这样对我。告诉他,我想你。可是看起来我还算清晰。不过,现在的我,很不好。不好的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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