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是大男子主义,看不起我!”羊很生气,反驳道。
“你过来,我给你讲道理。”狼陷在沙发里,向羊招招手,“你觉得我凶么?”
“是的。”羊眼泪汪汪,受了一肚子的委屈。
“别人都认为我凶,惹不起,对我敬而远之。而你太单纯了,没有我这只恶狠狠、多疑狡诈的狼日日夜夜在一旁忠心耿耿地堤防保护,你早被他们骗死害死了。”狼摸摸自己额前的几缕白发,似乎在表述:都是为了你。
“在这个社会,两只羊是活不下去的喽?”羊偷偷想起少年时代那个温顺浪漫的男朋友。
“我所说的活不了,不是没饭吃饿死。而是指不能精神松弛优游自在的活,象我们现在这样。”
“我对他们没有恶意,他们为何害我?”羊从未觉察到周边的火药味儿,她的烦恼来自小家庭因性格迥异时常引起的小摩擦。她对“恶意”两字的理解是从小说或电视剧里间接感知的。“那是虚构做作的,现实很太平,很温暖。”羊时常这么想。
“面对过于弱小的个体(或群体),其他围观的个体(或群体)会激起内在的恶扑上去侵略一番,以显示他(或他们)的聪明、强大。从而避免可能落为别人的攻击对象。这个社会,并非恶人才做恶事,你眼睛看到的所谓好人也会做恶事。他们或是占你个便宜、或是给你个教训、或仅仅是练练兵磨磨爪玩玩游戏换个心情什么的,谁叫你没有堤防心呢。”
“羊的单纯是缺陷么?”
“不好说,可能也是美德。就是你的单纯深深地吸引着我。这是我身上没有的气质。但是弱羊必须要和恶狼结婚才能保证生存的安全,尤其是在如今这个社会。”狼一字一顿道。
“有一个前提,要找个不吃羊的狼才行。否则,死得更快!”羊补充了关键一句。
演完这个故事,我和罗哥大笑了一番。
2010年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