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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那些大包小包拖上4楼时已是下午5点。推开门一股强烈的油漆味迎面而来,我发现一个人躺在房间最里面的床头悠闲地嗑着瓜子,经过短暂的相互了解我知道他名叫邵士洲,和我是一个地方比我长一岁。本着“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共识,我们很快就成为了哥们,从那以后我亲切地叫他大米粥,而他小米饭称我以示还击。
当把床铺布置好后我便和大米粥奔赴食堂。
食堂里乱七八糟的和广告吹嘘的秩序井然自相矛盾,吃饭的人数和打饭的进度成反比,而打饭的进度却和洗盘的速度成正比。我们捧着刚刚得手的餐盘排在长龙{zh1}两位。
这种在校园开展的丐帮乞食大会真是盛况空前啊,现在我饿得达到连树皮都吃得下去的境界了。我对大米粥说。
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再这样下去真不是个办法,非死在这里不可。大米粥也很忿忿不平。
工夫不负有心人,在历经半个小时的拉锯战后我们终于盼来了久违热饭冷菜,我不顾其他狼吞虎咽起来,大米粥在嚼了几口后扔了筷子:真他妈难吃,简直就是喂猪。随即我目睹了他往餐盘的饭菜上泼了口浓痰,大米粥那口痰确实是出奇的巨大,似乎饱藏着对食堂未来的绝望,我口中美味的饭菜在他那口后顿时失去了色彩,凭心而论,不光是我就算换来“蓝天六必治”牙膏的广告代言人见了此情此景也铁定会对吃这方面一蹶不振。我放下筷子站起身说,走吧,出去买点东西吃好了。在大米邹转身之际,我也往餐盘里奉献了一口,连{zd0}的也还不及他的1/4,让我费解。出了门,他给我做了阐述,原来他的那种叫做“势如破竹”,而我的只能勉强算是“天女散花”。
经过一个月的修炼,我基本能够将上述两门绝招收放自如了,此外我还另辟蹊径xx了二者兼收并蓄的绝学,我称之为“双剑合壁”。
5
今天也不知道刮的什么风,偌大的公交车站只有我和洲两人。我无助地把目光从满目创痍的公交站牌收回问洲,我们要坐那路车进市区啊?
117路没错,我就是坐它来的还能有错?洲看出我半疑的表情又在话完后特意做了个V字型手势。
上车后,聊得火热的我们一股脑把去哪给忘了,逐渐公交上只剩3人,车越开越往昏暗驶去终于在一片黑暗中停了下来。
是不是上了xx,还是把方向坐反了?我更加怀疑地盯着洲。
怕什么,顶天坐反车了,指不定这车还是环线呢,再坚持一下,坐过这片地我们就下车。说着大米粥又打出V字型手势给我更加强烈的心理暗示。
都到终点站了还赖着不走,耽误我工夫。与此同时,司机嘭地一声打开下客门。
先下车再说。洲直起身子,三步并两步地下了车,只听见窗外传来一声惨叫,我忙下了车,公交在我后脚悬空就连关门带加油地开远了。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我发现大米粥的左脚已经深深埋入不明身份动物所创造的固液混合物的内部。洲一使劲把那只倒霉的左脚给拔了出来,和脚同时上升的气流中洋溢着浓浓的青草香。
看起来很新鲜。
SHIT,该死的牛,在哪方便不好偏要拉在这,拉就拉把还来稀的,完了这条腿算是载了。
诶,别光怪牛,老牛要不是吃了不好的草料它能怎么无理吗?大家都有不好过啊。
破车,在哪停不好就偏停这……洲又骂开了,几声狗吠让一切又重归寂静。
我看见远处有点灯光像寻着救命稻草似的拉着洲深一步浅一步地朝那走去。
四周高墙大院铁丝电网的和门前的招牌极为匹配,市犯罪青少年收容管教所的黑体大字赫然在目。我们都吓了一跳。
此地不宜久留,这地方一个不小心栽进去,踩着的就不只是屎那么单纯了,洲急忙拉我离开,你不是有手机吗,赶紧叫人救我们啊,实在不行119、110也可以。
谁说我不想,可在这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牛拉稀的地方一点信号都没,能叫谁啊?你还别说,关键时我到想起一句话,网络好才是真的好。
看来是没其他办法了除了沿路返回,走到哪里算那里。
就这样我和洲搀扶着往回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身后亮起了车灯,那趟消失了半个世纪的117路公交隆隆地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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