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那一场雪,下得如此苍白无力。 “下雪了,又是一个忌讳的日子,被水滴那白色的死尸覆盖的城市。”梦虞叹了口气说道。 嘴部轻微的颤抖呼出的白气懒散地覆盖在冰冷的玻璃上,她用猫眼般迷人的双眼从这片三楼的小窗户内望下去。一片黑白的世界里有一间店铺的灯光如此闪耀。 她,是一个安静得可怕的女孩子,是一位插画家。色彩缤纷的颜料堆积在她小得可怜的凉台上。 冬天的雪,给恋人们的感觉是纯洁的幸福;给她的确是死一般的忧郁。这个世界似乎早已被她一眼识破。黑的肮脏得反胃,白的纯白得灼眼。而那些灰茫茫的,她毫不在意。 许多人不理解她,所以她只有极少数的知心姐妹。伴随她的,只有她母亲生前遗留下来的一只金色钢笔,它在她雅致的书柜里安稳地熟睡着,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梦虞这个名字,她并不太喜欢。总觉得太可怕了,梦到一片妖艳的虞美人,她窒息在其中。不可救赎。 ② 刚刚落下了一阵缠绵的雪,她从被窝里爬起来,拉了拉随意的睡衣。在镜子前洗漱完毕,整理着装出门。 “小梦!这里。”站在红绿灯对面的小沫挥着手蹦跳着。这是她的好朋友,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美术系。 梦虞轻轻一笑,头发被微冷的风吹起来,麦色的,很迷人。她看了看红绿灯,踏出脚,走过去。 “小梦小心!”小沫尖叫着。她转头,左边飞速向她逼近的白光令她无法移动僵硬的身躯。 “小心。”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扯回路边。猛烈吹过的狂风刮起了她柔顺的长发,微微卷起的波浪如同金色的麦浪,滚滚迷人。她定了定神,小沫跑到她身边安抚着:“没事吧,刚刚吓死我了。”她抬起头,试图寻找那双大手的主人。人群拥挤,无能为力。梦虞和小沫搀扶着走进那间时常关顾的美术用品店。 店主是个很年轻的男生,看起来二十刚刚出头,对于梦虞她们来说,算是学长。名字叫濂。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剪着适当的短发,很清爽。但是梦虞总觉得未免也太冷了,因为现在是冬天。 “不好意思,我们想要法国康松和樱花。”小沫探着身子说道,脖子上和梦虞一样款式的棕色围巾落在了濂趴着的收银台上。“啊,不好意思,我马上去拿,稍等一下。”濂突然回过神来。有点莫名红润的脸和轻微的好像跑步过后的喘气,让她们有点奇怪。 收起了刚刚埋头写着的某样卡片。望了一眼梦虞,就马上转开。梦虞安静地在一旁选着画笔,用她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每一枝笔的棕毛,像是安抚一个个受伤的孩子般细腻。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可人。 她直起身,走到小沫身边。濂店长已经将画具分别放入她们的袋子里了,她们笑着转身离开。两人手中的袋子是不同的,一个是嫩绿的四叶草,一个是殷红的虞美人。 推开了玻璃门,门上的铃铛被叮呤地碰撞起来。濂拖着下巴,微笑着看着她们离去。消失无影。 小沫送梦虞过了马路,两人在寒风中道别。一些枯叶悄悄地跟在梦虞的身后,在风的鼓舞下,伴着她回了家。 刚到公寓的楼下,天空就开始微微泛灰。一片片的雪花轻巧地落下。 梦虞有点儿惊讶,又下雪了。这次,她伸出通红的双手,小心地让一片脆弱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里。 没有立即融化,因为梦虞的双手冻坏了。她哆嗦了一下,笑道:“我真爱自欺欺人。” 她哒哒哒地走上弯曲的古老楼梯,推开厚重的房门,笑着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瘫痪在自己最喜欢的花瓣沙发上,面对眼前一片用颜料盒和美术用品堆积起来的墙自嘲地轻说:“我这是为了什么呢?想见他一面,所以经常去那里买东西。明明我是一位普通的客人,没有任何xx的身份。”她用手取下黑粉色的眼镜,吧嗒的泪落了下来。“雪,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呢?恋人们都在东京铁塔下相互偎依着,我却在绿茵阁里忧郁地喝着热咖啡。”。 “真是的,我怎么会这样。”她擦掉自己的泪。拿起那个自己画上虞美人的袋子,倒出里面的美术用具。哗啦的响声过后,有一张粉色的卡片落在用具中间。梦虞疑惑地拿起。上面写着:to 虞美人 她小心地打开,里面有一封精致的信,上面写着:小沫说你喜欢东京铁塔,我们一起去吧?在下着雪的东京铁塔下以恋人的身份偎依着。前提是你必须要小心过马路,不过不要紧,我还是会保护你一起过的。我爱你,我的虞美人。 濂。 泪再次放肆地落在手中的卡片上,梦虞咬着颤抖的嘴唇说道:“笨蛋。”随后,嘴角露出了羞涩的笑。 正趴在收银台上想着梦虞的濂突然打了个喷嚏。
终。 PS:小恋同学请验收·······(双手放在大腿在坐在榻榻米上·····鞠躬递上来您要的稿子·····【这貌似是日本黑道的打招呼方式吧!!】)····好吧,我赶作业赶了一半,就开始写了····现在几点了··7点四十八·····希望合您的胃口·······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来了···尴尬加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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