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获赠一条尼泊尔的披肩,Pashmina+Silk,花纹典雅,质地轻柔,很喜欢,曾经想过,如果去尼泊尔,一定带上几条披肩回来,现在比较好,人还没去,先有披肩了。

我对披肩,素来钟爱,现在有长短厚薄各色披肩十几条,而且来地不一,如苏州、上海、丽江、昆明,有的是在当地买来,有的是网购,有的是别人带回赠送,有一条厚羊毛紫色暗花披肩是冬季{za},裹在里面足抵一件棉衣,非常温暖,因为宽大,有时候都当毯子盖在身上。

不过我近来真是买得少了,我购物是一阵一阵的,每个阶段的主题不同,去年有段时间是狂爱水晶,这段时间是数码产品和巧克力(因为季节快过了,再不吃就来不及了),总体来说自己不算是物欲很强的人,这可能还是要得益于和披肩相关的一句话:

“你没有披肩,我没有灵魂。”

现在,我既有披肩,又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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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苏州。

所有的衣饰中,对披肩情有独钟。披肩给我一种独特的温暖感觉。寒冬的天气,裹在披肩里,从心理上都有种屏障似的,挡住了寒气也挡住了尘烟,灵魂在披肩 的包裹下,有种安全和安稳,也便不觉得单薄和瑟缩。
大学时候,在台东的一家店里,看到一条极其美丽的披肩,是印度风格的,花纹精致繁复,典雅而又热烈,垂着长长的青碧的流苏。价格的昂贵使它的 美丽具有一种遥远的距离。那种美丽,于我,是空前绝后的,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一来因为它本身的美丽,再则便是它的可望不可即。那是我在那个时期非常渴望而 无力获得的物质上的东西。以后再见过很多披肩,却总不及那条美丽。而我也已甘于那份绝响,甘于在回顾时回味–那条披肩静静地悬在店里,背景是台东苍茫的 暮色,和我的热切又冰冷的心情。
后来看《滚滚红尘》,能才对韶华说:”你没有披肩,我没有灵魂。”其实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对我却是非常悲怆的触动。对于把桌布当作披肩的韶 华,真是充满了疼惜和知音般的欣赏,对能才,则是悲悯。他在韶华的爱里找到了自己的灵魂,可是环境的左右使得这爱如此短暂,成为他心灵上永远无法回归的故 乡。我没有披肩,而我的灵魂仍在,我有小小的怅然,但更多的是欢喜和庆幸。
后来陆续有了别的多条披肩,各有各的美丽。有两条是在上海的一家老店里见到的,粗线交织成的类似宝相花的花朵和枝蔓,棉线的质地给人又厚重又 轻软的感觉,一条是砖红线为主,交织黑色线和淡黄线,一条是深绿线为主,交织黑色线,和桔红线。前者亲切温和而后者典雅庄重。它们摆在那里透出一种寥落的 样子,于我,却仿佛是天荒地久的相识,分离已久,单等那刻相聚,于是带了它们回来,想我于它们,该会是知音般的归依吧。
那条碧色的,却在今年年初首次到苏州的时候丢掉。从金鸡湖回来的时候,还挽在臂上,经过观前街下车时,突然省悟不见,但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无法再去寻找。思之怅然,但后来,也便释然。我们,想是缘尽了。
今天去虎丘采购,见到一条披肩,是宽幅的长条形,薄薄的如丝又如棉,大红,非常艳丽,将价格从百多元杀至十八元,喜孜孜带回。为了配披肩,且 买了两对泪滴状的珍珠耳坠。
精神境界有时也需要物质上的些微的东西来体现,生为女子,无可选择,偶而也便醉心于依据这种身份中寻找所爱,来作为对这角色的认同。对这些并 不贵重的小东西的钟爱,算是生命中美丽点缀。

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