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红尘——单是名字我就觉得中意。然而红尘转眼,便沉醉千年。往昔再多繁华,不过是与时光翩然轻擦。 大千世界里,我只记得一瞬回眸。 因为,亲爱的穆先生,你在那一刻,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近日突然恋旧起来,不时翻看过去的照片。连带地努力回忆曾经的穆先生。然而记忆似乎真是从最近的一年才被保留。我印象中的熟络的开端,便是穆先生拖楼道时,我间或帮忙取水,然后随意地闲谈几句。绝大多数谈话内容已然忘却,而有一次,却莫名的印象深刻。我抱怨着对爸爸的小小不满,穆先生边拖地边听我讲完,然后说“唉……你要知道再没有男人对你这样好了。” 真的吗? 其实那时候谁都不曾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吧?
然而,连我自己都要惊叹那时是哪里来的勇气,敢主动问穆先生“你喜不喜欢我”——是不是自己连也当做是愚人节的玩笑了呢? 没有回音。构不成的漫长等待。 我在月光下踌躇,在云影里徘徊,而在没有念想的虚空的五月毫无征兆地流入穆先生的世界。 然后吵了好,好了吵。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将两人越系越紧。 哦请原谅我思维混乱心潮起伏。
那日在图书馆,穆先生把手机给我让我帮忙回简讯。然而我下意识地翻到{zh1}一屏,蓦然颤了一下。胡言乱语大约让穆先生极不高兴,独自推车走在前方。我低着头与穆先生相隔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曾追逐。思绪混乱,难以言表。 突然一个男人冲出来拽着我的手臂,一副认亲的架势,手却不干不净地伸向我的胸口。甩脱快步走开,那个男人又走上来拉着我的手臂。抬眼只看见穆先生越走越远。说不出话来,更何况呼救。 “去哪里啊~?”轻浮的语气。 “放开。我去死你去吗?!”却是毫无气力的。 “去啊,美女。” 低着头,感觉几乎是拖着一个嘴巴里塞满垃圾的男人在走。突然听到穆先生的声音,顿时看不清听不清,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见那个男人在身后喊“你是她男朋友啊,长得又不帅!” 不再回头,慢慢前行。我挽住穆先生的左臂,说不出一句道谢的言语,只是无意识地,越挽越紧。到了车站,看着穆先生,想说什么的时候,不知是因为害怕或是感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而我的穆先生,温柔如初。
于是和穆先生在一起的时光,便是难以美好得难以诠释的记忆。 在众人面前,我总是很害羞,走在街上也要担心被熟人看到。然而穆先生总是让我挽着,或是在人前便环着我。虽然开始时我说“不好啦,这样影响不好”,但经久习惯下,即使每次仍会不好意思,依旧随着穆先生了。 我忽而地想到好久以前的事,那时跑完800米,穆先生、君君、阿诺还有我四人坐在排球场内歇息。君君突然捏起一只小虫,而我最怕那些小物不过,“啊”的一声揽住了穆先生的胳膊。很快反应过来,猛然松开又“啊”的一声跳开好远。 这是印象中{dy}次与穆先生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以至于和Berling走回来的路上想起便要脸红。 然而现在觉得,这一揽,大约是所谓的缘分呢。
我喜欢和穆先生一起吃热腾腾的乌冬面。两个人坐在高脚凳上,一边转来转去一边自在谈天。然后一起吃奥利奥口味的冰激凌,甜甜的叫人心情愉悦,也不管那又冷又热。 也许多年以后我会觉得这的确是一直被灌输的所谓廉价的快乐,然而在这除了青春一无所有的年代,在这彼此真心相待的岁月里,只因是和穆先生在一起,便是只属于我的完整的甜蜜。 我想和穆先生一道发现好玩的事情,共同承担生活的不悦。
我一直觉得自己似乎是不爱记录生活的人——尤其当心细如发的女生们拿出成摞往昔照片的时候。 也不爱截图或保留短信,把那些动人的话珍藏在某处——这样说也未必准确。我已然把最最动人的生活,珍藏在心灵深处。不提起,不代表我忘记。凡尘俗世中,能有几人这般知己?
爱君如卿。 即便无限红尘,传入烟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