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普|all】【十二夜续】Limitation 第五日禁断分离_《极恶》_百度空间

第四日存盘结果:

      玩家                    角色         道具           信息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黑兔子     打火机,折刀    监禁的视频

阿尔弗雷德·F·琼斯          黑兔子?     xx           不明

本田菊                       黑兔子?     不明           地图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白兔子?     不明           已毁   

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     黑兔子?     拘束具    “白兔子有银色的头发”

不明玩家(已死亡)           黑兔子?      不明     “白兔子有双红色的眼睛”   


其他尚不明


第五日 禁断分离


人类从来不具有兽性。作恶的人远比畜生更可怕,更邪恶。


                  ——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


{zh1}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是怎样的情形,如今依然历历在目,就好像刚刚才闪现在眼前。

充满咸味的海风低哮沉吟,灰沉的天色逐渐被一种清亮明丽的湛蓝所取代,而有如顽石在胸的压抑感依然不得驱除。就算罪恶的痕迹被冷漠无情的雨水冲进大海,所有的一切依然不会被活下来的人忘记。


而那{yt},幸存者仅有三人……不,是四人才对。


尽管最终没有参与那场血腥恐怖的狩猎者游戏,但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却和事件本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毫无疑问的当事人。

时至今日,阿尔弗雷德依然忍不住去想:


死神的恶作剧真的结束了吗?

拉过靠在墙边的折叠椅,阿尔弗雷德故意让金属支脚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摩擦音。他不喜欢拷问,但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基本常识。但此时此刻,他不过想要增强自身的存在感。无论是施压还是取得信任,这都是必要的。


首先,得让这个人意识到自己,并且集中精神来感受他;而不是隔着冷冰冰的铁板,和互相监视的两人呆在另外一个房间的弟弟。

“基尔伯特。”

颤动的声音说出这烂熟于心的名字,大概是一直压抑着的、重逢的激动让他终于露出破绽。但这于他来说已是无关紧要。接近答案的喜悦,以及越来越浓的恐怖气息都让冒险的细胞兴奋不已。

对方并没有以语言回应。

被蒙住双眼、全身动弹不能的银发青年仅仅是咬住嘴唇。这未必是反抗的表示;无论是谁,这种糟糕的情况下都不会心情愉悦,对此阿尔弗雷德深表理解。


“说起来,”他在距离那个人一步左右的距离坐下来,借着闪烁不定的灯光观察他的反应——以及一年之后这个身体的某些改变,“这一次也同样呢……一上来就成为怀疑的对象。难道说你又是故意为之?还是我直接称呼你为白兔子先生比较好?”

他的皮肤依然苍白。除去天生色素缺乏之外,恐怕也是这张脸不能随便暴露在阳光之下的顾虑使然吧。

但是,尽管如此,藏在衣袖之下的皮肤并没有明显的淤青……或者遭遇过暴力对待的伤口,却有一道浅浅晒痕,说明这块锁扣有磨损的手表已经戴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至于这是否可以视作在那期间他都是自由之身,倒是不敢妄下判定。


“……xxx?”

这还真是相当令人失望的回应。


“哎呀,”阿尔弗雷德搔了搔后发,“本来想绕过叙旧,直奔主题的,毕竟‘那件事’对你我来说恐怕都不算愉快。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念念不忘,我们才会在这里重逢……不管是什么古希腊式的宿命论,还是被伊丽莎白·海德薇莉的亡灵引导。”


那久违的名字,就如预料中一样让银发青年的肩膀猛地一震。一直表现出惊人顺从的他,剧烈的挣扎让收紧的皮带发出了清晰的声响。

“史蒂文·科比尔说过,‘上帝宽恕罪人,但绝不会原谅罪犯’。我始终相信在那位不幸小姐的背后还有更深的黑幕,所以从来没有因警方结案而放弃调查。而基尔伯特你——如果不是真凶的话——大概也会做同样的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笃定的口气xx没有商榷的意味,{wy}等待的就是赞同。

阿尔弗雷德双手交叉撑起下颌:

“为什么你又会出现在这个xx游戏里面?这和一年前的事件到底有没有关联?”


“如果,”

渐渐从震惊中平息的心境,反而是了不得的平静,这倒是令阿尔弗雷德有些措手不及:

“我说‘有关’的话你会相信吗?说得更直白点吧,混蛋,到现在你还不能确定我倒是不是‘那件事’的真凶,不是吗?”


说得不错。

这家伙还是一点没变……和冲动外表不同,其实相当有头脑呢。


所以才格外地让人欲罢不能啊。


阿尔弗雷德换了个姿势;明知对方不可能看到却还是展露笑容:

“既然说到这一步,我也没必要再绕圈子。”他竖起手指,好像在认真历数一样,“了解当年那个残杀事件的真相,并且精心策划,以那位小姐为棋子来执行复仇式谋杀的,仅从表面看来,真凶必定在你们兄弟之中……很抱歉,我本不希望提及你们已经在车祸中身亡的父母,我仅仅是想说……”

美国青年向前倾身,一双手肘撑在膝盖上面:


“你的嫌疑依然{zd0}啊,基尔伯特。”


“……”

血色淡薄的嘴唇轻微翕动了一下。几乎可以确定那是毫无兴趣的意味——合作的可能性自然低于零。


果然是这样啊。

失望地叹息着,阿尔弗雷德听任脊背压住了椅背。


“‘俱乐部’还有消失。”


很显然,这句话比之刚才的论断更加令对方感兴趣。


察觉到一些可以谈下去的端倪,阿尔弗雷德才继续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那些以人类为猎物的恶魔组织的根基,不曾因那些少爷的死亡而有丝毫动摇。我就是怀疑这个游戏同样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才会参与其中。”


当然,对你这个人深感兴趣也是重要原因啦。


——话虽如此,但直接这么说只会令他反感。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以更加功利的心境审时度势,谨慎为上。每一个无心的措辞都可能会暴露内心的隐秘,这对于扮演诱导者角色的人来说,尤其需要注意。


“在我看来,你应该是以同样的心境看待突然来访的邀请函吧?”


其实这边的邀请函是伪造的;而且身为疑凶,心情肯定更加的微妙。

——自然这些也不可以说出来。

“我会让这一切结束。”


正当阿尔弗雷德沉浸于否定之否定式的奇思妙想,一直采取消极抵抗的银发青年忽然开口。


他本能地抬起头望向拘束椅上的那个人,再一次地。尽管动作缓慢,但那几秒之内他的大脑运转得飞快。

“你果然知道一些什么吧,我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虽然没有通灵者中彩票的先例,但我还蛮相信直觉。”

“这跟你这混蛋有什么关系?”

依然是不肯配合的态度;但能够开始交流,哪怕表面看来是彼此敌对,也算是终于打开宝盒的一角。

而他可不指望此刻拿着埃庇米修斯情妇的馈赠。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美国青年耸肩,“我现在身陷其中,面临性命之虞。弗勒说,‘遇到狐狸就必须狡猾’;若是不小心谨慎,恐怕迟早变成一具尸体,就像吊在天顶上的那个不幸的女人。正因为如此,选择联手的对象变得十分重要。”

他所暗示的结论似乎相当令人吃惊;至少,也需要相当长的领悟时间。


时间紧迫,阿尔弗雷德唯有自己说出来:

“这一次让我们合作吧,基尔伯特。”


“……”银发青年沉吟片刻;阿尔弗雷德不太确定他是否冷笑了一下,“这就是你演出那场蹩脚戏码的原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你这混蛋。”

“‘人生如喜剧,举目皆假面’(伊拉斯谟),我只是在特定的舞台上扮演合适的角色。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深感欣慰……你果然还记得我呢。”


“那家伙在哪里?”

基尔伯特打断了他的玩笑,口气比之刚才更加焦躁。

“‘那家伙’……?”未能立刻领悟的美国青年机械地重复着简单的字节,“你不是为弟弟而来的吗?”


拘束的皮带再次发出紧绷的声响。


“我说过会结束这一切……!”

仿佛那是某种咒语一般,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重复着意味不明的词句,听上去就像控制这个身体的并非本原的灵魂,而是什么超现实的存在一般:

“快点把本大爷放开,你这该死的美国佬!”


“稍等一下,”这句话其实是对自己说的,阿尔弗雷德不由得站起身,绞尽脑汁思考的同时双手在空中缓慢地划动,“我还不太明白……看起来你是知道内情的对吧?现在可不是单枪匹马可以制胜的啊,更何况你弟弟也被牵扯进来……出于各方面考虑,我们还是彼此交换情报,寻求{zh0}的解决方法——”


基尔伯特的下颌忽然抬起,牙齿也在“咯咯”作响。觉察到他想要说什么的瞬间,被过于复杂混乱的思绪xx占据了大脑的阿尔弗雷德,一向敏锐的感官出现了短暂的麻痹。


而那几乎是致命的几秒钟。


因此,没能觉察到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黑影,以及高高扬起的棒状物。掀动的冷风拂过后颈,同时也无声地提示了危险。只可惜没等他回头,坚硬的东西便狠狠砸上后脑,而几乎立刻失去意识的他,宛如一根沉重的木桩一样倒了下去。


……是谁?


过于激烈的感情阻塞了基尔伯特的喉咙;同一时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在皮肤上。


散发着铁锈气味的液体。


“………?!”

心脏的狂跳压过了脚步的声音,等到基尔伯特xx明白过来可能发生了什么,温热的气息已经逼近到面前。

xx的黑暗之中,传来平稳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搏动。


冷冰的触感随之抚上脸颊。


缓慢的移动,仿佛想要细心感受每一根肌肤的纹理那样。很久之后才意识到那是“人类手指”的银发青年,不由得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住手。”

细微但坚决的声音,让正在移动的东西倏地一停。但很快地,又开始不紧不慢地向下滑去。略微挑起汗湿的下颌,手指在皮带造成的勒痕上来回往复;指甲在细小的伤口上面轻轻刮擦,发出“嘶嘶”的声响。


“给我……住手!”

皮带再次紧绷着弓起,而那只是徒劳无益的挣扎——这么认定的人依然不以为意附身靠近,呼吸几乎吹上银发青年的嘴唇。


“……!”

当基尔伯特的牙齿紧咬在一起的瞬间,那个人似乎没能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出其不意挣脱而出的左手,紧握美工刀准确无误地抵住靠近的喉咙。

随之松脱的皮带,从扶手滑落下去,金属扣撞击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呼吸,无论多么想平复到一丝不乱,也还是无法掩饰欲盖弥彰的凌乱。


谁的速度更快?


是对方先制住这{wy}能动的一只手,还是他先割开剩余的皮带?是否需要先轻伤之用以示警,表明此刻不是单纯的威胁而是决然的杀意?微小的成功可能性到底能达到多少……不足1%的情况下……

无论如何,没时间再犹豫了——


美工刀在基尔伯特的手中轻微抖动了一下;就在那个瞬间,对方毫无挣扎地用脚踢向椅腿。身体还被牢牢束缚其上的人,随着失去平衡的座椅一起重重向后倒去。

虽然靠背还算柔软,但就这么承受冲击还会让脑袋一阵眩晕。耳朵还在嗡嗡鸣叫的人自然不可能将那之后的声音听得很真切,更无从判断发生了什么事……{wy}能确定的,只有短暂的悉索声之后,铁门再次被从外面关紧。


对于基尔伯特来说依然是黑暗的空间内再度归于静寂。


“喂……”

那时候,位于后脑的视神经受到冲击,眼前闪动的幻象依然没有xxxx。无法忍受等待的银发青年高声大喊:

“你怎么样……还活着的话就赶紧出声!!”


没有回应。


正在扩散的腥味之中,急促的呼吸,剧烈的心跳,甚至血液流过耳朵的声响都异样清晰;而那些却只属于他一个人。

{wy}值得庆幸的是刚才的震动没让刀脱手,这还要归功于遥远的少年时代所接受的训练。深深吸入一口气,基尔伯特让自己平静下来,便开始快速切割另外一边的皮带。


幸好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没发现这个。

当时不想在她面前使用的顾虑似乎不无作用,否则这玩意一定会被不由分说地收缴。另外,在被绑住的时候,拼出全力撑起手臂距离扶手大约半公分距离,在衣服的遮掩之下不仔细检查很难被察觉。而靠这狭窄但万分宝贵的空间,才得以用手指夹出藏在衣袖里面的美工刀,并用之无声无息割开皮带。


当另外一只手终于重获获得自由,基尔伯特快速拉松覆在眼睛上面的皮带。摇曳的光亮让他感到眩晕。就算如此,他还是用力撑起上身,艰难地解开双腿的拘束。


{dy}个出现在眼前的,是地上的美国青年。

稍微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银发青年起身走过去,将手指放在他的颈侧。


这家伙还活着。


刚才的机会非常好,而偷袭者竟然浪费时间和他这个动弹不能的人相处,而不是尽快杀掉{zd0}的威胁。到底是神经错乱、本末倒置,还是一开始就不打算xx?又或者……


胸有成竹。


一想到最糟的可能性,基尔伯特立刻起身向外跑去。虽然他非常清楚,赶紧拿走这家伙身上的xx和折刀更为重要,但他还是选择优先冲进隔壁的那扇门。


厚重铁板隔音性能良好,在用眼睛确认之前谁也无法预知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唔……”

而闯入的基尔伯特看到的,是靠在墙角正在xx的弟弟,脑后的墙壁上拖出一道湿润的殷红痕迹。

“路德!”

银发少年冲过去将弟弟扶起来,颤抖的手指快速解开他身后的束缚。

“我没事……只是太突然……”尽管视线被血模糊,路德维希还是很快认出哥哥,勉强一笑算是安慰,“……那家伙呢?”


一时间,思维陷入混乱的基尔伯特不能确定弟弟所说的到底是谁;他的目光机械地转向另一边。


日本青年一动不动地伏在地板上,看起来同样是被硬物砸中头部,粘湿的黑发间隐约可见一些暗色液体在灯光下闪动。

“……发生了什么事?”

问这句话的,并不是基尔伯特,而是不知何时已经摇晃着走到门口的美国青年。他的脸上同样挂着惨痛的痕迹,而表情不会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更好。

路德维希在哥哥的帮助下,捂住额头站了起来。

“那女人,”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失血造成眩晕之故,“不由分说突然动手,也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铁管……”

“我不是再三嘱咐过,你们三个谁也不要离开,一定要维持另外两人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一旦有人乱动就立刻来通知我吗?!”

“说什么要对lady手下留情的就是你。而且她的借口是要去洗手间。”

“好吧,就算是我说的。”伤痛让阿尔弗雷德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但看到凶器你们总该有所警戒吧!”

“这话你去对那个日本人说。”路德维希不悦地皱眉,“如果不是他当时就傻在那里,或许情况还不会这么糟。那女人倒是一点也不手软……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活着吗?”


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美国青年已经在确认呼吸。从松一口之后又再度沉下的脸色来看,人还活着没错,但接下来的问题才是关键——


“……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哥哥?”

虽然话是对基尔伯特说,金发青年却在定定地看着另外一个还清醒的在场者:


“看起来,似乎不太令人愉快呢。”

的确如此。

习惯性将手伸向腰间的同时,阿尔弗雷德暗叫“不妙”。一醒来他就立刻去检查……不过很遗憾,就如担心的那样,放进衣兜的xx和折刀都已不知去向。


挣脱束缚的基尔伯特趁乱拿走了那些东西?


{dy}个闪现的可能性很快在脑海中熄灭;至少目前,他依然的相信自己的赌注——也就是那家伙会优先确认弟弟平安无事。

而剩下的,看起来也更为合理的可能性就是——

“该不会那女人也偷袭了你?还拿走了你的武器……是这样吗,琼斯先生?”

不紧不慢地说出这些话的路德维希,仿佛在用心玩味着每一个字句。

这该不会是……情势逆转?


尴尬赔笑的同时,阿尔弗雷德瞥了一眼还死气沉沉昏在地上的日本青年,盘算着期待他带来转机有几分微小的可能。


答案是zero。


那么,接下来需要思考的,自然就是……


面对这兄弟两人,徒手搏斗会有几分胜算?


“‘为什么你呆在那里,看上去就像一个没写地址的信封?’”

出于他意料之外的是,并没有任何人立刻冲上去,按住他的脑袋压在墙壁上,然后像撞球一样来回那么十几次。


“你以前很喜欢呢,马克·吐温的这句话呢。”

路德维希轻声说:


“现在我把它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Tbc


后记:预告君去睡觉了。



郑重声明:资讯 【【独普|all】【十二夜续】Limitation 第五日禁断分离_《极恶》_百度空间】由 发布,版权归原作者及其所在单位,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企业库qiyeku.com)证实,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若本文有侵犯到您的版权, 请你提供相关证明及申请并与我们联系(qiyeku # qq.com)或【在线投诉】,我们审核后将会尽快处理。
—— 相关资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