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存盘结果: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黑兔子 打火机,折刀 监禁的视频 阿尔弗雷德·F·琼斯 黑兔子? xx 不明 本田菊 黑兔子? 不明 地图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白兔子? 不明 已毁 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 黑兔子? 拘束具 “白兔子有银色的头发” 不明玩家(已死亡) 黑兔子? 不明 “白兔子有双红色的眼睛”
充满咸味的海风低哮沉吟,灰沉的天色逐渐被一种清亮明丽的湛蓝所取代,而有如顽石在胸的压抑感依然不得驱除。就算罪恶的痕迹被冷漠无情的雨水冲进大海,所有的一切依然不会被活下来的人忘记。
时至今日,阿尔弗雷德依然忍不住去想:
拉过靠在墙边的折叠椅,阿尔弗雷德故意让金属支脚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摩擦音。他不喜欢拷问,但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基本常识。但此时此刻,他不过想要增强自身的存在感。无论是施压还是取得信任,这都是必要的。
“基尔伯特。” 颤动的声音说出这烂熟于心的名字,大概是一直压抑着的、重逢的激动让他终于露出破绽。但这于他来说已是无关紧要。接近答案的喜悦,以及越来越浓的恐怖气息都让冒险的细胞兴奋不已。 对方并没有以语言回应。 被蒙住双眼、全身动弹不能的银发青年仅仅是咬住嘴唇。这未必是反抗的表示;无论是谁,这种糟糕的情况下都不会心情愉悦,对此阿尔弗雷德深表理解。
他的皮肤依然苍白。除去天生色素缺乏之外,恐怕也是这张脸不能随便暴露在阳光之下的顾虑使然吧。 但是,尽管如此,藏在衣袖之下的皮肤并没有明显的淤青……或者遭遇过暴力对待的伤口,却有一道浅浅晒痕,说明这块锁扣有磨损的手表已经戴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至于这是否可以视作在那期间他都是自由之身,倒是不敢妄下判定。
这还真是相当令人失望的回应。
“史蒂文·科比尔说过,‘上帝宽恕罪人,但绝不会原谅罪犯’。我始终相信在那位不幸小姐的背后还有更深的黑幕,所以从来没有因警方结案而放弃调查。而基尔伯特你——如果不是真凶的话——大概也会做同样的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笃定的口气xx没有商榷的意味,{wy}等待的就是赞同。 阿尔弗雷德双手交叉撑起下颌: “为什么你又会出现在这个xx游戏里面?这和一年前的事件到底有没有关联?”
渐渐从震惊中平息的心境,反而是了不得的平静,这倒是令阿尔弗雷德有些措手不及: “我说‘有关’的话你会相信吗?说得更直白点吧,混蛋,到现在你还不能确定我倒是不是‘那件事’的真凶,不是吗?”
这家伙还是一点没变……和冲动外表不同,其实相当有头脑呢。
“既然说到这一步,我也没必要再绕圈子。”他竖起手指,好像在认真历数一样,“了解当年那个残杀事件的真相,并且精心策划,以那位小姐为棋子来执行复仇式谋杀的,仅从表面看来,真凶必定在你们兄弟之中……很抱歉,我本不希望提及你们已经在车祸中身亡的父母,我仅仅是想说……” 美国青年向前倾身,一双手肘撑在膝盖上面:
血色淡薄的嘴唇轻微翕动了一下。几乎可以确定那是毫无兴趣的意味——合作的可能性自然低于零。
失望地叹息着,阿尔弗雷德听任脊背压住了椅背。
“我的意思是,那些以人类为猎物的恶魔组织的根基,不曾因那些少爷的死亡而有丝毫动摇。我就是怀疑这个游戏同样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才会参与其中。”
——自然这些也不可以说出来。
“我会让这一切结束。”
“你果然知道一些什么吧,我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虽然没有通灵者中彩票的先例,但我还蛮相信直觉。” “这跟你这混蛋有什么关系?” 依然是不肯配合的态度;但能够开始交流,哪怕表面看来是彼此敌对,也算是终于打开宝盒的一角。 而他可不指望此刻拿着埃庇米修斯情妇的馈赠。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美国青年耸肩,“我现在身陷其中,面临性命之虞。弗勒说,‘遇到狐狸就必须狡猾’;若是不小心谨慎,恐怕迟早变成一具尸体,就像吊在天顶上的那个不幸的女人。正因为如此,选择联手的对象变得十分重要。” 他所暗示的结论似乎相当令人吃惊;至少,也需要相当长的领悟时间。
“这一次让我们合作吧,基尔伯特。”
“‘人生如喜剧,举目皆假面’(伊拉斯谟),我只是在特定的舞台上扮演合适的角色。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深感欣慰……你果然还记得我呢。”
基尔伯特打断了他的玩笑,口气比之刚才更加焦躁。 “‘那家伙’……?”未能立刻领悟的美国青年机械地重复着简单的字节,“你不是为弟弟而来的吗?”
仿佛那是某种咒语一般,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重复着意味不明的词句,听上去就像控制这个身体的并非本原的灵魂,而是什么超现实的存在一般: “快点把本大爷放开,你这该死的美国佬!”
心脏的狂跳压过了脚步的声音,等到基尔伯特xx明白过来可能发生了什么,温热的气息已经逼近到面前。 xx的黑暗之中,传来平稳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搏动。
细微但坚决的声音,让正在移动的东西倏地一停。但很快地,又开始不紧不慢地向下滑去。略微挑起汗湿的下颌,手指在皮带造成的勒痕上来回往复;指甲在细小的伤口上面轻轻刮擦,发出“嘶嘶”的声响。
皮带再次紧绷着弓起,而那只是徒劳无益的挣扎——这么认定的人依然不以为意附身靠近,呼吸几乎吹上银发青年的嘴唇。
当基尔伯特的牙齿紧咬在一起的瞬间,那个人似乎没能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出其不意挣脱而出的左手,紧握美工刀准确无误地抵住靠近的喉咙。 随之松脱的皮带,从扶手滑落下去,金属扣撞击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无论如何,没时间再犹豫了——
虽然靠背还算柔软,但就这么承受冲击还会让脑袋一阵眩晕。耳朵还在嗡嗡鸣叫的人自然不可能将那之后的声音听得很真切,更无从判断发生了什么事……{wy}能确定的,只有短暂的悉索声之后,铁门再次被从外面关紧。
那时候,位于后脑的视神经受到冲击,眼前闪动的幻象依然没有xxxx。无法忍受等待的银发青年高声大喊: “你怎么样……还活着的话就赶紧出声!!”
{wy}值得庆幸的是刚才的震动没让刀脱手,这还要归功于遥远的少年时代所接受的训练。深深吸入一口气,基尔伯特让自己平静下来,便开始快速切割另外一边的皮带。
当时不想在她面前使用的顾虑似乎不无作用,否则这玩意一定会被不由分说地收缴。另外,在被绑住的时候,拼出全力撑起手臂距离扶手大约半公分距离,在衣服的遮掩之下不仔细检查很难被察觉。而靠这狭窄但万分宝贵的空间,才得以用手指夹出藏在衣袖里面的美工刀,并用之无声无息割开皮带。
稍微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银发青年起身走过去,将手指放在他的颈侧。
而闯入的基尔伯特看到的,是靠在墙角正在xx的弟弟,脑后的墙壁上拖出一道湿润的殷红痕迹。 “路德!” 银发少年冲过去将弟弟扶起来,颤抖的手指快速解开他身后的束缚。 “我没事……只是太突然……”尽管视线被血模糊,路德维希还是很快认出哥哥,勉强一笑算是安慰,“……那家伙呢?”
“……发生了什么事?” 问这句话的,并不是基尔伯特,而是不知何时已经摇晃着走到门口的美国青年。他的脸上同样挂着惨痛的痕迹,而表情不会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更好。 路德维希在哥哥的帮助下,捂住额头站了起来。 “那女人,”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失血造成眩晕之故,“不由分说突然动手,也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铁管……” “我不是再三嘱咐过,你们三个谁也不要离开,一定要维持另外两人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一旦有人乱动就立刻来通知我吗?!” “说什么要对lady手下留情的就是你。而且她的借口是要去洗手间。” “好吧,就算是我说的。”伤痛让阿尔弗雷德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但看到凶器你们总该有所警戒吧!” “这话你去对那个日本人说。”路德维希不悦地皱眉,“如果不是他当时就傻在那里,或许情况还不会这么糟。那女人倒是一点也不手软……话说回来,那家伙还活着吗?”
虽然话是对基尔伯特说,金发青年却在定定地看着另外一个还清醒的在场者:
的确如此。 习惯性将手伸向腰间的同时,阿尔弗雷德暗叫“不妙”。一醒来他就立刻去检查……不过很遗憾,就如担心的那样,放进衣兜的xx和折刀都已不知去向。
而剩下的,看起来也更为合理的可能性就是——
“该不会那女人也偷袭了你?还拿走了你的武器……是这样吗,琼斯先生?” 不紧不慢地说出这些话的路德维希,仿佛在用心玩味着每一个字句。
这该不会是……情势逆转?
出于他意料之外的是,并没有任何人立刻冲上去,按住他的脑袋压在墙壁上,然后像撞球一样来回那么十几次。
路德维希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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