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下午我正在家看电视，突然侧面通向阳台的玻璃门上传来“咚”的一声，猛回头，一只小鸟正在下跌，而又一只小鸟紧随着撞向玻璃门，“咚”，它也摔了下去。
赶紧跑到床边拿起丢在床上的相机，赶紧开机，赶紧打开玻璃门，我看见两只小鸟摔在阳台上，一只已经抽搐着眼见不能活了，另一只则还在瑟瑟发抖，腿一伸一伸的，或许只是撞晕了而已。
赶紧将它们放到阳台瓷砖上，这里光线好些；这时看见抽搐的已经停止了抽搐，放在手中，它已经没有了生命。
而另一只，则晃荡着，眼闭着，头低着，晕晕乎乎的，瓷砖上站不住它蜷缩的脚趾。
赶紧喂它一点点水，开始它并不知道，可接着便张开了嘴，喉部也蠕动着，喝水了。
将它放在单手中，我感到虽然它还是缺乏生气，但它的脚趾能够比较紧得抓握住我的手指，生命正一点一点恢复到它的体内。
将它放在一小根石榴树的枝头，它的毛羽蓬松着，不知是因为撞伤后疼痛的感觉出现而自然呈现的状况，还是因为害怕我我做出的警惕性反应。
不过从正面看，它的精神似乎恢复了很多很多，虽然还在枝头打颤，但已经可以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了。
看，它的眼望着前方，在阳台外边，是一条路；路的两边，有着许多高大的树，只要休息够了，就可以飞到树上去，重新获得自由。
一个小时后，我再到阳台看它，还在石榴树枝头上。我又拿起相机想再照一张，它退缩着，然后突然飞起，落在阳台的晾衣绳上；再飞起，飞到马路对面的一棵桉树上去了。
逝者已矣，而生者还要继续生活。于是，这活着的小鸟，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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