砭石及其他医疗器具 药石者,除了药饵还有砭石。攻病曰药,劫病曰石。古以砭石为针,泛指各种医疗器具,如xx眼病的金篦、琉璃篦,手术刀等。佛教对此同样采纳。其中,非常先进的古印度眼科医术,就是随佛教一起传入中国。我国古代用金针xx眼疾的方法,又称拨下法,就是得自印度僧人。传说龙树菩萨善治眼病,他的眼科著作《龙树眼论》,对我国眼科学的发展颇多影响。唐代诗人刘禹锡有《赠眼医婆罗门僧[1] 》一诗:“三秋伤望眼,终日哭途穷。两目今先暗,中年似老翁。看朱渐成碧,羞日不禁风。师有金篦术,如何为发蒙。”
开刀和针刺的事例,见《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破僧事》卷十三。{dy}次,阿难陀背上生一小疮,佛令侍缚迦(耆婆)给他医治。侍缚迦作便取妙药敷其疮上。疮既熟,便开刀割之,放出脓血,复以妙膏敷上,即得痊愈。第二次,阿难陀额上忽然生一恶疮。医生遂下针刺去恶血,然后敷上好药,以帛缠首,当日即愈。
用烟动火的xx方法,也见诸于佛经。《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卷三十八记载:凡是风病,得火为良,当须近火。关于烟,《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卷十,记载了佛耐心教授比丘口吸药烟治病的故事,极为生动。“时具寿毕邻陀婆瑳,从出家后常婴疾病。有同梵行者,来问言:‘大德起居轻利安乐行不?’答言:‘具寿,我常病苦,宁有安乐。’问言:‘何苦?’答言:‘患嗽。’问:‘比服何药?’答:‘曾吸药烟,得蒙疗损。’‘大德,今何不服?’答曰:‘佛未听服。’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有病者,听吸烟治病。’苾刍不解安药火上,直尔吸烟,烟不入口。佛言:‘可以两碗相合,底上穿孔,于中著火,置药吸之。’事犹未好。佛言:‘应可作筒。’彼以竹作此还有过。佛言:‘不应用竹,可将铁作。’彼作太短。佛言:‘勿令太短。’彼作太长。佛言:‘不应太长,可长十二指。勿令尖利,亦勿粗恶。置碗孔上,以口吸烟。’”
佛经中涉及药石的经典多多,这里仅举数例,以说明佛家的一般态度。其完整的体系属于医方明的范畴,即世间的医学。佛教诞生于古印度,两千多年主要流传于东方,因此,佛经记述的药石基本为东方医药,并以古印度的医药为主。对于世间的医学,从古至今,佛家不仅不排斥,而且广为学习、采纳、传播,并结合僧侣的独特生活,在实践中进行了发展和创造。
药石治病虽不是佛家治病的{wy}法门,却是最普遍的法门。其运用,一定要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切不可盲目仿效。在佛家来讲,比丘擅自用药,不仅后果严重,还可能违犯戒律。《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卷八记载,有一比丘患病,日渐羸瘦,不能复起。一同的道友,便问病者出家前得病用何药,答言曾饮盐醋。今者何不饮之?答言我饮。故道友即为觅取盐醋与之服食,服后不久便死。佛解释说,“彼昔在家是痰荫病,今是风热,故昔时是药,今非药。”释尊强调说:“苾刍不问医人,不应辄与病人药服。若无医人,应问苾刍曾是医者。此若无者,应问曾与医人为知识者。此若无者,应问曾遭病人。此若无者,应问耆旧苾刍。若苾刍不问医人乃至耆旧,辄以自意与病人药,得越法罪[2] 。”
药石常与咒禁结合起来使用,而成为佛家医疗的一大特色。对此,佛经中多有记述,详见下章。 [1]婆罗门僧指印度婆罗门种姓之修行僧,或原信仰婆罗门教,转而依佛陀出家入佛道者。佛教东传后,来华僧人有罽宾婆罗门僧佛陀波利、于阗婆罗门僧求那跋陀、天竺婆罗门僧达摩笈多等,皆为史传所载,冠有“婆罗门僧”之名。 [2]越法罪,又曰越三昧耶罪,违越三世诸佛秘密之法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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