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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dy}篇。
给即将结束的春节。
记得小时候有个谜语:双喜临门。(猜一座城市)
谜底是重庆。
重庆,山城,雾城,大西部门户,美女与火锅。
最重要的是,他的故乡。
2010年的春节,在重庆过年。
与一个人最亲密的情感交流——
莫过于回到他(她)的故乡,分享他(她)的成长,聆听他(她)的乡音;
呼吸曾经的空气,品尝当年的饭菜,重游儿时的旧地;
再与他(她)的亲人伙伴一起,围在火盆周围烤火聊天。
他的家,是典型的中国式农村家庭,算是尚未富起来的那种;
他的父亲,倔强而又自强;他的母亲,善良而又隐忍;
还有他的婆婆、姥姥、舅舅们,亦都是传统而朴实的农民,
与他同辈的家族孩子,因为成长的年代跨越了新世纪,活泼而有眼界得多。
他的哥哥,早年出门拼搏,如今事业小成,勤奋、持家;
他的嫂嫂,娜姐,来自四川的另一座城,有川妹子的美丽亲切,也不失现代女性的独立时尚;
育有一女,便是他的小侄女,叫“灼灼”。
(我取的名字,源自《诗经·周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两岁不足,可爱得让人心疼。
按照四川习俗,唤他和我为幺爸、幺妈。
他的故乡,距离重庆两个月钟头的车程。
山路十八弯,汽车要翻过一个一个山,盘旋过一个又一个弯道。
却又意外地让我发现,到处都是我向往的梯田,只不过规模不及元阳和龙脊壮观而已。
舅舅家里,种了漫山遍野的血橙,皮薄汁多非常甜。
还有悬在树上像小灯笼一样的沙田柚,也是他的家乡享誉并创收的特产。
他的乡音里,充满了童趣,对于家畜的名字都按其叫声加了后缀:
牛哇哇~~~
鸡格格!!!
猪罗罗。。。
鱼摆摆~~~
小灼灼最喜欢和小动物们玩,有亲近自然的天性。
他家里的厨房,还是老式的大锅灶,婆婆在灶下烧柴,母亲在上面张罗。
饭是在竹筒里蒸出来的,用自家种的米,有些粗糙;
自家烟熏的香肠与腊肉、自家手磨的豆花豆腐、田里种的洋芋与红苕、长寿湖里捕捞的淡水鱼,山上摘的小朵的石木耳,还有皮毛油光可鉴的散养土鸡……
材质无疑是健康xx的,烹饪方式也简单:
川式水煮鱼、炸洋芋、石木耳炒野猪肉、蒸腊味、豆花饭,还有鸡汤。
然而,都是辣的。
重庆饮食里,辣子是必备的调味品。
当然也是艰苦。
卫生条件极差,更无法洗澡。
连续的阴天让气温又跌了几度,于是只得在屋里烧了火盆,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火。
燃料是晒干的苞谷棒子和干柴,有一些烟,但还是好过寒冷。
没有冰箱没有电脑没有洗衣机没有电磁炉……
家用电器只有一台仅接收到两个台的电视机和几个白炽灯灯泡,如果手电筒也能算上的话。
但奇怪的是,在离开了这些电子设备的几天里,
我反而没有了那种孤单感。
我相信,面对面的交流更加诚意而洁净。
年贰拾九回家,年初三离家。
表哥开车来接我们,等了好久我们反复又反复的告别。
他的眼角有了晶莹的泪光,我去握他的手。
每次他情绪起伏的时候,握着我的手的他的手总是格外地紧。
汽车缓缓开动,婆婆犹在坪上张望,那是他们兄弟这次回来最要看到的人。
车上一片静默。
初三。下午抵达重庆市区。
城市动物们一到酒店放好行李便开始逛解放碑。
晚上火锅吃得巴适。
初四。与他一起去参观表妹在南山脚下的新居。
我只能说,这是我理想中宜居的家。
大环境非常美妙,背靠着南山,坡道高低起伏,四周安静清新。
还有浓浓文化气息的山的博物馆(沿途),每一口呼吸的都是新鲜欲滴的空气。
不由得联想起陶公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莫过如此。
安逸。安逸。安逸。
下午去了瓷器口古镇。
是在错的时间。因此,看到的都是人。
没有好好逛到,没有好好吃到,也没有好好买到。
尝试了陈麻花、白家酸辣粉、原味豆浆、撒尿牛丸和牛皮糖,都觉得很一般。
真是个遗憾。
我想象中那个码头上都是船,船夫们一到港便都下到青石板的古镇来吃美味毛血旺的热火朝天的那个磁器口,已经没有了。
也许是我没有碰到。希望如此吧。
遇见了纯真年代。
虽然这次没有住成,但看到它远远地在那儿,在喧闹的市集,安静而美好的,已心满意足。
晚上continue火锅,4斤的鱼。
刀工之好——切起的时候皮肉欲断未断,刚一煮熟就自然脱开。
他喜欢吃鹅肠、毛肚和腰花,竟然要了2盘!
吃得十二分饱,正好去南山后面散步,巴适啊巴适。
初五,也就是今天,重庆回上海。
回家了。
但是,离开了屋里头。
把三舅舅亲自种的血橙摆满了整个茶几,黄橙橙的,喜气得很。
下午,他睡了个结结实实的觉,睡着时的脸蛋肥嘟嘟得很可爱。
醒来,伸了个懒腰——
{dy}句:我想回重庆!
第二句:我想吃火锅!!!
明儿,爸妈也要从老家回来。
终于可以团圆了,补过个年。
Happy new year!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