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除夕夜杂感
文/柳依依
从搬家至今,一直都不停地忙碌着,忙到几乎忘了自己的存在。
对门的新邻居一家人都从事教育工作。热情友善的女主人对我说她都盼了一年,我才搬来,好冷清。我搬了新家,短暂的兴奋过后,却是深深地失落。
拿房伊始便尽心尽力地打点一切。大多时候是独自忙碌着,辛苦着,并似有似无地幸福着。在朋友们的眼里,这般的辛苦是否有必要?不敢回想当初哪来的勇气,应该说这自虐般的自我挑战,在相当一段时期内给了我一定的满足感。差点就骑虎难下,幸亏早年的娇气已磨练出成了韧性。而今倒是几乎成了精。
喜欢简单的生活,自然的状态,温馨的氛围。新家装修时没有添加任何装饰物,甚至连主灯也省略了,四壁白墙。和老家xx不一样。与其说是简约,倒还不如说是简陋。
小区入住率尚不足百分之四十,新邻们大多生活在各大装修公司竭力营造的各种不同风格的安乐窝里,唯独我家简单。似乎大大出乎了人们的意料。也许他们“认同”的是我的“另类”?也许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应付吧?只要自己觉着舒适就好,何须在意别人的眼光,或是虚荣的成就感?
搬家已经疲累不堪,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再去伺弄吃喝,又不想去饭店轧闹猛,年夜饭订的是半成品,可谓简单便捷。
天色未晚就把所有的筒灯都打开,瞬时通亮如昼。原本设计用作主要光源的灯带,已经显得多余。其实,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可以变得很简单。
吃完饭,春晚已经开始了。问候远方的舅舅时,恰巧他老人家刚从饭店回转。那一头舅舅兴奋地说正想打电话给我,刚一进门就听到了电话铃响,若是时间再早一点就接不到。电视里的春晚节目是王菲的《xx》。
放下电话就想起了已经去了上海过年的阿姨。转而自哂轻笑:二老是去和自己的子女团圆,哪用得着我瞎操心?也许是因为去年底二老曾在舍下小住了两个多月,心里自然而然地便多了一份牵挂。当阿姨的女儿来看望二老,笑言我是阿姨的小女儿时,我当即就笑出声来,一点也没有想到要掩饰。当时既没觉得尴尬,也没有细思量,兴许是正合了蛰伏在心底的需要吧。
除夕夜,全家围炉守岁的习惯早已被看春晚替代,又因年年看春晚而腻味,却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替代。
往年,老公和女儿看春晚时,我独自呼呼大睡。今年家人照例守着电视机,我却毫无睡意。在客厅里小坐了片刻,正在直播舞蹈《莲语》,很喜欢舞美的光影效果,舞台妆却是显得过于妖娆。
突然想起博客已经很久都没更新了,起身准备泡茶方才想起外出采购时,对不断评点陈列品的同伴说的话:不是人家的东西不好,而是我们的眼光另类。这话对自己说,也许更合适。
除夕本应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一晚,却不知道为何感到少有的清冷。窗外爆竹声声,烟花起起落落。奇彩流光,无限旖旎,跃入眼帘,美丽xx,心中却又充满怜惜。明明灭灭间繁华落尽,是归于平淡?还是无奈和凄凉?
看着搬来不久的新家,突然间感到陌生。隔着窗纱看到沿河的路灯闪烁,索性拉开了窗帘。静静地望着它们,一行在寒烟中闪烁,一行随清波流转。虽然远在寒风萧萧的河畔,暖辉却穿越了北风的屏障,点点照在心上。也许是和儿时记忆中的某些片断有些许交叉、叠影。
在书房里听到女儿的笑声,心暖暖的。想必从前我的笑声在父母的心里也是同样的温暖。记忆的碎片会飘浮么?似乎已经无从拾起。真有感应么?多么希望真的有。
朋友几次来新家玩,每次都兴致勃勃,我却没法跟着兴奋。住了二十来年的老房子各方面条件都比不上新居,却不知道为什么改善了坏境,却并不感到快乐。不安、不舍、还是不适应?一时也说不清。将近两个月了,依旧没有归属感。以朋友之言我纯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不多时候,钟声就要响起,似乎已经听到了金牛的告别,福虎的长啸。除旧迎新辞旧岁,万事如意福满门。借用朋友的一则短信,祝福我的朋友们:
趁着悠扬的钟声还未敲响,辞旧的爆竹还未燃放,精彩的晚会还在酝酿,多数人的祝福还在路上,我提前祝您和家人:新春好,万事顺,合家欢,年运旺!
愿我的祝福伴着除夕的钟声带给你好运!新春快乐!
隔窗看烟花,姗姗来
旖旎华光,曼妙绽放
款款奇彩绚幻
任红尘万丈,心波只一痕
(千种风情,万般娇媚,转瞬成了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有一声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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