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色的公共汽车,是马耳他街道上的一处亮丽的风景。听说像这样的老爷车即将被淘汰。
瓦雷塔的城门前面就是马耳他的公车总站。
下了车以后,老四首先看到的就是甜品摊。
他以坚韧不拔的精神磨蹭到一个冰激凌以后才肯从甜品摊前挪窝。
坐着马车进城逛逛吧!这是四个孩子眼睛里都写着的愿望。但是谁都没有提出来。因为知道不会得到批准。
城门简单粗糙,不值得多说。还是先过了再说。
城门过了以后便是自由广场。说是广场,其实是比较小的一个场地。但是看在袖珍岛国的份上,我们且跟着叫广场吧!不知道摆满了凳子准备上演什么。一位工人大哥告诉我,从明天开始,这里有为期三天的嘉年华。
马耳他据说只有德国的一千二百分之一。而德国又是中国的三十多分之一。所以啊,在首都瓦雷塔,请大家千万不要期待能看到什么十里长街之类的宏伟景观。
即便是号称最热闹的商人大街和共和国大街也不过这样。不过我倒不嫌弃。因为带老三老四去逛这样的街xxx,用不着怕他们会跑丢了。可能是因为我们到那里的时候正在一点钟左右吧。马耳他的人作息时间很有规律,下午一点到三点是休息时间。之后一直到晚上七点才下班。晚上九点钟以后,瓦雷塔基本上已经开始走进睡梦中。
瓦雷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大教堂,大剧院,博物馆,应该有的,它全有。只不过小孩子对这些东西不会感兴趣,而我们大人对这样信马由缰地闲荡着觉得也挺自在的。
这里曾经是骑士们的府邸,如今,十栋房子有七八栋是空着的。因为整个城市都在文物保护之下,国家又不愿意资助维修工程,所以房主就让那些房子空着,自己宁愿到乡下另外买房子住。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瓦雷塔人离开城市,瓦雷塔变得越来越寂寞了。
由于二战期间,作为英国殖民地,这里是海军的战斗基地,在战争炮火中,瓦雷塔百分之八十的房子都被炸毁。后来的人按照找到的城池原来的图案,试着慢慢恢复原样。然而那些曾经动用无数能工巧匠造成的美丽豪华的房子再也不能被复原了。
走到共和国广场国家图书馆前面的时候,老二只嚷肚子饿,饿得冲着老大直发火。我们看着两边的咖啡馆,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好。
这时,红伞的那边来了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拉着老大说:“到我们这里来吃饭,每个小孩优惠两欧元,每个大人白送一杯饮料。”
这样的机会没有理由放弃!于是,我们目标明确地走到了红阳伞下面。
我点了一份海鲜,吃得挺满意的。
西瓜点了一份兔肉,也算是马耳他的国粹,吃了也赞口不绝。马耳他算是欧洲除了摩纳哥以外人口密度最稠的一个国家。由于岛上多石,畜牧业没法发展,人们就饲养兔子。于是,兔子肉也成了马耳他人的{za}。听说看一个厨师的技术怎样,只要尝尝他做的兔子肉就知道了。
孩子们点了比萨。可是等比萨上来以后,老二却没动几口。问她怎么了,说吃不下去。再问是否已经吃饱了,被告知,肚子饿,但吃不下去。见她皱眉苦脸的样子,又不知道葫芦里装的是xxx,为她白白糟蹋粮食而感到有些不满。
后来,她和老大去了趟厕所,谜底才得以揭晓。她们回来的时候,老大抱怨我和西瓜,怎么一点都不体谅老二这位动物友好者,居然吃起兔肉来了,以至于令她胃口大倒。
西瓜说:“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在老二开始喊饿的时候就大谈吃兔子,
相比起来,马耳他的东西比家里的稍微便宜一些。这顿饭,我们六个人一共花了六十多块欧元。
但是——,当账单拿来的时候,我突然警觉起来。不是说每个小孩优惠两欧元,大人免费提供饮料一杯吗?怎么一点都没有哪?
送账单上来的当然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位领班了。那位领班此刻正在追上一群路过的游客,对他们比手画脚地讲着什么。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在重复着那些刚才对我们说过的话。我提出抗议。送账单来的那位服务员找来领班,和他急急地耳语了一番,过来取回账单离去了。
老二不屑地责怪我为了一点小钱斤斤计较。老大瞪着眼睛呵斥她:“十五块欧元的差别啊!难道还是小钱吗?是我们一个月的零花钱了哎!”两个孩子的性情脾气之差别,在此又见一斑。
新的账单送来,xx了一半诺言。孩子的两块钱折扣有了,但大人的饮料没免费。看来,他们似乎是有意食言。
“还剩五欧元的正义,要不要继续争取?”我向西瓜请示。
“算了吧!”西瓜抽出钱包,付了钱,还另外给了五块欧元的小费。老大愤然地说:“爸爸,我们都中计了,你还给他们小费啊?”
西瓜淡然地说:“这只是他们为了招揽客人惯用的伎俩罢了。我本来就没有打算相信他们。”
呵呵,还是他看得开。不过,是否给了优惠,本来就是一种心理安慰,并不见得人会因此富起来或者变穷了。
马耳他的当地风味除了海鲜汤,兔肉以外,还有各种用奶酪蔬菜肉做陷包成的饺子。饺子的机子是由酥油饼的面皮做的。我的胃向来是一碰到酥油面皮之类的东西就会泛胃酸,所以,只是站在面包店外面,朝着橱窗里的马耳他饺子行了一下注目礼就走开了。
傍晚回到酒店,老三老四又跑到花园里疯去了。老大和老二躲进房间看书看电视。西瓜呆在酒店照看孩子。我一个人出去,在“不急吧”溜达了一圈,发现离酒店不远处居然有一家中国餐馆。
于是,我去煎饼店给老大老二老三各买了一份涂了巧克力酱的煎饼,又去给老四买了一份热狗,回来哄孩子在酒店房间里用过晚餐,拉起西瓜就吃中餐去了。
老四的热狗得到了姐姐们极力的拥护和爱戴。大家争着分食着老四的晚餐。特别是动物友好人士老二,大口大口地从弟弟手中咬下香肠,吃得满嘴流油。她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下午为了一盘兔肉吃不下饭的事。
我们去的那家中餐馆是马耳他人开的。厨房里的师傅是专程从中国请出来的,做的菜味道很xx很可口,吃得我兴高采烈的。我疑惑,究竟真的是中华美食甲天下,没有什么可以和中餐攀高低,还是我的思乡情结在作怪,走到天涯海角都想念着家乡的那一口呢?
一直担心着头天晚上的大风又会卷来。哪知道等我们从中餐馆回来还没有什么大的动静。看来,这里的晚上并不是每天都有狂风暴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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