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后悠闲的告别背崩,细雨霏霏中傍雅鲁藏布江一路前行,风景绝美。昨晚的暴雨让曼妙的云雾弥漫,仿若云端深处穿行。郁郁葱葱的山峦上下,绿意无边,现在是这里{zh0}的季节,所有的生命都抢着怒放,无限生机。
想来今天的行程应该是不难的,海拔起伏不高,距离29公里,也不需要翻越大山。沿着废弃的背墨公路行走,我终是领会了什么叫做地质灾害。据说这条公路也曾竣工过,只是没来得及通车便塌方频繁,继而彻底废弃。由于昨晚的大暴雨,在我眼前的背墨公路可以说10米一小塌,百米一大垮,绝大多数地段连路基都已消失在形形色色的塌方处。开始我还试图记下塌方的个数,到后来却因为实在太多而放弃了。
因为是傍河而行,一路需要横跨的水流不少,最特别的是一个乱石沟上的独木桥,10米来宽的溪水有些急有点深,不可能涉水而过,只能通过一根碗口粗的松木。在独木桥头我踯躅了好一会儿,很担心掉下去,危险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
我把登山杖拉到最长,然后走上那根松木,感觉还不滑,倚靠着登山杖平衡身体平安走过。因为时间问题,桥前桥后的照片都有,就是没留下过桥的镜头,很是遗憾。
经过的{zd0}支流好像是帕龙藏布,白雪的浪花在巨大的山岩上涤荡,吼声震天,那是一条漂亮的河,清澈泛蓝的河水汹涌向前,汇入雅鲁藏布江。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的脚开始出问题了。前天快到汗密时磨破了脚指头,左右小脚趾头各留下大约直径一公分大小没皮的伤口。经过昨天{yt}的跋涉,伤口发炎有些xx化脓了。在背崩时用药处理了一下,但也不可能迅速恢复。今天上路后不久就开始疼痛难忍。登山鞋在汗密前已经进水,烤干后的鞋硬梆梆的,有伤的脚丫子挤在里面实在难受,每走一步就钻心的疼痛。
旺扎带着我的登山包在前面走得很远了,而我带的徒步鞋放在包里。越是想赶快走,脚丫子越是疼的厉害,到后来我只好用脚跟着地,根本不敢让脚掌落地了。路在眼前漫无终点,怎么赶也看不见旺扎的身影,我简直要绝望了。眼看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过去,还是没赶上旺扎。担心万一路餐时,旺扎还不等我们,可是真要走残了。
下午三点过,远远的看见村子的痕迹了,路边有几幢木屋,瘸着脚走过去,旺扎的笑脸迎着我们。我{dy}件事是脱下登山鞋和袜子,让阿貂留下我可怜的脚丫子的影像。再次给伤口换上创可贴,干净的袜子,穿上轻便柔软的INOV徒步鞋,终于不再感觉脚疼了。
路餐后继续前进,遇到一群门巴族男女,有上学去的学生,也有做工去的年轻人。他们笑呵呵的跟我们一路走一路聊着,很快乐。他们问我们这路难不难走,问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一一答来只引得他们一阵阵笑声。
缓慢的上坡走得让人绝望,问同行的门巴人,他们总是说上了这个坡转一个弯就到了。可转了无数个弯,爬了无数个坡,墨脱还杳无踪影。
墨脱的海拔约1100米,我们在雅鲁藏布江边时上时下,走得腰酸背痛的,一路不停的翻越滑坡都已经麻木了,这些滑坡到也没有背崩那边的2个滑坡危险。
骄阳居然似火了,感觉炙热的阳光已经让我变成了咖啡色。同伴走热了,就在路边的泉水里涮涮脚洗洗手,再擦把脸。饮水没了,我就接了山泉水来喝。因为担心蚂蟥和其他东西,我带着一个过滤壶,可那壶过滤起来实在太慢,我也就直接喝了。幸而我有一个坚强的胃,几乎没因为在山野里饮水拉过肚子,只要没蚂蟥就万事大吉了。
眼看着太阳快要西沉,6点45分,我终于站到了{zh1}一个上坡的拐弯处,墨脱就在前方。长长地舒口气,墨脱,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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