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听说会下雨,还是把枫枫拉去了平江路,去找那个传说中双皮奶很好吃的桃叶铺。很久之前在某个吃客同学传的相册里看过,一直记挂到现在,突然发现我也属于贼心不死的那种人。
雨下在我们出门前。正午居然出现了久违的阳光,那条路,零零落落两三行人。湿漉漉的石板小道,湿漉漉的木板门,湿漉漉的老房子,太阳一照,这古老而不陈旧的一切,似氤氲着一层雾气,空气朗润,世界明净。
来来回回走了两遍,找那家传说中极不起眼的铺子。当我{zh1}看到那块招牌的时候,忍不住笑了。我只知道它很小,没想到小成那样。店里除了我和枫,还有另外一对,四个人,客满了。地方是我喜欢的调调,花格子木窗,木桌木椅,只是,空间实在局促……倒挺适合情侣,有包场的感觉。双皮奶很不错。
贼心得偿,万分舒坦。
之后的之后,零零杂杂,找吃的,与三个女人先后汇合。
像大馒头的生煎,像炖蛋的豆腐花,器皿很可爱但口味超重的招牌菜饭。被养成大蒜模样的水仙,《天使最美丽》里的雷女,空前绝后的罗氏凤姐,北京园林里那些“具有人的神态”的诡异动物。越发妖孽的咪,被合力调戏的A,下午两点还没吃早饭的大大。KFC里很“什腔”的占位,KTV里的互相捣乱毁歌。
真开心。——就像小时候春游游记的{zh1}一句,或者是凡子开心系列的重章叠句。但,开心倒是真的。这样的时光,才有一点生动的迹象,不是吗?年轻,消耗在感叹无聊空虚上,那么浪费,不会心疼吗?
晚六点,去黄天源提了一袋沉甸甸的糖年糕。坐上破旧的602,我宁愿它不是辆空调车,浓重的汽油味熏得晕忽忽的。想起大大放假前来学校看我,晚上一起回市里的时候坐的似乎也是这辆车。我们在巨大的发动机噪音中,一边批判这车又脏又难闻,一边扯着嗓子讨论今后的发展。我们会为对方提出现实的问题和设想,但自己的却往往没有想好。说“我还真没想过”,“到时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一带而过了。其实,真的没想过吗?可能只不过是因为涉及自身而前景又不甚乐观,不愿多想,也是自然的一种逃避吧。看,我们第二次碰头,假期已经过了大半了。时间真的经不起过,而那些我们以为的未来,也并不很远了。
长大,成人,有担当,真的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我们在这个尴尬的夹缝中,容易盲目乐观或者盲目悲观,我知道,我有时会趋向于后者。但不管怎样,看看手中提着的那袋年糕,年还是要过好的呀!车窗外的灯光流成一道斑斓的痕迹,再黯淡的黑夜里,也会有如此光华璀璨的存在。
『星期三』
在家招待客人,出门吃饭。小小年夜,小年夜,日子{yt}天倒数。所有人好像都在等那一刻,可谁又是真的在等呢?又是亲戚团聚吃饭,又是被问学习、工作、恋爱,又是嗯嗯啊啊,点头摇头,不急不急。每年如此。
刚刚在回来的路上跟妈妈抱怨。妈妈说,以后有你烦的呢,一年比一年更烦,就剩你一个啦,不盯着你盯谁啊。我说,盯我也没用啊!不行给我介绍解放军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专职军嫂……爸爸一听就很乐意,他{za}军人了。哈哈哈。爸爸妈妈一直都给我很大的自由,不像那些长辈,莫名其妙帮我定很多条条框框。
当这事被越来越多地当回事儿讲,我也越来越多地选择“无语”。因为所有人的潜台词都是,你快不年轻了,小姑娘会变成老姑娘,25岁一过你就要急的啊。xxx赶紧,不然好的都被别人挑走了,你以后没啦!你真的要急死啦!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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