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不是除夕的全部 自从央视有了春晚,除夕看春晚,好像已经成了我家的习惯。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一家人早早地围坐在电视机前,和电视里的人们一道过年,一同欢笑。可以说除了吃饺子,看春晚几乎成了我家除夕夜的全部。 然而,今年的除夕夜让我有了一种感觉:春晚已经不是除夕的全部了。 今年,我和老伴早早来到省城,准备和亲人们一起过年。因为儿子家里的空间比较宽敞,这里就成了“聚点”。核心当然是我的岳母,她老人家共有三个子女,现在都成了家,生了娃。去年,她的外孙——我们的儿子又成了家。这样,聚拢在她的身边的后代正好是十个。 在瑞福临吃完了年夜饭回来,看看时间还早,我老伴提议先包饺子,包完了饺子好一心一意看春晚。真是人多好干活,大家和面的和面,拌馅儿的拌馅儿,擀皮儿的擀皮儿,包的包,摆的摆,眨眼的工夫包好了午夜饺子。 饺子包完了,春晚开始了。我却发现看电视的人少了几个,首先是不见了两个初中生——我的内侄和内侄女。男孩子上网打游戏,激战正酣;女孩子捧着一本书,自己躲进了一个卧室里。还少一位,就是男孩子的妈妈,也在上网,不过她可能不是打游戏,而是种菜或聊天。我岳母也说困了,自己先去睡一会儿。这样,到了春晚开始的时候,我发现看春晚的好像只剩下我们七个人了。 我家是如此,别人家怎样呢?外面越来越密集的鞭炮声告诉我,别人家里似乎也不全是在看春晚。此伏彼起的爆炸声,使我们不得不加大电视机的音量。而当那鲜艳的礼花映亮了我家的窗子的时候,我家看春晚的阵容又在不断地减少。先是我的儿子、儿媳被招引到了窗前。这俩孩子一边观赏不花钱的礼花,还一边惊呼和赞叹。后来,我的两个内弟和另一位弟媳也都加入观看礼花的行列中,看电视的只剩下我和老伴了。好在后来,我的岳母又过来看电视,我家的电视观众才凑到十一分之三。岳母过来的时候,电视里演到蔡明的小品了。现在,小品的内容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当时我们谁也没笑。我随口说了一句话:“这位怎么每年的春晚都来呢?”没想到,这句话倒把老太太说笑了。 外面的鞭炮声渐渐稀少了,赵本山和他的弟子们登场了。赵本山的小品,每年都安排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一个规律。前几天我还写了一篇短文,看来又被我说着了!赵本山就是赵本山,他一出场,外面的烟花和鞭炮戛然而止,我家的几位观花者也回到座位看小品。随着小品内容的展开,我家渐渐的笑声一片。不夸张的说,小品《捐助》在我家赢得的笑声确实比其它小品多了不少。 我在想,要是春晚的节目都能像《捐助》这样,把男女老少都给逗笑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出去放鞭炮了?要是春晚的节目更精彩,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泡在网上了?要是全国人民都像过去那样,或者都像现在的我一样,除夕夜从头到尾看春晚,“国窖”1573是不是就会供不应求了?但是我也实在担心,这“国窖”之类在春晚泛滥,会不会把本来就在减少的观众都推向网络和礼花。 看了几十年的春晚,才发现春晚不是除夕的全部。有了这个发现,以后的春晚还办不办,办得好不好也都可以不再过于纠结了。 2010年2月15日,周一,下午6时31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