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外表上我和闻婧都长得根正苗红,扔人堆儿里那{jd1}俩天天向上的好青年,我们要是装淑女那叫一装一个准。不过本不是安静的处子,生下来就俩脱兔。用顾小北的话来说就是男生一见我们的照片就会想入非非,而见了本人立马就会想当初为什么会想入非非。闻婧还特讨厌做作的女生,开始的时候她一见着做作的人总是说,小样儿你装什么文静啊,后来觉得和自己名字沾亲带故的就改口说,小样儿你装什么处女啊。 好像在她的眼中女人就分两种,处女和非处女。从那之后再没女生在我俩面前做作。不过闻婧这厮也栽过一回,上次和她爸去一饭局,在大堂见一个女的特做作,她就来劲了,说,长得就一副抢银行的脸还翘个兰花指扮处女,小样儿我见着就恶心。那女的立马脸拉得比什么都长,而更不幸的是她跑去告诉了她爸,而她爸就是当天饭局买单的人。 闻婧在我耳边笑得天花乱坠,她说,瞧丫装得多纯情啊,和她比起来咱俩简直是xx。听完之后我和她一起大笑,笑着笑着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这什么破比喻啊。我横了闻婧一眼,亏她那么聪明。 我去洗澡,我打开热水器,水哗啦啦流出来,然后我蹲下来就哭了,开始还哭得蛮小声跟作贼似的怕我妈听见,后来把水开大了就放声大哭了,一边哭一边看水流心里想这得要多少水费啊,于是哭得更伤心。 也难怪微微反应这么大,微微从小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姐姐。在微微眼中我和顾小北那是手牵着手走向教堂,然后再手牵手走向棺材,死了还得在墓碑上刻“分得开我俩管你叫大爷”的那种人。在以前的各种场合,每次有年轻的帅哥过来和我搭讪的时候,微微都一脸严肃地告儿他们:人家可是一结了婚的人。保管立马跑得没人。我总是说你丫下次要再挡我红杏出墙的机会我就灭了你。而顾小北总是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的温柔。而微微这人就是不怕灭,或者她心里压根儿就觉得我灭不了她,依然一如既往地阻挡我所有出轨的机会,把男人从我身边往外面踢,一踢一个准,要中国队能有那脚法,还不玩儿似的把巴西拽下来。 当我冲到那里的时候顾小北已经到了,姚姗姗也在。他们两个坐在那儿喝咖啡,顾小北一脸严肃低着头,姚姗姗则特挑衅地看着我. 我走过去抡圆了胳膊给了顾小北一个耳光,看上去劲儿挺大的,其实只有他和我知道,根本就不疼,你要我真打他我还不忍心。顾小北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睛亮亮的。 我说,顾小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还没说完姚姗姗跳起来顺手给我一巴掌,啪地一声全咖啡厅的人都听到了。她还在那儿叫嚣,说,林岚你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儿,顾小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打啊!她那一巴掌真够狠的,矫健敏捷,我想躲都来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脸立马就肿了,我怀疑她是一练自由搏击的。 估计我是被那一巴掌打蒙了,半天立在原地没动静,我从小还没挨过谁的巴掌呢,顾小北都不敢打我你算哪根葱啊。等我想起来要还手的时候顾小北已经把我按住了,他望着我,眼睛里面全是哀伤和怜惜,他说,林岚,够了。我刚想挣扎,姚姗姗这厮反手又甩我一嘴巴,动作和刚才一样快,我又没闪躲过去。然后我就没劲了,我就任顾小北抓着我的手,{zh1}无力地对他说,放开我,求你了放了我吧。 当我转过身去的时候,姚姗姗猛地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去,一杯咖啡迎面扑来。 我和闻婧转身走了,没理他们,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我心里在想,顾小北,我们真的谁都不欠谁的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看过的一个台湾的电视剧里的一个情节,说是有一个城市叫无泪之城。因为里面的人只有欢笑,没有泪水。可是后来变了,这个城市依然叫无泪之城,可是是因为这个城市里的人的眼泪,都流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