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与好友Y兄聊天,获悉我市剧作家杨利民先生的剧作《大荒野》入选当代《新文学大系》,此乃大庆文化界之大事,理应大力宣传。利民老师作为东北的本土基层作家,获此殊荣实属{qwgr},是大庆文化界之荣誉,也是东北文化界之荣誉。
说起来,我也算是《大荒野》从剧本搬上舞台的见证者之一,十几年前,在<大荒野>舞台版本的萌芽阶段,我既与之有过邂逅.
当时,由于单位临近市图书馆,而文化局的通勤车又比我单位的通勤车晚5分钟,我经常搭乘该车上下班,并与其中的多位“乘客”成了朋友,其中就有《大荒野》的男主演杨三哥——杨树田,而促使我和三哥的结缘的媒介,就是〈大荒野〉中的另一个大腕——那条狗。
那时,三哥为了培养与狗的感情,每天都带着它上下班,因为好奇,促使我与三哥套近乎,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大荒野〉彩排时,三哥给了我一张入场券,记得刚一谢幕,我即跑到台上向三哥道贺.三哥演得确实精彩,本子也确实出色,出乎意料地好.根本想不到,大庆这样一个文化积淀相对薄弱的地方,竟会产生文化韵味如此醇厚的戏剧作品。以前虽看过立民先生的〈黑色的石头〉,但毕竟是主旋律的东西,有些“遵命文学”影子,确实没留下太深刻的印象,而〈大荒野〉则不然,他真的震撼了我,使我陶醉。
陶醉之余,隐约感觉〈大荒野〉有些似曾相识:两个老人,曲折递进的情感,悠远的人生况味,厚重的现实意义,以及浓烈的生命意识,处处可见〈洋xx〉的影子。
〈洋xx〉是美国xx剧作家柯.培恩最负盛名之作,曾获得过普利策戏剧奖。剧中表现了两个在养老院中生活的老人,由于各自家庭的原因,在探视日中无人看望,形单影只。无聊中,以打牌消磨时光。二人一边打牌,一边争吵,在争吵和聊天中,互相道出了自己艰难的人生经历和辛酸的心路历程。1984年,该剧由美籍华裔女演员卢燕译成中文,并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搬上舞台,我是在首都剧场看的演出,主演是于是之和朱琳。两位老演员的表演精彩至极,尤其是于是之,其表演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表演痕迹远远少于<茶馆>里的王利发.
尽管〈大荒野〉与〈洋xx〉在情节、主题、意蕴、审美风格等方面有很多不同,但其内在的戏剧结构和矛盾模式应属同一类型,尽管〈大荒野〉中有五个角色,但大毛、小丽和那只狗,可有可无(个人觉得这几个角色的存在,甚至削减了作品本身应有的审美厚度),构成戏剧冲突的主要角色,还那放牛婆和老梁头。所以,二者在诸多方面具有相当程度的相似性,最起码他们的“核”是相似的。
不知利民老师在创作〈大荒野〉前,是否看过或读过〈洋xx〉,是否有意借鉴了〈洋xx〉,或无形中受了〈洋xx〉的影响。但即便借鉴了,也无伤大雅,无损《大荒野〉在当代戏剧史上的地位,因为它xx是迥然不同的另一部戏剧,它有着自己独特的审美风格和文化指向,对社会现实发挥着自己独有的审美影响。具有独特的现实意义,更何况,中外戏剧史上,名作间互相借鉴并不少见。<雷雨>不也借鉴了易卜生的〈群鬼〉吗?而70年代末,轰动全国的〈于无声处>,则处处能看到<雷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