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儿熟了_宁做鸡头_新浪博客
  又到栆熟时,市场上圆溜溜红彤彤或大或小的枣常会惹得我行注目礼,我的贪婪样会激起卖枣人发挥口才的积极性,“卡彭一下把大枣咬开,嚼上几下,那真是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女士吃了既xx又美容,看你面额红润,肯定常吃吧,这次来几斤?”他的巧舌如簧常会使我忘掉家中还有的事实,而不由自主的拎一袋子回家。其实天才知道,就我这种干涩、枯黄的皮肤也能称红润?他的推波助澜只是坚定了我的信心而已,我对枣的喜爱、对枣的熟悉、对枣的一种依恋一种怀念才是我的真实想法。
  小时候家里院子里有一棵合抱粗的枣树,枣树的顶部象一把巨型的大伞,枝条漫过南屋窥探着外面的世界,爬过东墙到邻居家做客,大半个院子都在它的庇护下。春天当嫩绿冲破芽孢,当繁星点点的小花点缀枝头,四五个平时唧唧喳喳的小女孩此刻安安静静的坐在树荫下写作业,间或思考的时候一抬头,一种力量一种欣喜一种鼓舞就会在胸中升腾。夏天米粒大的枣儿隐藏在浓密的枝叶间,微风一吹,枣儿羞涩的一笑,又躲藏在枝叶的背后。扳着小手数着日子,搬个小凳踩着数数小枣的个数,尽管怎么数也数不清楚。,枣儿慢慢的长大,枝条慢慢地下垂,直到我站在平地就可以细数枣儿。这时父亲就会找几块大棍把枝条给托起来。满满的期待,慢慢的等待,终于枣儿由青色泛白慢慢地变红。摘下一颗放进嘴里,卡彭咬一口,清清凉凉的甜气直渗心底。
  家里每年能收多少枣从来就没有数,枣随熟随摘,随摘随送,街坊四邻、亲戚朋友都有份。尽管大人们的感激常随着枣儿的落尽,但孩子的欲望却永远无法满足。记得有一次我随母亲下田回来,正碰到一小伙伴从我家门挡板地下往外爬,枣撒了一地,他手攥拳,腿用劲,脖子伸的老长,脸憋得通红,身子却怎么也出不来。一见我们他吓得嚎啕大哭起来,母亲赶紧敞开门,把他给扶了起来,满满的四口袋枣坚守岗位的已不多,帮他把枣拾起来,拍净他身上的土,送走他之后,母亲才长舒了一口气。还有一次我在家写作业,母亲在绣花,听见外面窸窸窣窣,母亲伸头一看,原来是几个男孩站在东墙上摘枣,看我要大喊的样子,母亲捂住了我的嘴,让我别出声。待几个男孩摘完跳下墙要走的时候,母亲叫住了他们,给他们又摘了一些,且再三嘱咐馋了就来要,千万别站在墙上摘,太危险。
  尽管父母常常因为孩子们的安全而操心,但这丝毫影响不了我的兴致。每到枣儿熟时,我最盼望大舅家小表哥的到来。在周围人眼里,我乖巧听话,但小表哥正好相反,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枣儿熟时,他把我拽上南屋顶,秋高气爽、云淡风轻,躺在屋顶上别有一番景致,伸手拽过枣树枝,就可品尝到甘甜的大枣。玩累了,躺久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母亲的呼喊声把我们惊醒的时候,看我们懵懵懂懂的站在屋顶,母亲气的不得了。我们平常一般用树干打枣,小表哥别出心裁,飕飕窜上树,两腿分站在两根树枝上,两手扳着树枝一晃,大枣乒乒乓乓的掉下来,我和妹妹一手捂头,一手拣枣,忙的不亦乐呼。有次小表哥提着篮子上树摘枣,一上树他就把篮子挂在{zg}的树枝上,开始玩花样。一会爬,一会荡,一会跳,一会吃,我看的是心惊胆战。等他玩完下来,篮子的事早抛到了九霄云外。等到冬天树叶落尽,我们才发现篮子还孤零零的挂在树梢。
  在我上初中时家里翻盖房子,枣树的去留问题成了我们争议的焦点。在我和妹妹的强烈要求下,父母同意把枣熟保留下来,但要另挪地方。可惜的是,另挪地方的枣树,再也没有发芽,它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但它带给我们的快乐、带给我的骄傲却在我心底生根发芽,让我念念不忘。
  我和我的小伙伴,我的小表哥都已长大成年,我们的孩子也到了我们当年的年龄,又到枣儿熟时,你们还记得当年的快乐吗?还记得我们的那一段无忧童年吗?还记得那棵高高的、历经沧桑的枣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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