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一一住在乡下的外婆家。
说乡下,其实,早已经没了乡下的纯正味道。
窗前看不见农田,屋后望不见竹林,也没有池塘。
残存的,仅仅是几株青草的味道。
一一留恋的,是乡下有两只小狗,一只小白,一只欢欢。
两只小狗看到我们回家,都会摇着尾巴撒欢。
临走的时候,目送很远,依依不舍。
一根电话线,连接着我和一一。
一一每天都会打电话,每次结束都会让我先挂电话,她说怕我听到挂电话后“嘟嘟”的声音。
{dy}次听到她这样说时,鼻子很酸。
我居然没有一次想象过,一一面对着“嘟嘟”的电话声,她的心情是怎样的!
忙碌的生活,不由自主对一一的语气都是催促。
仿佛只有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我面对的是个孩子;而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似乎我给一一打电话,都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很多次,都是一一的电话牵动我的柔软。
一一在医院挂水的时候,打电话让我别去看她,怕我开车路滑,上班来不及;
一一在电话里会用拼音拼写:ma ma
wo
一一在电话里会问我晚饭吃什么;
一一在电话里会说晚上早点睡觉,身体最重要;
一一在电话里也会哭,那是她遇到困难了,外婆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而她是只胆小的兔子,时刻希望有人陪伴在她身边;
一一说,我已经告诉自己半天了,不要害怕,可是,我还是害怕……
有时候我会怀疑,为什么那一根细细的电话线,可以承载那么多沉甸甸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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