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锡壶》
去年春节,朋友送我一本《锡壶》。扫描一眼,装帧精美厚重,粗体字散文集,文章不多,二十多篇,其中几篇散文内容很长。序,是作者求冯骥才写序过程的真实叙述。冯骥才先生为《锡壶》书一联:“世味且从酥锅品,遗梦应向锡壶寻”赠与作者。
作者何许人,文字如何,竟敢请冯骥才先生作序,疑惑。
散文内容长,读起来有点吃力,且对作者不熟悉,即暂时搁置。
前几天,与一位敬重的老师闲聊中说起作者本人以及《锡壶》,老师说《锡壶》不错,很有特色,值得看。
值得看,那就看,寒假,闲暇多,耐心读读,应该有收获。
每晚床头灯亮三两小时,靠着被子枕头,左右翻看,似博山酥锅一般的滋味,诱惑着你欲罢不能。进入书中,似乎自己也做了一回老博山人,又似乎作者的影子,随作者一起在体验五味杂陈的生活。尤其是那源远流长的特色小吃人情习俗以及特殊年代的生活场景似乎电影般在眼前一幕一幕播放。
既然书名为《锡壶》,那就先看“锡壶”。一个“锡壶”十五页的文字,锡壶如何做,作者知道得详细,介绍得详细,但这不是作者的本意,作者写热闹的新胜街写巧手锡匠写父亲含辛茹苦却被割资本主义尾巴弄得作者把旧锡壶烧坏母亲没有责备苦难日子中的孩子却要孩子再去花了一家人近半个月生活费做了一把新锡壶。锡匠简单朴素的话中蕴含的母子亲情的哲理让我也记住了:只要壶里有水,再薄的锡壶也烧不化!你娘是壶,你就是壶里的水!
这特殊年代的孩子叫人怜爱,可孩子自有孩子的生活乐趣,《童年与麻雀》在家庭管束严格中自己寻找乐趣,精心饲养那只小麻雀,日久情深,麻雀为了要孩子安眠,声音低低,似乎安眠曲。孩子安然入眠,而那只善解人意的小麻雀却被孩子在酣睡中压死在身子下面……
童年转瞬即逝,那《风中少年》占用了三十页,上树爬墙下河摸虾,打抱不平,因祸得福,历经苦难,总会过去……这过去得真不简单。
博山的美食,人人津津乐道。作者的特色小吃《簸箕掌蒸包》,不单单人们争相闻香而路程再远也去品尝且不单单是买,那卖者对人情世故看得“很透”的忙里偷闲的唠嗑也叫人温馨。但就是那自以为对人生看得很透的卖者却误解了作者,作者一直不去辩解,于是生活似乎簸箕掌包子一般更有滋味了。《煎饼旧事》母亲做得特有“滋味”;《八宝粥》小时候作者一直因为贫穷没有尝过那每天沿街叫卖的八宝粥,却叫人联想至今,口水至今;《好地方酒馆》充满了神秘的魅惑,萧条后的幸运,叫人神往;《博山烧肉》,叫人馋涎欲滴;《老饭馆的“酒保”》叫人想到现代饭店若这样的“酒保”再现,那生意红火还有何难?这一切都源于博山人的“馋”,有了“馋”才有了《过阴天》,才有了今天会做一手好饭菜的博山男人。
博山酥锅,老牌子,人人喜欢吃,也喜欢做,那酥锅名气大了去了,《锡壶》里没有酥锅,但我分明从《锡壶》里,看到了一个比酥锅还要味儿足足的“博山酥锅”。
亲情友情朦胧的爱情,掺杂其中,生活的原汁原味,令你扼腕唏嘘。《所谓朋友》不仅是结识多年的名气大的张宏森,更有小人物《肖方胜》,舞蹈天才一个,却因磨难早早离世,孤零零的坟墓,诉说着世上那些开朗聪慧机智却又卑微的小人物的命运。
《长兄刘培芝》不管何时何年代都是人们争着抢着要的“有本事”的人,但“风云变幻的时代,外敌入侵、军阀混战、改朝换代、维新改良、文化革命,似长兄一般的人们,他们的抱负不可谓不远大,他们的睿智不可谓不突出,他们的劳动不可谓不勤奋,兴业济世的成功总是与他们无缘!”假如他们生在当代,那将会有多大的建树啊!
长兄的大儿子是傻子,这傻子却使人难以忘怀,因为这个傻侄子的“举动”,大哥才得以落叶归根。还有一个人物是作者的潮吧大舅,傻侄子和潮吧大舅,在作者未上中学不能胜任长途步行母亲绝症缠身时候,就是潮吧大舅和傻侄子“不下四五年,每年一次”拉着地排车接送作者母子,接近30华里一气到家。
说到这里,我想起最近去博客溜达看到作者专门写的《潮吧大舅》,坐忘斋主对那文的评论也是对作者潮吧大舅的评价感到非常贴切:平凡人的平凡人生,这样的朝吧天底下太少了!
再顺便粗略看一眼其他新博文,数量比《锡壶》多,内容似乎比《锡壶》更老道,想来作者离出版新书不远了,到时候讨要一本签名的保存起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锡壶》作者刘培国,现实一直不认识,因这《锡壶》,因其博客似乎“熟识”起来。
回头再品味冯骥才先生给书的字:“世味且从酥锅品,遗梦应向锡壶寻”,忽然发现作者的《锡壶》味道全包蕴其中,对《锡壶》作者以及那不同凡响的写联人渐次敬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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