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边来的人- t H e r e - 博客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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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建行·{dy}日(下)

    [Before Dark]

    阳光一直跟着我们,从百家村装满回忆的小巷,跟入曾厝垵乌托邦式的院落。拿云正昂着头,透过叠加的旧底片,努力打量眼前这位恒久的忠实跟班。日环食,他们说。我接过底片,用力分辨黑暗中那团红色,揣摩它是从哪里开始迎接变化的。“据说是千年难遇的一次”,拿云补充。一千年后,不知我又轮回多少次了。想到这里,心里有种无以名之的被动感。

    还在傻想,他们已迅速在小院子各就各位,晒这千年一次的环食之光。唯独我游手好闲,照片拍了删,删了拍,将那笨重的快门欺负得“咣嚓”乱响,搞得本来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常常因我的干扰不了了之。

    晒,再晒下去通通要入定般睡着了。于是收拾心情,慢慢踱回梦旅人,准备演出前的大小事情。房间外那带着木栅栏的大阳台,迅速变成后院气质的排练场。在这个下午,山间一隅,清朗天宇,后院,飞鸟,海水,航船,风铃,三弦,手鼓,口琴,日环食,江湖边……这明亮的千年难遇的下午,我们沉浸其中,各怀心事。

    拿云安静地坐在我身旁,看看太阳,或者看看我们,或者闭上眼。黎叔出没不定,忙进忙出。《梦生》间奏,无意中抬头,见一架飞机无声地划过,在天空画下端直的对角线;尾奏减弱时,飞机恰到好处渐渐消失于视线外,身后细线渐渐幻变出长长的秀气云彩。想到“这世上没有偶然事件”,而如此应景的手笔,在千年天象见证下,是何意呢?十个世纪前,人们惶恐以为的末日,到今天,对我而言竟如天地初开般新奇美好。我感激地望向面前这一切,望向举头三尺的神明。

    借助厚厚底片,褪去障眼光芒,太阳便变成弯月形状。可见难以直视的光芒下,多容易被蒙蔽。然后渐渐地,天色浓起来。我们也如散场般起身收拾离开。

     


    [专心的拿云]


    [东南西北客栈,各晒各的太阳。]


    [梦旅人露台,日环食的天空。]

     

     [After Dark]

    调音顺利。投影波折。准点开始。然后,准备告别。

    说起来,有来有去的“江湖边”,已是第4次在舞台幽暗的灯光下现形。
    第1次,是那场集体期盼了太久的首演。我们在728,在原本四壁空空的影棚,爬到高处将点亮纸灯笼的电线接好,将佩剑与箫笛悬挂起,徒手搭建出一个远离江湖纷争的安静后院。在距离录音已有八个月之久的江湖边之夜,那是一次厚积的薄发,一场温暖的交代。
    第3次,是三秋系列,“江湖边”作为第三秋,送走{dy}秋的秘密,第二秋的静谧,而后等待出发,一次全新出发。新编排的尾声《去》,揉入《桑田》的诗意,再将《沧海》置于尾声之后,像一缕云深不知处的余音。我挚爱的《沧海》,每每听到,都是目睹某扇窗户{yj}关上的无限惆怅。而唱歌的人,却轻松如吹口哨般,独向茫茫沧海深处去。
    第2次,在长沙,冷风无遮无拦,几乎把我们的耳朵都锯掉,心肺都挖出来。暖调的自由房子里,幸有“江湖边”可供取暖安身,不致陷入低落中去。
    而这一次,这一次在厦门,我以为,更像一场适时的回味。

    除了开场前投影的小意外,让我忙乱了半小时,收获一箩筐经验;黎叔也因琐事缠身,无法进入状态,私自取消了登场计划;还有一些遗憾但无伤大雅的小瑕疵。其它,都挺好的。K竟破天荒地一场下来滴酒未沾。

    “表演”与“演出”的不同,大约在于,前者是基于技艺的表现与发挥,或许与“扮演”更接近;而独立音乐的常用词汇“演出”,为其定性的,大概是与“入”相对的“出”吧,这或多或少昭示它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释放和显现——只有情感饱满,内在真实,才有真诚的演出而言,才能对得起那方小舞台。
    因此三秋之后,“江湖边”基本不会再在广州完整出现了,因为大家总说,“江湖边”的情绪,已经注入了每个排练的夜晚,已经小心翼翼地灌进了CD中。次数多了,总有一日会变成表演的。
    “江湖边”后,K在创作上的进度已进行到《江湖边》后的第三张专辑:0《江湖边》—1《李叔同》—2《人间世》—3《弟子规》。于是我们也一早便踏进了新的阶段(李叔同学堂歌编排)。而这次,仿佛从民国一条铺满青石板的小路跳下,重新搭上江湖边的船。然后,停泊在厦门。广州之外,后院最亲近的地方。

    厦门啊,又何止是一个令人念念不忘的名字,何止是第六晚的红色窗棱,岭上咖啡消失掉的后院,曾厝垵的古戏台,鼓浪屿深处的小巷,杂货店的老冰棍,何止是xx厌倦的海浪声,何止是孔明灯带走的秘密心愿,何止是那些围坐在一起的时刻,那些动情的话语和泪光,那些反复指认的熟悉痕迹,阳光下那些一点点蒸发的燃烧的时光,何止是那些太阳般温暖星星般闪亮月亮般澄净的朋友们……

    音乐响起,然后停止,我们见面,然后挥别,人们路过,然后怀念。有风吹过,你抓不住,但你感触过;有阳光洒下,你无法直视,但你温暖过。
    有这么{yt},你留不住,但你经历过,用心记下过。


    [Into Dark]

    演出完,我们在咖啡馆(演出就在梦旅人那半山的咖啡馆)侧面的小露台喝茶。(在泉州,那位慷慨的朋友又托泉州同事专程为我们带来上好的茶叶,感谢感谢,无以为表。)露台下,竹林掩映的小池塘,细细碎碎倒映着天上繁星。后山脚下,一群人燃着篝火,烧烤香气穿过笑闹声,径直扑来。

    然后有人提议去村口吃宵夜。我的胃,要比我的心情欢快一百倍。

    酒,和下酒菜一样,摆上台面,转瞬即逝。也不确切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大家偶尔会大呼小叫地热烈起身,然后撂下空杯子齐刷刷坐下。

    喔,值得一提的是,东南西北客栈的主人,除了拿云,还有另外两位同志。我诧异了,为什么兰州人长得都像乐评人呢?老庞极像大立,我们上午就已纷纷感怀过了,且是秀气版的大立;而刚抵达厦门的这位,分明是亲民版的颜峻。大家为这个动人发现,啧啧赞叹了好久,这些都是很有价值的喝酒理由呐。

    更值一提的是,间中不断有烧烤,源源不断送上我们的桌面。不久后,一位翩翩小伙笑眯眯地出现,与阿雷亲热地互拍完肩膀,又神秘地消失了。最终,我在门口十米处见到了传说中的曾哥。当然这个曾,是曾厝垵的曾。曾厝垵的烧烤王子。拥有淘宝(可在网上买烧烤)、独立网店和豆瓣小组。我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围着曾哥的烧烤摊,七零八落地或蹲或站,用无数个天真的问题打发等待烧烤的难耐时光,由浅至深,他一直对答如流,言语精辟、措辞犀利,还不忘适时给手中活计翻面、撒香料。

    要说{wy}的遗憾就是,酒喝多了,大笑过后丝毫不记得有过怎样的对话,只记得与曾哥一同忙碌的贤惠姐姐,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烤韭菜。{zh1}我们一人拿了一串鸡腿,心满意足地沿途吮吸回去。我们可爱的村民朋友们,在不同的小巷口依依挥别,将祝愿与约定留下,然后转身进去。阿雷将我们送回梦旅人。在高高的阶梯下,我提议,大家跟阿雷合影吧。

    于是4个带着深深感激的人,和1个带着微微腼腆的人,站在了镜头前。

    唔,感谢阿雷细心的安排与照料,感谢69在xx繁忙中依然帮我爬上爬下摆弄投影,感谢拿云由始至终至善的影响力,感谢老庞和阿雷为尽兴的宵夜买单,感谢西有风带病从家中赶来这偏僻的小村庄与我们相见。感谢漫天的星星,给了我们持续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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