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其他的德国城市一样, 柏林的大小酒吧, 尽都陈列着无数的啤酒, 琳琅满目地充斥在四面上,
活脱脱就是个叫人亢奋不已的啤酒乐园.
{dy}回到柏林, 依我平素的旅游习惯, {sg}晚上, 便摸到一家小酒吧去, 准备打发一个金黄醺醉的晚上. 小酒吧位处电影节的边陲,
三层高的榆木旧建筑, 极目尽是鲸饮着啤酒的德国爷们,干掉一瓶又开, 乾掉一瓶又开.
这些德国爷们开啤酒的方法, 又都千奇百怪:用手拍的有、用牙咬的有、用檯角撞的有、用櫈脚撬的有、用胳肢窝夹的也有, 真是不应有的尽有,
就是没有人正正经经的用个开酒器.
然而你别说, 这样子开酒, 「喔Zee」一瓶、「喔Zee」又一瓶的, 一下接一下的瓶盖冒脱声,随着一口又一口的白泡沫昇起,
还真像无数白色的烟花, 散放在这幢榆木旧建筑内.
我尽情又勉力地喝了七、八瓶浓澹啤酒后, 肚子有点饿了, 为了维持国体, 我点了一客巨大无匹的德国咸猪手吃.
当我噬咬着这份雄伟如熊掌的猪手时, 一个样子比较斯文的西装男跟我打开了话题, 几分醉意、满桌荒唐话后,
他知道我来自香港、有一部电影参展、喜欢吃伴碟的酸菜多于咸猪手, 等等. 他一直边听边礼貌地点头,
直至我忽然提出了一个于今回想、大概也有点笨星的问题. 我问他:
「在德国, 是真的有德国咸猪手这回事的吗? 」
西装男愣了一下, 便笑至人仰马翻了, 几经辛苦之后, 才能坐回身子, 他乡遇故知般跟我碰杯又再碰杯, 也不知道他笑什么鸟事.
我的意思是, 大哥, 我只是想知道, 德国咸猪手是否像星州炒米、杨州炒饭、以至香港脚一样, 有着一个神经错乱的名字而已.
第二天, 我在饭店大堂吃下午茶时, 信手取了一份电影节的「每日通讯」看, 才知道西装男原来是电影节的记者, 而这天的「每日通讯」上,
登了一帧我喝了八瓶德国啤酒后、一脸疑惑的照片, 标题说:
「香港导演想知道: 德国是否真有德国咸猪手? 」
注:咸猪手是一道德国名菜。但在粤港地区俗语中有另一种含义。
以下是繁体字版本:
就像其他的德國城市一樣,
柏林的大小酒吧,
盡都陳列着無數的啤酒,
琳瑯滿目地充斥在四面牆上,
活脫脫就是個叫人亢奮不已的啤酒樂園.
{dy}回到柏林,
依我平素的旅遊習慣,
首個晚上,
便摸到一家小酒吧去,
準備打發一個金黃醺醉的晚上.
小酒吧位處電影節的邊陲,
三層高的榆木舊建築,
極目盡是鯨飲着啤酒的德國爺們,
幹掉一瓶又開,
乾掉一瓶又開.
這些德國爺們開啤酒的方法,
又都千奇百怪:用手拍的有、用牙咬的有、用檯角撞的有、用櫈腳撬的有、用胳肢窩夾的也有,
真是不應有的盡有,
就是沒有人正正經經的用個開酒器.
然而你別說,
這樣子開酒,
「喔Zee」一瓶、「喔Zee」又一瓶
的,
一下接一下的瓶蓋冒脫聲,
隨着一口又一口的白泡沫昇起,
還真像無數白色的煙花,
散放在這幢榆木舊建築內.
我盡情又勉力地喝了七、八瓶濃淡啤酒後,
肚子有點餓了,
為了維持國體,
我點了一客巨大無匹的德國鹹豬手吃.
當我噬咬着這份雄偉如熊掌的豬手時,
一個樣子比較斯文的西裝男跟我打開了話題,
幾分醉意、滿桌荒唐話後,
他知道我來自香港、有一部電影參展、喜歡吃伴碟的酸菜多於鹹豬手,
等等.
他一直邊聽邊禮貌地點頭,
直至我忽然提出了一個於今回想、大概也有點笨星的問題.
我問他:
「在德國,
是真的有德國鹹豬手這回事的嗎?
」
西裝男愣了一下,
便笑至人仰馬翻了,
幾經辛苦之後,
才能坐回身子,
他鄉遇故知般跟我碰杯又再碰杯,
也不知道他笑什麽鳥事.
我的意思是,
大哥,
我只是想知道,
德國鹹豬手是否像星州炒米、楊州炒飯、以至香港腳一樣,
有着一個神經錯亂的名字而已.
第二天,
我在飯店大堂吃下午茶時,
信手取了一份電影節的「每日通訊」看,
才知道西裝男原來是電影節的記者,
而這天的「每日通訊」上,
登了一幀我喝了八瓶德國啤酒後、一臉疑惑的照片,
標題說:
「香港導演想知道:
德國是否真有德國鹹豬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