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就是形成脑神经回路,
形成过程中刺激不足的话,
需要进行人为帮助,这便是“教育”
“学习与教育”的新定义
(选自:小泉英明《脑科学与教育入门》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社会学习事业部)
在说明了“教育”的概念以后,我想说一件事,因为这件事正好与前文刚刚提到过的“烙印”理论关系密切。
有一部名为《大雁》的电影,是1996年的美国电影。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少女在采伐中的森林里偶然发现了几枚失去妈妈的大雁蛋,于是她把蛋带回了家,然后和爸爸一起照顾孵化出了小雁,并且通过让小雁们坐xxxx,成功地教会了它们迁徙的本领。这个故事不是虚构的,而是来源于现实生活。加拿大有一位名叫里修满的雕刻家,他就曾使用超xxxx带着大雁学习迁徙,并且获得了成功。据说里修满是由于色觉异常而无法考取飞行驾照,于是他才放弃了当飞行员的理想,{zh1}成为雕刻家的。而超xxxx只有一个很小的发动机,没有飞行驾照的人也允许开,于是里修满就开上了超xxxx。在飞行时他偶然发现,有时会有大雁群跟在飞机后面飞,这种和鸟儿一起飞翔的经历让里修满觉得非常感动,也让他久久不能忘怀,因此开始了对鸟类的研究。研究过程中他很关心像丹顶鹤这样的濒临灭绝的鸟类的保护问题。现在保护濒危物种的做法一般是在受保护情况下人工孵化再放回野生环境的,而里修满认为这样做还远远不够,因为虽然把它们放归大自然,但是它们却不会迁徙的本领,还是很难存活。这同时也说明了,迁徙行为不是鸟类遗传因子中携带的程序,而是小鸟通过与父母的共同生活“学习”获得的;从另一个侧面来讲,或者可以说迁徙是鸟类的一种“文化”表现。
里修满想起与鸟儿一同飞行的经历,试想着让小鸟跟着超xxxx飞行,也许能通过反复的“烙印”和“学习”,从而学会迁徙。后来,里修满带着鸟儿从加拿大向南飞,飞到美国时还与美国的鸟类学者一起合作。从加拿大到美国南部可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里修满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鸟儿带到了迁徙的目的地。这件事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鸟儿一旦经历过一次迁徙以后,就会按原路返回,第二年,它们真的又飞回了加拿大。于是我想,这难道不就是“烙印”理论中的“学习”与“教育”的概念吗?
现在,美国的环境保护组织在保护鹤类等濒危物种时也开始实施这种迁徙学习计划了。跟着飞机飞行的办法实施起来有一定的问题,因为飞机的形状和声音不容易吸引地面的鸟类形成“烙印”,于是研究者们起初先用汽车将小鸟们运到偏远处的池塘等地再开始教他们迁徙。总之,研究人员想了很多办法来帮助鸟儿们形成迁徙的记忆,最近还设立了以“迁徙”为题目的研究组织。
通过这件事我们知道,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学习”就是形成脑神经回路,形成过程中刺激不足的话,需要进行人为帮助,这便是“教育”。从教育的角度来看,教授知识的同时一般伴随着价值观教育,所以,如果教授的是不正常的价值观,往往不被称为是教育。可是,科学的本质是中立的,要想客观地作为一门科学来研究的话,必须脱离价值观的影响。我认为,生物学研究的“教育”与价值观无关。而教授不正常价值观的“教育”其实也是“教育”,比如日本在二战前和二战后的教育内容就有很大不同。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认为如何进行真正正确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应当暂且不谈价值的问题,重要的在于要将教育作为生命伦理正面对待才对。
下期预告:
卡特发现鸟类的“教育”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