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包烟。”甘人指着玻璃柜中的一种烟对老板娘说。
老板娘按甘人指的精品烟拿出一包,收了钱,一抬头,见是甘人,“是你啊。”她惊奇地问。
“是我!”甘人有上十天没来了,难怪她有点惊奇。
老板娘姓刘,大名刘芳,是李汀的情人。李汀同甘人关系好,带甘人到她的店子来过几次,甘人自然同她也熟悉了。
甘人的单位离刘芳的店子不远,李汀带他来过后,他也经常跑来买包烟。一来照顾她的生意,二来同她搞好关系。他想找她的女儿,先把老板刘芳搞定。
“进屋来坐坐吧!”刘芳热情邀请甘人。
“好的!”甘人巴不得她邀,也不客气,进了她的店。
刘芳的店是两房结构,外面是店面,里面是一间少一点的房,安了张单人床,放了张饭桌,几张椅子。是饭厅兼休息室。
甘人同李汀来过几次,每次甘人坐在单人床上,李汀坐在椅子上,上一碟花生米,一人一小瓶鹿龟酒,边聊边就着花生米喝酒。
甘人进屋后,很自然的又坐到了单人床上。
“忙吗?”刘芳进屋来关切地问甘人。
“忙呀!”甘人如实回答。他最近在写一个评估报告,从调查、找资料入手,到撰稿、修正、定稿,整整忙了一个星期。所以,他有一段时日未光顾她的店了。
“老李来过吗?”甘人问。问了后有点后悔,这不是多余的一句话吗?他们是情人,肯定会不时的幽会。
“他有一个多星期未来了。”说完,沉默不语,脸上呈忧郁状。
“怎么?”甘人有点惊讶,不相信地反问。他本来为自己的不当提问感到后悔,不料,她的回答反让他吃惊了。
“他有一个多星期未来了,打电话不接,有时还发牌气,不知吃错了哪号药。”
“不至于吧。也许他这晌办事不顺,心情不大好造成的,莫计较他。”甘人安慰着她。其实,甘人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因他同李汀在一起的时候见过李汀不接她的电话。这星期甘人比较忙,但忙里偷闲,他同李汀还聚了几次。
这间屋比较窄,刘芳胸前佩戴的玉坠熠熠生辉,在甘人眼前晃来晃去。甘人已见过多次,不过,今天,他见刘芳脖子挂上了一根红绳,坠子是一颗普通的纽扣,一颗很普通的纽扣,与价值不霏的玉坠挂在一起特别的打眼。甘人知道纽扣不值钱,但挂在脖子上意义会比较大,应是一信物。“不知是不是李汀送的。”甘人想,但他没有问。
“我不知道他过得怎样?”刘芳对甘人说。从话里,从表情表露了刘芳对李汀的关切之情。
“他应该过得很好。”李汀没有同刘芳见面,但李汀同甘人见了面,他知道李汀一如往常,天天谈笑风生,天天上街下馆子。不过,他不能对她说“李汀过得很好”,他怕伤她的心,所以在话里加了“应该”两字,既肯定又未肯定。
她得不到李汀的消息,不知道李汀心情如何,生活过得如何。她的心已经系在他的心上了。几天不见,几天让她坐卧不安。
其实,她也有难言之隐,只是不好向甘人表露。
她很后悔,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太不谨慎了。如果那天闩了门,迟一点,早一点,也不会让她那样难堪,也不至于今天这样难受,这样寝食不安。
那天,她同李汀在这间房,也是在这床铺上做爱,正在舒服快到高潮,快活似神仙、如醉如痴时,她丈夫推门进来了,他看到了他们在床上的丑态。丈夫没有说什么,而是悄无声息地关了门,出去了。几天来,丈夫少言寡语,身体消瘦了一圈。碰到这样的事,哪个都会受不了,何况还是自己的丈夫!
她觉得对不起丈夫,尽管丈夫没有给她带来什么,但毕竟没有与丈夫分开,还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还是在一个锅里吃饭。
他们匆忙的完事,李汀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她的心也跟着李汀走了一个星期。
甘人当然不知道这些内情。
甘人本来是想向刘芳打探她女儿的情况,见刘芳心绪不宁,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他与刘芳简洁地聊了些话,便与刘芳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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